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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北省的护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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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火焰余烬与异域根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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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在惨白巨石上舔舐,发出沉闷的爆裂声,如同垂死巨兽的喘息。桐油燃烧的浓烟混合着那阴寒死气,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铁锈与腐肉交织的气味。盾墙后的重甲士兵汗流浃背,火焰的高温烤灼着他们的铁甲,内里的衬衣早已湿透,紧贴皮肤,却又被盾墙外渗透进来的、源自邪石的冰冷死气不断侵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让他们牙关紧咬,肌肉因持续的对抗而微微颤抖。每一次邪石表面暗红纹路的搏动,都让火焰猛地一矮,盾墙仿佛承受着无形的冲击,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士兵们便低吼着用肩膀死死顶住盾牌,将更多浸油的布团奋力投掷过去。

那缓慢转动的筒车,巨大的轮辐每一次抬起、落下,都带着一种迟滞的、仿佛背负着整个通州绝望的沉重。浑浊的渠水被巨大的水斗舀起,升至顶点,再无力地倾倒而下,形成的水流细弱可怜,砸在下方干涸龟裂的引水渠底,只溅起一圈微不足道的泥点,随即迅速被饥渴的泥土吸收,连一丝像样的水痕都难以留下。它发出的不再是昨夜那充满希望的轰鸣,而是低沉、艰涩的“嘎吱——嘎吱——”声,如同一个垂暮老人痛苦而徒劳的挣扎,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幸存工匠和民夫们的心上,将他们脸上劫后余生的惊恐,一点点碾磨成更深沉的绝望与麻木。希望的泡沫,刚刚升腾就被戳破,留下的只有比旱魃本身更令人窒息的灰烬。

李岩站在盾墙后方不远处的阴影里,身影几乎与弥漫的灰败死气融为一体。他刚刚从安置墨衡的工棚出来。临时搭起的棚子低矮而闷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苦涩的药气。墨衡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脸色灰败得如同被水浸泡过的纸,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军医用尽了手段,几根银针颤巍巍地扎在他几处大穴,一碗吊命的老参汤,只能靠人撬开牙关,勉强灌进去小半。最刺目的是他紧闭的右眼,厚厚的纱布被暗红的血和一种诡异的青灰色脓液浸透,散发出淡淡的、与邪石如出一辙的腐败气息。老军医在一旁摇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哭腔:“李大人…右眼…保不住了…那股邪气在往里钻…老参也只能吊住心脉一时…生机…流逝得太快了…像是…像是被那石头吸走了一般…”

李岩沉默地听着,手指在袖中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就在他凝视墨衡那被污血浸透的纱布时,意识深处,那冰冷机械的系统界面突兀地剧烈闪烁了一下,如同接触不良的灯管,原本稳定的蓝色光晕瞬间变得紊乱、刺眼,随即才勉强稳定下来,但边缘却带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令人心悸的惨白噪点。

【…关联目标(墨衡)生命体征持续恶化…负熵侵蚀深度加深…】

【…被动防御场维持中…环境熵增压制效率:31.7%…能量消耗速率:0.056%\/分钟…】

【警告:高维信息载体稳定性下降…局部逻辑单元过载…建议减少…】

那闪烁的界面,那刺耳的警告音,还有那小数点后依旧在不断跳动的消耗数字——0.056%\/分钟!每一个微小的下降,都对应着大胤未来无数被提前扼杀的可能!墨衡的生机在被邪石吞噬,而系统的防御,却在用整个文明的“可能性”作为燃料,进行着饮鸩止渴的对抗!他看着墨衡毫无生气的脸,又仿佛看到了无数湮灭在时间线中的模糊面孔,那些本应闪耀的智慧,那些本该改变世界的创造…一股冰冷的呕吐感从胃里翻涌上来。

“大人!大人!”鲁匠人嘶哑的声音打断了李岩几乎要将自己撕裂的思绪。老匠人脸上沾满了烟灰和泪痕混合的污迹,嘴唇干裂出血,他指着远处依旧在艰难挣扎的筒车,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这样不行啊!水太少了!根本不够!就算…就算能撑过今天…明天呢?后天呢?墨大人用命换来的…不能…不能就这么…”

