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墟……
居然是他。
叶绾绾心绪一动，可面上没有显露出来，李万知跟方鹤安他们更是如此。
白简更不会说话了。
可雪莺盯着凤墟的容貌，盯了很久，突然咬牙切齿地道：“是你。”
这一句敲定了凤墟就是动手的人。
特别是在看到风雪身前的那一枚本源晶石时，雪莺再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杀向了深处。
“放下你手上的本源！还给我们！”
她一声怒吼，风暴席卷而过的刹那，连柳梦澜都没来得及追上去。
不过他也很尽责地要追。
可。
“六师伯，别追。”叶绾绾传音打断，看了一眼雪莺的举动，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李万知脑子转动，“有古怪。”
叶绾绾：“是。”古怪的问题太多，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李万知：“小师妹，我觉得……老，老凤凰不至于搞这么一个极寒界，属性都不一样，就是要吞噬本源，也要找相近的，这东西给他，有弊无益。”
“除非此地有别的东西吸引他。”
叶绾绾闻声问：“师兄觉得什么东西能够吸引到他？”
李万知一怔。
他仔细想了下，“妖族啊……他也不缺宝贝，看他修为，寻常的宝物也无法使他动心。”
“那能让他出现的，只能是……”
李万知看向了叶绾绾，“类似妖界本源的东西了。”
叶绾绾笑笑，“感觉四师兄还知道些什么。”
李万知讪笑，“我听故事的多。”
糟糕。
小师妹好似什么都知道。
叶绾绾转移话题，“应该是与第一届大妖的来历有关，我们再看看。”
“是。”
几人当即都望向了那方战场。
反正不用他们动手，大家也乐意看个热闹，柳梦澜在一旁也目送着雪莺打斗。
顶着一张雪妖的脸，他也十分尽责地给雪莺打气加油，偶尔道出几句：“大王小心！”
“大王注意，别伤了自己。”
黎时越不动声色地过去。
“阿澜？”
“……”
柳梦澜皱着眉头，跳出几步，“你谁？不要瞎叫。”
他划出七八步远，力求跟所有人划清界限，且顺势融入了赶过来的其他雪妖群体内，大声鼓动其他妖族：“有人抢我们一界本源跟太阴真水！”
“在深处，大家快杀！”
极寒界生活着上万雪兽，上千雪妖，这一声落下，无数雪色风暴冲向了深处。
直奔凤墟的所在。
祸水东引。
这便是柳梦澜。
道玄子拱手：“高啊。”
柳梦澜克制住回礼的举动，莫夸莫夸。
当雪莺刚一出手，藏在深处的凤墟就已经察觉，他十分冷静，收起本源晶石。
抬手而出。
那砰然之间张开的赤色真火，宛若张开的凤凰翅膀，美丽且惊艳，只一掌，火焰便吞噬了大半的天空。
进而把风雪融化。
雪火相撞。
以凤墟的凤凰真火赢了。
它划过天际，如一道赤色流光，吞没了极寒界的天空，化为新的规则，立在了这儿，所有的雪妖与雪兽都望着高空的凤凰真身，露出了失神与震惊。
进而跪地。
“凤皇！”
“是妖皇大人！”
这一声呐喊，如虔诚的朝拜，如灵魂深处的恭敬，它们在大声喊道：“他来救我们了！”
整齐划一的崇拜之声以及那灵魂震撼，叫雪莺的步伐停了下来，她面色惨白地看向了凤墟。
随之是雪灵慢三拍的呜呜声……
“不可冒犯。”
-
“不冒犯也冒犯了。”凤墟捡着晶石从深处出来，站在叶绾绾他们面前时，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几个人。
“我说怎么今天极寒界的风是往东边吹，原来是你们来了。”凤墟淡淡道，“很好，你们来了，我就可以走了。”
“不——”
四周雪妖哭着道，“大人。”
雪莺身躯发抖，她望向了凤墟，眼中有怨有恨，但没有生死仇敌的那种憎恨。
这会儿的李万知跟道玄子也品出味来了。
“抢你们本源的不是他？”
“我什么时候说是他了？”雪莺擦去眼泪，愤怒地说，“他是他， 那个人是那个人。”
几人咆哮，“那你说什么是他！”
雪莺不语，“是你们自己误会，关我啥事。”
大家：“……”
凤墟听了半晌，淡声说，“哦，你们也听故事来了？”
叶绾绾笑着问：“前辈听的故事跟我们的不太一样吗？”
“还行，毕竟我也不知道你们听的是哪个版本，”凤墟淡淡地扫了一眼雪莺。“所以你说的是哪一个？”
雪莺身躯发抖。
李万知不解，“难道她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以我对她的了解，半真半假吧，真的她不敢说，假的她编不出来。”
瞧着四周都是妖兽，凤墟看向了他们，淡声说：“诸位，要不换个地方说话。”
道玄子：“我看这儿挺好。”
大家一致点头。
凤墟笑笑，“成，那就坐吧。”
一行人席地而坐。
雪灵依旧被锁链困着，神情痛苦，它很想依附凤墟，可又惧怕他一身真火。
只能在湖上一会过来一会过去。
看着十足忙碌。
星泽瞧了半天，忍不住好奇心去跟它聊天了，两灵聊了许久，不过隔着风声，听不太真切他们的声音。
凤墟开口，“不好意思了，没曾想妖族的内务，居然惊动到了修仙界的几位。”
一句话，把这方事务划为妖族内务，大家倒是不好插手了。
众人笑笑不语。
凤墟看向了道玄子，还给他递了一杯茶，含笑道：“玄天宗掌门，仙盟盟主，有些日子没见了。”
道玄子接过茶水，笑笑道：“我不管事的。”
“知道，是贵派的徐阳子长老在管事，拒绝了我们万象商会三百年来，三百次的入会申请。”
道玄子喝茶的动作一顿。
这茶还能喝吗？
凤墟含笑：“喝吧，没毒的。”
道玄子讪笑，“我倒是不知道妖皇大人还管着一个万象商会。”
“年纪大了，不跟外界混一混，是会跟不上时代的。”凤墟说，“还好，我混的久，比较年轻。”
道玄子：“……”够了够了。
道玄子叹气，“回去我就与师兄说。”
凤墟：“可以。”
“……”
大家听了半天，敢情你是来谈生意的？
“小丫头。”凤墟转头看向了叶绾绾，“换新肉身了？”
——
今天这章检查的时候不满意，重写了，所以晚了，等会还有两更，不过会比较晚，大家早点睡，明早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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