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审判官大人会威胁人哟
歌德大酒店的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空睁开眼时，发现怀里多了个温暖的小东西。
那维莱特——现在应该叫莱特——正蜷缩在他臂弯里睡得香甜，银白色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像一捧柔软的月光。空忍不住微笑，轻轻拨开挡在孩子脸上的发丝。七岁的那维莱特褪去了审判官的威严，睡颜纯净得像个天使。
\"唔...\"小那维莱特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淡紫色的眸子在晨光中如同晶莹的紫水晶，还带着初醒的迷茫。
\"早安，莱特。\"空柔声说，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睡得好吗？\"
那维莱特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被空抱在怀里，瞬间清醒过来。他慌忙想要起身，却因为动作太急差点滚下床。空眼疾手快地捞住他，忍不住笑出声：\"小心点。\"
那维莱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作为枫丹的最高审判官，他何曾有过如此窘迫的时刻？更令他不安的是，他竟然在空的怀里睡得如此安稳...甚至有些留恋那种温暖。
\"饿了吗？\"空轻松地抱起他，\"我们去吃早餐吧。\"
\"我...我可以自己走。\"那维莱特小声抗议，却不敢挣扎得太厉害，生怕暴露身份。
空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啊，抱歉，我忘了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他笑着放下那维莱特，\"不过你的鞋子在哪？\"
那维莱特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小脚丫，一时语塞。昨晚入住时太匆忙，确实忘了买鞋子。
\"看来我们今天的第一个任务是买鞋。\"空蹲下身与他平视，\"然后去尝尝枫丹特色的早餐，怎么样？\"
那维莱特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空注视他的眼神如此专注温柔，让他想起很久以前，当他还是条幼龙时，母亲也曾这样看着他...
\"派蒙应该已经在餐厅等我们了。\"空牵起他的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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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餐厅里，派蒙正对着堆成小山的食物大快朵颐。看到空牵着那维莱特走来，她挥舞着叉子喊道：\"太慢了！派蒙都快吃完了！\"
\"明明才刚开始吃吧？\"空无奈地笑笑，帮那维莱特拉开椅子，\"想吃什么？\"
那维莱特看着琳琅满目的餐点，犹豫了一下，指向一份精致的枫丹松饼。
\"好选择。\"空赞许地点头，为他取来松饼，又倒了一杯温牛奶，\"小心烫。\"
派蒙狐疑地盯着两人：\"空，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照顾小孩了？\"
\"呃...\"空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对这孩子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吧？
那维莱特低头小口吃着松饼，耳朵却悄悄竖起，想听空会怎么回答。
\"可能是因为莱特很乖吧。\"空最终说道，顺手擦掉那维莱特嘴角的奶油，\"不像某个飞行物，吃饭总是弄得满脸都是。\"
\"喂！\"派蒙气呼呼地鼓起脸颊，\"派蒙才没有那么邋遢！\"
那维莱特看着两人斗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样的早晨，简单而温馨，是他作为审判官从未体验过的日常。
\"今天有什么计划？\"派蒙塞了满嘴培根问道。
\"先给莱特买鞋子，然后...\"空思考了一下，\"听说枫丹水族馆新来了几只海獭，想去看看吗，莱特？\"
那维莱特点点头。实际上，作为水之龙，他对普通水生生物再熟悉不过了。但如果是和空一起...他似乎不介意再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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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丹商业街人来人往，空一手牵着那维莱特，一手提着刚买的小皮鞋，派蒙飘在一旁啃着刚买的可丽饼。
\"接下来去水族馆的话，要往那边走...\"空正研究着地图，突然感觉那维莱特的小手僵了一下。
顺着孩子的目光看去，空惊喜地发现芙宁娜正朝他们走来。今天的她穿着一身淡蓝色连衣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芙宁娜！好巧啊。\"空挥手打招呼。
\"旅行者～\"芙宁娜优雅地走近，目光却落在空身边的小男孩身上，\"这位是...？\"
\"这是莱特，那维莱特的表弟。\"空介绍道，\"我们正打算带他去水族馆玩。\"
芙宁娜蹲下身，与那维莱特平视：\"哦？那维莱特的...表弟？\"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玩味。
那维莱特紧张地抓紧了空的手，淡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告。
芙宁娜盯着小男孩看了几秒，突然瞪大眼睛：\"等等，这该不会是——\"
一股寒意突然袭来。虽然阳光依旧明媚，但芙宁娜分明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骤降。那维莱特——尽管现在是孩童模样——正用那双冰冷的紫眸盯着她，眼中写满了威胁。
芙宁娜咽了咽口水，硬生生改口：\"——那维莱特的表弟啊！哈哈哈...确实很像呢！\"
空疑惑地看着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你们...认识？\"
\"不，不认识！\"芙宁娜干笑着站直身体，\"只是觉得这孩子...特别可爱！\"
派蒙狐疑地眯起眼：\"芙宁娜，你怪怪的...\"
\"有吗？\"芙宁娜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眼睛却瞟向那维莱特，后者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去水族馆吧？\"空提议道，完全没注意到暗流涌动的眼神交流。
\"好啊！\"芙宁娜爽快地答应，心里却打着小算盘。她凑近那维莱特，假装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蛋，压低声音道：\"你欠我一个大人情，最高审判官大人～\"
那维莱特拍开她的手，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芙宁娜却笑得更加灿烂，心想等那维莱特恢复原状后，非得好好敲诈他一笔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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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丹水族馆的巨大玻璃穹顶下，各种海洋生物在蔚蓝的水中游弋。空抱着那维莱特，让他能更好地看清展示窗里的鱼群。
\"看，是天使鱼。\"空指着一条银蓝色的小鱼说道，\"它们的鳍像天使的翅膀一样，漂亮吗？\"
那维莱特点点头，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些海洋生物。但被空这样抱着讲解，感觉却格外新奇。他能感受到空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闻到对方身上阳光般温暖的气息...