李岩猛地吸了一口气,那混合着焦臭与死气的空气灼烧着他的肺叶,却也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他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墨衡身上、从系统那闪烁的界面上移开,投向那如同巨大磨盘般缓慢转动的筒车。鲁匠人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心,但他知道,这筒车此刻的挣扎,本身就是建立在透支未来之上的海市蜃楼!维持它运转的每一分力量,抵御邪石的每一秒,都在支付着那张恐怖的“文明账单”!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局中,那名几乎是被甲士拖拽而来的信使,终于挣扎着扑到了李岩脚边。他浑身尘土,嘴唇因干渴和长途奔命而裂开数道血口子,气息微弱,但眼中却燃烧着最后一点急切的光芒。

“大…大人…东面…戚将军…”信使的喉咙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清剿…海盗…最后一股…俘获…怪船…大船!红毛…红毛夷人!尼…尼德兰…叫…艾德里安!船上…有…有奇怪的东西…块茎…像…像土疙瘩…戚将军…不敢决断…请…请大人速示!”

红毛夷人!尼德兰!艾德里安!奇怪的块茎!

这几个词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几块炽热石头,瞬间在李岩被绝望和冰冷账单冻结的心湖中,激起了剧烈翻腾的涟漪!他死寂的眼眸深处,一点微弱却异常执拗的光芒骤然亮起!

尼德兰(荷兰)!他脑中属于现代的灵魂碎片猛地翻腾起来!低地之国,海上马车夫!十七世纪!他们船上会有什么?香料?黄金?不!最重要的是——粮食!耐旱高产的作物!土豆!红薯!玉米!

那所谓的“奇怪的块茎”、“土疙瘩”…难道…难道是…?!

一股近乎本能的冲动,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瞬间攫住了李岩。他猛地蹲下身,双手抓住信使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对方痛哼出声,声音因极度的渴望而嘶哑变形:“块茎?!什么样的块茎?!是不是…是不是埋在土里长的?皮色发黄或者发红?形状…形状不规则?!”

信使被他眼中骤然爆发的、如同饿狼般的骇人光芒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回忆:“是…是土里挖出来的…堆在船舱角落…很多…皮…皮是黄褐色,坑坑洼洼的…还有些…有些是长条状…红皮的…戚将军说…闻着…闻着没什么味…那红毛头子…叫艾德里安的…比划着说…说能吃…很…很顶饿…在海上…当…当粮食…”

轰!

李岩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黄褐色坑洼的块茎——土豆!红皮长条状的——红薯!真的是它们!大航海时代的馈赠,旧大陆的饥荒克星!高产、耐旱、耐贫瘠!无需精耕细作,无需大量水源灌溉!它们蕴含的能量和可能性,在通州这片焦渴的土地上,比黄金更珍贵万倍!

“戚光呢?!船呢?!”李岩猛地站起,声音因激动而拔高,甚至带着一丝颤抖,“人!船!还有那些块茎!现在何处?!”

“戚将军…押着船和人…在…在离通州最近的…小清河临时码头…离…离这里…快马…大半日路程…将军派…派了几波兄弟送信…路上…路上不太平…遇到流民…抢…抢水…就…就剩小的一个…”信使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同伴尽殁的悲凉。

小清河码头!大半日路程!

李岩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个前所未有的、疯狂的念头瞬间成型,压倒了所有关于系统、关于透支、关于代价的冰冷算计!

“赵魁!”李岩猛地转身,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刚才的颓丧与冰冷被一种近乎燃烧的亢奋取代,“此地由你全权负责!继续用火压制邪石!桐油不够,拆工棚!拆马车!把所有能烧的东西都给我堆上去!务必坚持住!筒车…尽力维持!能抽多少水是多少!保住墨衡性命为第一要务!军医需要什么,不惜一切代价!”

他语速极快,目光如电扫过混乱的现场:“点五十名最精锐的骑兵!不,一百名!备足弓弩刀盾!一人双马!带上水囊和干粮!立刻!马上!”

赵魁被李岩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转变和杀气腾腾的命令弄得一愣,下意识吼道:“得令!”随即才反应过来,急道:“大人!您要去哪?!外面流民四起,凶险万分!您不能亲身犯险!”

