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老夫人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好了好了，一切都听你的，夕瑶最懂事了。”
“大小姐，你没事儿吧？”
楼雁回微微摇了摇头，只是在抱夏的眼中，楼雁回的视线一直都是停留在半空中的。
这副样子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抱夏有些小心的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大小姐，其实你不用在乎那么多的，他们都是一些不值得的人。”
楼雁回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身边的抱夏，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抱夏便是接着往下说。
“我知道大小姐心中肯定是难过的，但是我相信大小姐也清楚，什么是值得的，什么是不值得的。”
楼雁回大抵只是抱夏是想要安慰自己，但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呢？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知道的。”
但是过多的她也不想解释什么，她只是摆了摆手。
“没事儿，我只是突然有些头疼。”
“大小姐，需要我去请个大夫来看看吗？”
“不必了。”
楼雁回没有回去的意思，反而是一个人慢条斯理的走到了花园中，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
她撑着脸慢慢的看着争吵的弹幕，还是有些头疼。
原本这些弹幕清一色都是吐槽自己过分无助的，还有的是透露所谓的剧情的。
但是这一次他们所说的更新之后，便是多了很多的东西，甚至还涌进了一批其他的人。
这一批人似乎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而是楼夕瑶的。
对的，粉丝，他们是这样形容无脑站队楼夕瑶的人的，他们称之为粉丝。
楼夕瑶的粉丝说自己应该去死，还说自己的命运其实在三年前昏迷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自己还是苏醒了。
之所以楼珩陌的命运可以被自己改变，其实也是因为楼珩陌在楼夕瑶的故事里不是很重要的人。
而自己也是为楼夕瑶打下基石的敲门砖。
自己和楼珩陌这样的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命运如何其实是无所谓的。
但是如今自己还活着，甚至还影响到了楼夕瑶的命格，所以自己的存在不再是那么的无关紧要了。
但是也正所以自己不再是无关紧要的，所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的重要。
而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些关键的节点是无法改变的，想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楼夕瑶服务的。
那些好的不好的，都是因为楼夕瑶需要，所以才会发生。
可是楼雁回却是不相信的。
她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一些思路，却是抬眸看见了楼夕瑶。
也不知道楼夕瑶在这里究竟站了多久，自己光是看着争吵的弹幕去了，竟是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的楼夕瑶。
楼夕瑶的手上捧着一盘的糕点，她笑呵呵的将糕点送到了楼雁回的跟前。
随即自己也在楼雁回的对面坐下。
“姐姐，我还以为你回去了，没想到你在这里。”
见楼雁回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楼夕瑶也不气馁，只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姐姐，其实我是来道歉的。”
【啊啊啊啊，我的女主宝宝还是那么的善良，明明是她诬陷你的呀，你为什么要道歉啊！】
【？？？？会不会讲话？什么叫做她是无辜的？楼夕瑶是什么很无辜的人吗？】
【本来就很无辜啊，夕瑶宝宝还专门来给楼恶女道歉了不是吗？你们不要太双标了好不好。】
【楼恶女本来就该死，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来就是夕瑶的！】
不去理会那些争吵的弹幕，楼雁回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另一只手则是漫不经心的拿起了楼夕瑶送来的糕点。
“你来道歉的？道什么歉？”
【啊啊啊啊，大小姐不要吃啊！说不定这个楼夕瑶在里面下毒了！所以今天才会这么乖！】
【放屁，你以为我们的夕瑶宝宝是什么恶人？不要把其他人都当做你们的大小姐好嘛？】
楼雁回的眉毛跳了跳，但是还是将糕点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楼夕瑶坐得有些拘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
“我知道在此之前我也许做了一些事情让姐姐你很不开心，还有昨天的事情，我实在是太紧张害怕了，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说出那样陷害姐姐的话来。”
她紧紧地绞着自己的衣袖，一字一句的说道。
“姐姐，请你原谅我，我是真的因为害怕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我是真的被吓坏了！”
【我可怜的女主宝宝啊，这一切本来不应该你承受的，呜呜呜，心疼。】
【不是她该承受的，难道就是大小姐应该承受的了？你们当真是不要脸的吗？】
【女主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还不行吗？】
【做错了道歉了就一定要原谅吗？每个人难道都不该有拒绝的权力吗？】
楼雁回垂眸，没有去看楼夕瑶那双含水的眸子。
楼夕瑶见楼雁回没有说话，似乎是有些着急了。
竟然是想要伸手去抓楼雁回的手，但是当触及到楼雁回的目光时，便是下意识的将手收了回来。
她抿了抿唇，那样子的确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等待着被原谅的孩子。
只是楼雁回一直都不懂，一个人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难道是因为下水之后脑子被泡坏了？
她将最终的糕点咽了下去，随即将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眼底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好啊，我原谅你。”
“真的吗？”
楼夕瑶的眼中满是笑意，“太好了，姐姐，你真的愿意原谅我了吗？！”
楼雁回点了点头，“嗯。”
楼夕瑶就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愿望一般，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姐姐原谅我就好了！”
楼雁回看着楼夕瑶天真无邪的面孔，忽然想起了刚才弹幕里说的那句话。
真正的菟丝花一般的女主，从来都不是软弱无力的，而是抓住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攀援而上。
用最弱小无害的话语做着最狠的事儿，引诱你为她出生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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