\"莱特好像对这些鱼很熟悉？\"空注意到孩子专注的目光。
\"嗯...看过书。\"那维莱特含糊地回答。
一旁的芙宁娜忍不住偷笑。可不是熟悉吗？这些鱼在水之龙面前恐怕都得俯首称臣。
\"啊！是海獭！\"派蒙突然大叫，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大水池，\"它们在吃贝壳！\"
水池里，几只圆滚滚的海獭正仰面漂浮，用石头敲开贝壳大快朵颐。游客们都被它们憨态可掬的样子逗乐了。
\"要去近一点看吗？\"空问怀里的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点点头，空便抱着他向水池走去。就在这时，一只特别顽皮的海獭突然从水中跃起，溅起一大片水花。
\"小心！\"空本能地转身，用背部挡住水花，护住怀里的孩子。冰凉的水打湿了他的后背，但那维莱特却一滴水都没沾到。
\"你没事吧？\"空关切地检查那维莱特的情况。
那维莱特怔怔地看着空湿透的衬衫，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来都是他保护别人，何曾有人这样保护过他？即使是现在这样弱小的形态...
\"我没事。\"他小声说，犹豫了一下，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空的脸，\"你...湿了。\"
空笑了：\"没关系，一会儿就干了。\"他放下那维莱特，脱下外套拧干，\"我们去看看有没有毛巾。\"
芙宁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她趁空不注意，悄悄蹲到那维莱特身边：\"没想到啊，堂堂最高审判官，现在不仅变小了，还被旅行者当宝贝一样护着～\"
那维莱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闭嘴。\"
\"哎呀，这么凶？\"芙宁娜假装害怕地拍拍胸口，\"要是我一不小心说漏嘴...\"
\"你想要什么？\"那维莱特直截了当地问。
芙宁娜眼睛一亮：\"下次歌剧院的VIp包厢，外加三个月的甜点供应。\"
\"...成交。\"那维莱特咬牙答应。
\"还有，\"芙宁娜得寸进尺，\"告诉我，被空这样照顾是什么感觉？\"
那维莱特的脸瞬间红了：\"...不知所谓。\"
\"哦～\"芙宁娜意味深长地拉长音调，\"我们的审判官大人害羞了？\"
那维莱特正要反驳，空已经拿着干毛巾回来了：\"来，莱特，擦擦手。\"
芙宁娜看着那维莱特乖乖伸出手让空擦拭的样子，差点笑出声。这画面要是让沫芒宫的那些官员看见，怕是要惊掉下巴。
\"芙宁娜，你笑什么？\"空疑惑地问。
\"没什么～\"芙宁娜用扇子遮住嘴，\"只是觉得你们相处得真好，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样。\"
空温柔地揉了揉那维莱特的头发：\"莱特确实很乖，一点都不让人操心。\"
那维莱特低下头，掩饰自己泛红的脸颊。被空这样夸奖，他竟然感到一丝...开心？
\"接下来想去哪？\"空问道，\"还有企鹅馆和海豚表演。\"
\"我想看企鹅。\"那维莱特小声说。
\"好，那就去企鹅馆。\"空自然地牵起他的手。
芙宁娜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或许这场意外对那维莱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毕竟，能卸下审判官的重担，单纯地做个被宠爱的小孩...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她快步跟上两人，决定好好享受这场难得的\"戏剧\"。毕竟，最高审判官变小的戏码，可比歌剧院里的任何演出都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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