“险?”李岩嘴角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眼中燃烧着孤注一掷的光芒,“通州几十万条命,墨衡一只眼睛,还有这每分钟都在烧掉的‘国运’…哪一样不是险?!再险,险得过坐以待毙?!”他指向东方,“我要去小清河!亲自会会那些红毛夷人!看看他们带来的‘土疙瘩’,是不是能救命的仙丹!”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在火焰中搏动挣扎的邪石,看了一眼缓慢转动的筒车,看了一眼墨衡所在工棚的方向,意识深处那闪烁的系统界面似乎又黯淡了一分,消耗的数字变成了0.055%\/分钟。他猛地甩头,仿佛要将这一切连同那张冰冷的“文明账单”都抛在脑后。

“走!”李岩一声低喝,如同出鞘的利剑,率先冲向早已被亲卫牵来的战马。翻身上马的动作带着一股一去不回的狠厉。一百名精挑细选、杀气腾腾的骑兵紧随其后,马蹄践踏起干燥的尘土,如同一股决绝的铁流,冲破弥漫的死气与绝望,向着东方,向着那未知的、可能蕴含着唯一生机的海岸线,狂飙而去!

尘土尚未落定,马蹄声犹在耳畔回荡,通州这片被邪石与绝望笼罩的土地上,死寂再次加深。而此刻,千里之外的紫禁城,文华殿内的风暴,却已掀至顶峰!

---

文华殿。

龙涎香的袅袅青烟,此刻也无法驱散弥漫在殿堂内的冰冷与肃杀。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那番“擅动地脉,引动天罚,黑煞冲犯帝星”的泣血控诉,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早已蓄势待发的清流怒火。

“臣附议!陛下!天象示警,地气暴戾,此乃亘古未有之大凶!李岩、墨衡为求奇技淫巧之功,罔顾天理,擅掘地脉,惊动邪秽,致使帝星飘摇,国本动摇!其罪滔天,万死难赎!”一名翰林院编修激动得胡须乱颤,声音尖锐。

“通州灾民固然可怜,然帝星乃社稷根本!岂可因小仁而失大义?陛下!当立即锁拿李岩、墨衡回京,交有司严审!以安天心!”另一名御史捶胸顿足,仿佛大胤的江山下一刻就要倾覆。

“陛下!李岩所行格物之道,标新立异,悖逆圣贤!如今果然引来天罚!此乃上天警示,绝不可再容此等离经叛道之徒祸乱朝纲!”一名老臣涕泪横流,将矛头直指格物院本身。

“请陛下下旨!停止通州一切擅动地脉之举!速遣高僧真人,前往镇压邪秽,安抚地气!”

“请陛下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数十名官员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金砖,声声泣血,字字诛心。他们口中的“天罚”、“黑煞”、“帝星”,编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将通州的灾情、墨衡的牺牲、数十万生灵的挣扎,统统扭曲成了李墨二人为博功名而触怒上苍的铁证!一股无形的、名为“清议”的恐怖压力,裹挟着对“天象”的恐惧,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更重重地压向龙椅之上那年轻的帝王。

端坐于龙椅的赵琰,脸色已从铁青转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与空虚感,此刻正如同海啸般汹涌袭来!就在这满殿清流口口声声“帝星”、“国本”、“天罚”之时,他脑海中仿佛清晰地听到了无数脆弱的弦被同时绷断的碎裂声!那感觉,比通州邪石爆发时更加猛烈,更加绝望,如同整个文明的根基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如刀,穿透弥漫的青烟和跪伏的人群,直射向跪在最前方、须发皆白的刘宗周,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刘卿。”

只两个字,却如同带着万钧之力,瞬间压过了满殿的喧嚣!所有的哭诉、控诉、谏言戛然而止,文华殿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惊疑不定地看向天子。

“你口口声声天象示警,地气暴戾,黑煞冲犯帝星…”赵琰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金砖上,“朕问你,钦天监徐主簿观测之时,通州邪石是否已然爆发?那冲天黑煞,究竟是因‘擅动地脉’而起,还是那至阴至邪之物本身所发?!”

刘宗周身体不易察觉地一僵,伏地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他强自镇定:“陛下!徐主簿观测之时,邪气已然爆发!然其根源,必是李岩等人擅掘地脉,惊扰了地底沉眠的邪物所致!此乃因果相连…”

“因果相连?”赵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无尽的疲惫与洞悉一切的冰冷,“好一个因果相连!那张公(张廷玉)远在山野,其门生故旧‘目睹’李岩擅掘地脉?目睹的是何时?何地?可有确凿人证物证?还是仅凭一纸‘泣血手书’,便可定封疆大吏、朝廷重臣之死罪?!”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在大殿中轰然回荡:

“朕只看到!通州大旱,赤地千里!数十万子民嗷嗷待哺,易子而食!李岩、墨衡,临危受命,殚精竭虑,以血肉之躯对抗天灾!墨卿更是为解通州之困,此刻重伤垂死,一目尽毁!而你们!”

