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族地宽阔的十字路口,青石板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路边的樱花树正落着细碎的花瓣。飞鸟刚抬起脚,手还停在半空,正欲上前跟围聚在路边的族人打招呼,人群外围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高喝:“三位长老来了!快让开!”
那声音洪亮如钟,像惊雷般炸响在街道上空,瞬间压过了周围的谈笑声、脚步声,连飘落的樱花都似顿了顿。飞鸟立刻停下动作,稳稳站在原地,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收起,目光下意识朝声音传来的东向街口望去 —— 那里是族地长老院的方向。
真炎原本还凑在奈美身边,眉飞色舞地说着历练时 “用火遁烧了晓组织成员衣角” 的趣事,听到 “长老” 二字,眼睛瞬间亮了又暗,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怀念,连嘴角的笑容都淡了几分。他悄悄攥了攥拳头,指节因为用力泛出些许白意 —— 他的父亲宇智波药味,正是三位长老之一。
两年前离家时,父亲还摸着他的头说 “要练出能保护族人的力量”,母亲站在门边,塞给他一包亲手做的樱花糕。想到这里,真炎心中暗自思忖:“已经整整两年没见到父母了。等会儿见到父亲,先把跟晓组织交手的经过说清楚,再汇报修炼《淬体决》突破到第二阶段的进展,他肯定会夸我的!汇报完就赶紧回家,跟母亲好好叙叙旧,看看她是不是又瘦了,再给她讲讲茶之国的海滩有多美。”
他一边想,一边忍不住踮起脚尖朝街口张望,连耳朵都竖了起来,生怕错过父亲的身影。
一旁的青鸟将真炎的神情尽收眼底 —— 那悄悄踮起的脚尖、攥得发白的指节、连呼吸都放轻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刚离开家族历练的自己。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这张还带着稚气的脸庞,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心中不禁感慨:“毕竟还是个孩子啊,才刚满 9 岁。在外历练时再怎么装作坚强,跟晓组织交手时再怎么咬牙撑着,一听到亲人的消息,这点小心思还是藏都藏不住。” 他下意识放缓了呼吸,怕惊扰了少年这份纯粹的期待,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家纹,想起自己远在族地深处的祖父。
奈美也注意到真炎脸上的激动,她顺着少年的目光望向人群散开的方向,街口的樱花树正飘下粉色的花瓣,像极了离家时母亲别在她发间的花饰。心中瞬间泛起对家人的期待,暖意裹着一丝紧张漫上心头 —— 她的父母都是未曾开眼的普通宇智波族人,一辈子只在族地的织布坊里劳作,从未参与过忍者的战斗。灭族之夜时,若不是族人提前挖好的密道,若不是父亲抱着她在黑暗里躲了三天三夜,他们恐怕早就成了刀下亡魂。她悄悄攥紧了藏在袖中的茶之国糖果,那是特意为父母带的特产,在心里默默祈祷:“爸妈,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妈妈的咳嗽有没有好?爸爸织的布是不是又被族人夸了?等我回去,就把这甜甜的糖塞给你们,跟你们讲海滩上会发光的贝壳。”
飞鸟站在两人身侧,看着身边一个满眼期待、频频张望,一个垂着眸、指尖轻轻绞着衣角默默祈祷的真炎和奈美,胸腔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丝淡淡的羡慕。他想起自己的父母 —— 灭族之夜时,父亲为了保护他,用身体挡住了敌人的刀,母亲抱着他的手渐渐变冷的温度,至今还清晰地刻在记忆里。他微微垂眼,看着石板路上自己的影子,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可惜啊,我的家中,如今只剩下我孤身一人了。再也没人会在我回家时,端出热腾腾的味噌汤;再也没人会在我修炼受伤时,一边骂我莽撞,一边为我包扎伤口了。” 风卷起他的衣角,带着樱花的香气,却吹不散眼底那抹浅浅的怅然。
就在这时,原本拥挤的人群开始迅速向两侧散开,让出一条笔直的通道。三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着绣着团扇家纹的庄重宇智波长老服饰,缓步步入众人视野 —— 他们腰间别着短刀,袖口收紧,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
在他们身后,紧跟着十几位宇智波族的骨干成员,步伐整齐而坚定,身上的忍者服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周身散发着训练有素的气息。
真炎的目光死死盯着为首的那位长老 —— 那人面容刚毅,鬓角有几缕发丝微卷,正是他的父亲宇智波药味。看到父亲面色红润、眼神锐利,真炎眼中顿时一亮,心中暗自欣喜:“太好了,看父亲的样子,这两年过得应该还不错,实力好像也更强了!”
三位长老踏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到分身面前,墨色的宇智波长老服饰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衣摆绣着的金色团扇家纹在阳光下泛着暗光。他们齐齐停下脚步,腰身微躬,双手自然垂在身侧,神情恭敬得不带一丝怠慢,开口时声音沉稳而恳切:“大人,您带着孩子们在外历练两年,辛苦了。族地一切安好,您放心。”
他们身后的十几位族人也瞬间停下脚步,整齐得仿佛提前演练过千百遍。下一秒,异口同声的附和声响起:“大人辛苦了!” 那声音洪亮却不嘈杂,带着宇智波族人特有的坚韧,满是对分身的敬重 —— 毕竟是这位大人,在灭族后的黑暗岁月里,撑起了宇智波复兴的希望。
分身目光如炬,缓缓扫过眼前的二十余人,无形的查克拉悄然扩散开来,像一张细密的网,将每个人的气息都精准纳入感知。他先是将目光落在三位长老身上,查克拉触碰到他们周身时,能清晰感知到那股凝练且浑厚的能量波动,心中暗自思忖:“嗯,药味的查克拉带着雷遁的锐利,雷鸟的气息里藏着火遁的炽热,青叶则偏向水遁的绵密,三人都散发着明显的精英上忍气息,比两年前我离开时,实力又提升了不少,看来这两年族内的修炼从未松懈。”
接着,他的感知转向长老身后的族人:“两年前跟着他们的六位中忍,如今查克拉波动沉稳有力,已然达到上忍水准,尤其是那个叫宇智波烈的青年,查克拉里还多了几分实战磨砺的锋锐,想必这两年出了不少任务。那八位原本的下忍,现在的查克拉也扎实稳固,具备了中忍的实力,根基打得很稳,没有急于求成的浮躁感。”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队伍末尾三位略显青涩的少年身上,查克拉感知到他们眼底那抹微弱却真切的猩红波动,心中了然:“至于新增的这三人,眼底有写轮眼开启的微弱痕迹,查克拉还带着刚开眼的生涩,想必是最近在修炼或任务中激发了血脉,新开眼的族人。他们的基础还需巩固,得安排经验丰富的族人好好教导,避免走了弯路。”
感知完毕,分身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 短短两年,族群的实力能有如此提升,已然超出了他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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