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的呼吸声都十分清晰。
叶言以为他会扑上来亲自己，但是没有。方循然哭了。他很没出息的抱着叶言埋在他怀里哭。
“好了，不至于吧。”叶言哭笑不得，他摸着方循然压在他肚子上的头，轻声笑问。
方循然不理他。
“要不你拿手机录下来，这么喜欢等之后自己偷偷听。”叶言拍拍他后脑勺。
他话音刚落，方循然就迅速拿出手机找到录音机放到他嘴边。
叶言看着他的眼睛，很是认真，“方循然，我爱你。”
方循然这次如叶言预料的那样扑上来亲他了。
说好的不做，奈何叶言太会招惹人了。
早上叶言从被子里钻出来，方循然靠着床头坐着，抱着手机听着什么。
叶言以为是昨天的录音，没多想。
“方循然，我疼。”他伸手拉方循然的手。
“哪里疼？”方循然将手机放到一边，温声询问。
“哪里都疼，你太过分了。”
方循然将他抱起来，端了水喂给他。
这是事后早上起来的常规操作了，方循然甚至能知道清楚的他要喝多少水。
一杯见底，叶言抱着被子横坐在方循然怀里缓着。
“腿上感觉怎么样？”方循然手伸进被子里摸他大腿根。
“疼，是不是破皮了？”叶言靠在他胸前没想着拦，以为他只是看看情况。
方循然摸了摸，药膏没被蹭掉，“有一点，是我的错。”
“你混蛋，说了轻一点你从来不听。”叶言气得斜眼瞪他。
叶言眼角还带着不一样的色彩，大早上的，这一瞪，直接把方循然的欲望勾起来了。叶言感受到了，心下一惊，裹着被子就想跑。
方循然把他抱回来，细细哄他。
……
这一觉，又睡到了下午。
叶言第二次清醒时已经不敢再靠近方循然，他自己往床边挪去，小心的捡地上的上衣。
“这么害怕？”方循然在他背后看了全程，捞着他的腰把人拉回来，脸上挂着餍足的笑。
叶言不敢看他不敢碰他，生怕又惹了他，“没，没。”
“我给你找好衣服了，我帮你穿。”方循然从身边拿了叶言的衣服出来。
“我自己穿。”叶言急了，他哪里还敢让方循然看他身体。
方循然捏着他脖子亲他，“怕什么？吓成这样。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做了？没事，熟悉熟悉就好了。”
熟悉熟悉？
叶言：！
叶言连忙抢了衣服钻被子里穿去了。
短短一天不到，被子换了两套。叶言洗了三四个澡了。
方循然不再逗他，和他说一声给人做饭去了。
叶言穿完衣服出来松了口气，视线落在方循然放在床边柜子上的手机上。
他想起昨晚的录音，咬牙拿了就要删掉。
叶言没有找到，那段录音就一句话，最多也就几秒，但是手机里却只有一段长达几小时的音频。叶言好奇的点进去。
开头是那句话。
但是怎么会有几小时？
叶言还没想通，录音已经告诉他为什么了。
他们昨晚的温存全录进去了。
叶言第一次这样听自己的声音，羞得脸通红，人都要烧起来。
他听了十几分钟，实在是受不了了，指尖一划就要删掉。
方循然从身后握着他的手指，语气含笑，“他们说孩子静悄悄，肯定是在做坏事。乖乖，被我逮到了吧。”
“方循然！你什么时候录的？删了！给人看见怎么办？”叶言甩开他，眼疾手快地删了。
方循然没拦，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几厘米长的播放器，他按下开始，往后快进，叶言哭喊求饶地声音格外清晰。
“方循然！”叶言真的生气了。
“我在，乖乖。”
“删了它，不准留！”
“我会的，等我过个瘾。你哭的好好听，可惜不能拍下来。乖乖你摸摸，它听着就硬了。”方循然单膝跪在床边拉他的手。
叶言咬牙往他脸上扇，“流氓！”
方循然只是脑袋偏了点，又跟没事人一样黏着叶言。
“就留一天。你错过了我好几个生日呢。”方循然适时的卖惨。
叶言一愣，抿唇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问：“你存了几份？”
“只有一份，就一天，晚上我就给你。”方循然和他坦白。
叶言甩开他的手从另一边下床，没说什么。
“在做鸡翅和排骨，等下你先吃点清淡的垫一垫，早上和中午都没吃饭，怕你难受。”方循然知道他是默许，收了东西跟在他后面。
“谁害的？是我不想吃饭吗？”叶言听到这个就来气。
“我的错，下次会记得给你吃饭的。”
“方循然！”
“嗯？”
“你滚。”
叶言直到吃完饭都没看他一眼。
方循然理亏，讨好的给人端茶倒水，揉肩捏腿。
“你滚开，我要去找哥哥了。”叶言站在门口，看着挡在眼前的方循然眼神不善。
方循然侧身让开，“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要走。”
叶言垂头，朝他伸脚，“换鞋。”
“哪双？要不我抱你去吧，你就不用换鞋。”方循然蹲下握着他的脚腕打开鞋柜，他说着看向叶言。
“快点。”叶言催促。
等他出门，方循然还站在里边，他回头，“你走不走？”
方循然匆忙跟出去。
叶言别过头不看他，快步走向电梯。
电梯里，方循然站在他身边，伸手想牵叶言，手指试探着勾叶言的指尖。
叶言一把回握住，“你烦不烦，扭扭捏捏的。”
“怕你烦。”方循然哄他。
“三天。”叶言忽然说。
方循然疑惑，“什么？”
叶言红了耳朵，扭头看另一边，“我允许你留三天，那个录音。从明天开始算。”
直到电梯开门，方循然才回神，追着叶言的背影出去，“乖乖，真的吗？你真好，我要爱死你了。”
“你小声些。”
“好。”
叶文谦不在家，叶言有点失落。
方循然和他一起在客厅看书，等着叶文谦回家。叶言不准他在这儿听录音，方循然老实的陪着叶言看一本俄语书。
他看不懂，想哄着叶言读给他听。但是叶言嗓子难受的厉害，他就歇了心思。
叶文谦回来时叶言看了一半的书，方循然要给他翻书，有些困也不能睡。
“哥哥！”叶言听见开门声望去，喜笑颜开。
叶文谦还以为今天他得和方循然待一天没时间来，没想到能看见他，先是一愣，随后露出喜悦，“阿言，晚上吃了饭吗？”
“吃过了，哥哥呢？”叶言推开方循然举着书的手跑到他身边。
“我也吃了，怎么来了？”叶文谦摸摸他的头。
叶言抱着哥哥的手臂，“哥哥，我们搬出去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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