“之前前后夹击，老子确实有点麻烦。”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将艾夏用力推到身后最里面的角落，
“但现在……你们自己把自己送进屠宰场了！”
他猛地将艾夏按在墙角，
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挡住她，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狂傲：
“离远点！躲好！别让你的白衣服溅上血！”
话音未落！
如同被激怒的猛虎！
郭言成不再后退！
他反而迎着那汹涌扑来的人潮，
主动发起了冲锋！
“吼——！”
一声低沉的咆哮从他喉咙里迸发！
他手中的钢管不再是格挡的工具，
而是化作了纯粹的杀戮凶器！
没有防守！
只有进攻！
最原始！
最狂暴！
最直接的进攻！
他放弃了所有技巧性的闪避！
将速度和力量爆发到了极致！
每一次挥击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咚！
钢管砸在肩胛骨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咔嚓！
钢管扫在迎面砸来的棒球棍上！
竟将那根结实的木棍从中砸断！
噗！
钢管末端如同毒刺，
狠狠捅进一个试图抱他腰的家伙的小腹！
对方眼珠凸出，
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鲜血开始飞溅！
惨叫声此起彼伏！
狭窄的死胡同，
此刻成了郭言成一个人的修罗场！
他如同一个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战争机器，
在人群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每一次挥臂，
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
每一次踏步，
都有人哀嚎着倒下！
金属撞击声、骨裂声、惨叫声、粗重的喘息声混杂在一起，
奏响了一曲残酷的暴力交响乐！
艾夏蜷缩在墙角，
双手死死捂住嘴巴，
眼睛瞪得溜圆，
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
她看着那个挡在她身前的背影，
在棍棒的缝隙中浴血搏杀，
看着他手臂上绽开的血痕，
看着他每一次挥动那根已经有些弯曲变形的钢管时，
绷紧的肌肉线条和那坚毅到可怕的侧脸……
恐惧、震撼、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
战斗结束得比想象中更快。
当郭言成最后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
将最后两个还能站着的家伙如同破麻袋般扫飞出去，
撞在墙壁上滑落下来后，
整个死胡同里，
除了他和艾夏粗重的喘息声，
只剩下遍地哀嚎的躯体。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痛苦呻吟的人，
有的抱着断臂，
有的捂着凹陷的肋骨，
有的满脸是血，
场面惨烈无比。
郭言成手中的金属球棍，
中间部分已经被巨大的力量砸出了一个明显的弯曲弧度，
上面沾满了暗红的血迹和碎屑。
他喘着粗气，
胸口剧烈起伏，
汗水和血水混合着从额角滑落。
他看也没看地上的“战果”，
随手将那根扭曲变形的钢管“哐当”一声扔在脚边的垃圾堆里。
他走到墙角，
靠墙坐下，
无视了地上那些痛苦的呻吟。
从裤兜里摸索出皱巴巴的烟盒，
抽出一根，
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草味涌入肺腑，
暂时压下了翻腾的血气和肾上腺素带来的眩晕感。
白色的烟雾在昏暗的光线下袅袅升起。
稍微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
郭言成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的人群，
最终落在一个看起来伤势较轻、只是抱着脱臼手臂呻吟的口罩男身上。
他站起身，
走过去，
一脚踩住对方试图挣扎爬起的手腕。
“啊——！”
对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郭言成蹲下身，
手指夹着烟，
凑到对方面前，
猩红的烟头几乎要烫到对方的口罩。
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寒意：
“现在，告诉我。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抓我们？”
郭言成蹲在地上，
猩红的烟头几乎要烫到口罩男的鼻梁，
冰冷的声音如同刮骨钢刀：
“说，谁派你们来的？抓我们干什么？”
那口罩男虽然疼得浑身抽搐，
却死死咬住牙关，
一双眼睛透过口罩上方的空隙，
充满怨恨地瞪着郭言成，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愣是一个字不说。
“呵，还挺硬气？”
郭言成冷笑一声，
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
他挪开踩着手腕的脚，
在那家伙刚松了口气的瞬间，
猛地一脚跺在他那条脱臼、软绵绵耷拉着的胳膊上！
咔嚓！
“嗷呜——！！！！”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划破死胡同的寂静！
那口罩男眼珠猛地凸出，
布满血丝，
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地弹跳了一下，
然后头一歪，
彻底没了声息
——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郭言成收回脚，
嫌弃地在旁边的垃圾堆上蹭了蹭鞋底的血污和灰尘，
无语地挠了挠头：
“这就晕了？啧，现在的‘专业人士’，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都这么拉胯？“
“还不如当初在远景集团收拾的那帮收保护费的黑社会扛揍呢！”
就在这时，
一直蜷缩在角落、脸色煞白的艾夏，
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来。
她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痛苦呻吟的人和那个昏死过去的头目，
眼泪又涌了出来，
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恐惧：
“云……云汉……我们快走吧！我……我好害怕！“
“万一……万一他们还有同伙再来人怎么办？！”
她用力拉着郭言成的胳膊，
想把他拽起来离开这个血腥之地。
郭言成却纹丝不动。
他转过头，
深邃的目光如同探照灯，
直直地刺入艾夏那双充满恐惧和泪水的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声音平静得可怕：
“艾夏，你是真的害怕再来人……”
他顿了顿，
一字一句，
清晰地问道，
“还是……害怕我真的问出点什么，你不敢听的东西？”
轰——！
艾夏的身体猛地一僵！
拉着郭言成胳膊的手瞬间变得冰凉！
她眼中的恐惧似乎凝固了一瞬，
随即被一种更深沉、更难以言喻的慌乱所取代！
那慌乱如同受惊的鱼群，
在她眼底深处飞快地闪过，
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
但郭言成捕捉到了！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手，
随即又更加用力地抓住郭言成的衣服，
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尖利急促，
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哭腔：
“我……我真的害怕！云汉！求你了！”
“我们快走吧！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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