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霜理直气壮地要求知道两人的公务内容。
金卫闻言,那张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竟罕见地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要知道这个少年自始至终都维持着近乎冷漠的镇定,截止到目前为止,除了在顾府后院以为她要摔倒那次,黎南霜还从未见过他神情产生如此明显的波动。
“怎么?不能说吗?“黎南霜立刻又拿出那副做作劲儿,眼圈一红,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看来是我身份低微,听不得这些……“
金卫睁大了那双深绿色的眼眸,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霍司震则不赞同地皱起眉头,那双总是冷峻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深沉:“何必贬损自己。“他顿了顿,声音依旧冷硬,却带着几分无奈,“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就是来看此间是否有淫秽情事。“
冷硬如铁的人,竟直接将这么直白露骨的四个字宣之于口......
黎南霜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看着霍司震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发现他说这话时耳根那抹可疑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颈。
“嗯?“她不解地歪了歪头,几缕碎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可这里不是花楼吗?“
花楼不就是做这种事情的地方吗?
这次为她解释的既不是金卫也不是霍司震,而是弦歌。
他对着黎南霜温柔地笑着,碧绿的眸子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顾小姐有所不知,官府对此类花楼的营业时间有严格限制。“他的声音清越如琴音,不急不缓,“简而言之,现在虽然天色已暗,但还没入夜,的确不允许发生......淫秽情事。“
弦歌说到这里,温和地扫过金卫腰侧的佩刀:“两位大人确是例行公事没错。“
黎南霜心中仍有疑虑。
霍司震和金卫的举动放在现代来说,就是派出所抓嫖娼,确实是例行公事,但怎么也不需要省公安厅长这种级别的领导出马。
何况霍司震的地位比这还高:近乎镇国大将军的地位。
战吐蕃抗突厥,他从无败绩,让举国上下再无人敢因他的年纪而轻视他。
所有人对他的称呼也从霍小将军变成了霍大将军。
但既然弦歌也这么说了,那霍司震和金卫总不可能是在骗她。
大概率在花楼抓违禁是他们明面上的说辞,真实目的就如她猜想的那般,不便与她这个外人分享。
“我顾娇娇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黎南霜弯了弯眸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和你们走就和你们走。“
她转身朝弦歌道别,声音轻柔:“弦歌先生再会。“
霍司震和金卫闻言,均是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弦歌温和地笑着,更深的喜悦被他垂眸时长而密的睫毛掩住。
他点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再会,只是希望下次可以同顾小姐在别处相见。“说着,他屈膝行礼。
行的却不是平常他会对客人行的礼,而是更为郑重的一种,且只用于亲昵的人之间。
霍司震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黎南霜却还没完。
她走到软榻前,俯身轻轻摸了摸长公主的脸颊。
长公主仍旧呼吸平稳,显然还在熟睡中。
看来真是几日未午休,困惨了。
黎南霜自小生活在碳水大省,很能明白不午休的痛苦,当下便只用轻轻的声音道别:
“长公主殿下,娇娇困倦,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她也不管睡梦中的长公主听没听见,就直接走到霍司震身边,扬起下巴:“好了,现在可以走了,不告而别是为失礼,我顾娇娇可不是那种失礼的人。“
她甚至向长公主身边随行的侍女求证:“你们刚刚都看见了吧?“
众侍女一怔,随即齐刷刷点头。
黎南霜又看向屋子里的妓子们:“各位应该也看到了?“
众人齐声应了,声音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敬畏。
任谁看了有人可以向长公主撒娇的同时,又可以自在地同霍大将军和金卫大人交流,也免不了敬畏吧。
黎南霜这才满意地看向霍司震和金卫:“这下可以走了。“
霍司震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难辨。
最终,他只是微微颔首,转身向外走去。
金卫紧随其后,却在经过弦歌身边时,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黎南霜跟着两人走出雅间,最后回头望了一眼。
弦歌依旧站在原地,青衣在烛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
他对上她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唇角的笑意温柔得令人心颤。
【弹幕:弦歌绝对有问题!绝对!按理说大人物在讲话的时候,他要是识趣就不会随便插嘴,可他倒好,像生怕黎宝会忘了他一样,竟然抢着说了金卫和霍司震要说的话。】
【弹幕:这四个人的气氛相当微妙啊,当然迟钝如黎宝肯定没发觉。】
【弹幕:我打包票霍将军吃醋了!大家看他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弹幕:黎宝这波操作666,既不得罪长公主又能脱身】
【弹幕:所以霍将军真的是来抓违禁的?我不信】
【弹幕:弦歌说“在别处相见“的时候好温柔啊,温暖男人才是最顶的!】
【弹幕:黎宝摸长公主脸的动作好自然,又让我磕到了】
【弹幕:长公主成睡美人了,一直在睡,之前弦歌和阿雅吵架她就没醒,现在霍司震和金卫都闯进来了,她还在睡……致敬传奇耐睡王华阳长公主(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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