赵琰的手猛地指向跪伏在地的清流官员,指尖因愤怒而颤抖:

“你们!在这煌煌大殿之上,不思如何救灾民于水火,解黎庶于倒悬!却捕风捉影,牵强附会,以虚无缥缈之‘天象’,攻讦为国为民、浴血奋战之臣!口口声声帝星国本,句句不离天罚锁拿!朕倒要问问你们!”

他猛地站起身,明黄色的龙袍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源自灵魂深处被疯狂透支而产生的暴怒与悲怆,如同实质的龙威般轰然扩散开来,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若帝星有灵,是庇佑这为民请命、甘洒热血之臣,还是庇佑你们这些坐而论道、空谈误国、视数十万生灵如草芥之徒?!”

“若天罚有眼,是该罚那在通州焦土上苦苦支撑、以命相搏之人,还是该罚你们这些躲在京城繁华之地、用唇舌作刀、以清议为枷,行党同伐异、置国家危难于不顾之辈?!”

“通州之困,是天灾!更是人祸!是积弊!是沉疴!是你们口中这煌煌天理之下,被视而不见的累累白骨!”

赵琰的声音如同受伤的龙吟,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和滔天的愤怒,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清流们的心上。他脑海中,系统界面疯狂闪烁的惨白噪点与那持续下降的文明潜力数值,与眼前这些冠冕堂皇、却字字句句都在加速透支未来的面孔,形成了最残酷的讽刺!

满殿死寂!落针可闻!

刘宗周脸色煞白,伏在地上的身体微微发抖,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些方才还群情激愤的官员,此刻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恐惧。他们从未见过天子如此震怒,更从未听过如此直指核心、剥开他们所有道德伪装、近乎咆哮的质问!

王承恩垂手侍立,低垂的眼睑下,锐利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失魂落魄的脸,心中却无半分轻松。袖中那张来自通州、写着“李大人…似有所察,情状极异”的纸条,此刻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陛下的暴怒,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清流的攻讦,更深层的,恐怕是源自那冥冥中与通州相连的、整个文明根基被疯狂摇动所带来的、源自灵魂的剧痛与恐惧!

赵琰胸膛剧烈起伏,那股因透支而生的空虚悸动和眼前的污浊让他几欲作呕。他缓缓坐回龙椅,声音疲惫而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传旨。”

“通州事宜,由李岩全权处置,遇非常之事,可行非常之法!所请人员物资,六部、内承运库即刻拨付,不得以任何理由拖延克扣!违者,以贻误军机论处!”

“着太医院院判,率精干御医并携宫中秘藏老参、灵芝等物,即刻启程,星夜驰援通州!务必将墨卿之命,给朕抢回来!”

“至于尔等…”他的目光如同冰锥,缓缓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清流,“跪安。回去,好好想想,何为国本!何为天心!何为臣子之道!”

没有锁拿,没有问罪,只有雷霆般的斥责和不容置疑的支持!

“臣…臣等…遵旨…”稀稀拉拉、带着无尽惶恐的声音响起。清流官员们如同斗败的公鸡,连滚带爬地退出了文华殿,来时汹汹的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惊悸和后怕。

大殿内只剩下赵琰和王承恩,以及袅袅未散的龙涎香。

年轻的皇帝靠在冰冷的龙椅上,闭上双眼,手指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与空虚感,并未因清流的退去而消散,反而更加清晰、更加沉重。他仿佛能看到,无形的丝线从这金銮殿延伸出去,缠绕在通州那片焦渴的土地上,缠绕在李岩决绝东去的背影上,缠绕在墨衡奄奄一息的病榻上…而丝线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冰冷、贪婪、正在疯狂抽取着一切的…黑洞。

“承恩…”赵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老奴在。”王承恩躬身,声音低沉而稳定。

“盯紧…通州…还有…京城内外…”赵琰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在抵抗着某种巨大的疲惫,“任何风吹草动…朕…都要知道…”

“是。”王承恩眼中精光一闪,袖中的手悄然握紧。风暴,才刚刚开始。而陛下所承受的,远比他看到的,更加沉重。

殿外,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紫禁城金色的琉璃瓦,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笼罩了这座帝国的权力中心。而此刻,在通往东方海岸线的官道上,李岩率领的百骑,正卷起漫天烟尘,如同扑向未知命运的一支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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