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废物与倒计时
姜浩月把面板上的数值戳得快要冒火，红色的进度条像两摊凝固的血，刺得她眼睛发疼。【卢修斯·马尔福 黑化值：70%】【西弗勒斯·斯内普 黑化值：80%】
“两个月，就掉了这么点？”她把半块没吃完的饼干砸在桌上，碎屑溅了斯内普一黑袍，“你们俩是被施了凝固咒？还是觉得70%和80%很安全？”
斯内普正用银刀小心翼翼地切着魔药材料，闻言手一抖，蝙蝠的脾脏滑落在坩埚里，绿色的液体立刻冒出刺鼻的黑烟。
卢修斯坐在对面的天鹅绒沙发上，手里把玩着纯金怀表，听到这话后眉头拧成了疙瘩：“我们还有半年就毕业了。”
“毕业？”姜浩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几步冲到他面前，一把抢过怀表扔在地上，“毕业就能当饭吃？毕业就能让你们的黑化值清零？”
怀表在地毯上转了几圈，表盖弹开，露出里面嵌着的家族纹章。卢修斯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伸手想去捡，却被姜浩月一脚踩住。
“半年时间，够你们干很多蠢事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比如，脑子一热去给那个没鼻子的当走狗，穿上黑袍去杀人放火，最后被丢进阿兹卡班啃面包。”
“你闭嘴！”卢修斯猛地站起来，金发因为动作太大而有些凌乱，“马尔福家绝不会——”
“绝不会什么？绝不会认错？绝不会回头？”姜浩月嗤笑，“等你爹把你推到伏地魔面前，等你发现自己除了‘马尔福’这个姓氏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她抬起脚，用鞋跟碾了碾怀表：“到时候魔法部排查食死徒，第一个抓的就是你这种家世显赫又脑子不清醒的。你以为你爹能保你？他不把你推出去顶罪就不错了。”
卢修斯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地上被踩变形的怀表，突然觉得那上面的家族纹章像个笑话。
【卢修斯·马尔福 黑化值：68%】
面板上的数值跳了一下，姜浩月的火气消了些，转身看向角落里正在抢救坩埚的斯内普。
“还有你。”她抓起桌上的羽毛笔，精准地砸在他后脑勺上，“整天围着那口破锅转，以为熬出几瓶破药水就能当救世主？”
斯内普回头时，黑袍上沾着不少绿色的药渍，黑眼睛里带着被打扰的愠怒：“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姜浩月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搅拌棒扔进坩埚，“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藏得很好？对莉莉·伊万斯的那点破心思，全霍格沃茨谁不知道？”
她凑近他，声音压低，像淬了毒的针：“你以为当个舔狗就能换来什么？换来她跟波特卿卿我我时对你投来的怜悯眼神？还是换来最后被她丈夫的好朋友捅刀子的下场？”
斯内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人扒开了最隐秘的伤口，鲜血淋漓地暴露在空气里。他猛地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架子，瓶瓶罐罐噼里啪啦地掉下来，砸在地上碎成一片。
“滚……”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黑眼睛里翻涌着屈辱和愤怒，还有一丝深藏的恐惧。
“我滚可以，但你得想清楚。”姜浩月站在碎片中间，丝毫不在意溅到裤腿上的药水，“你那点可怜的执念，最后只会把你自己烧成灰。莉莉不需要你的保护，更不需要你为了她去做那些蠢事——比如当双面间谍，比如最后死在纳吉尼的毒牙下。”
她看着他颤抖的肩膀，突然觉得有点烦躁：“你说你图什么？图她记得你的好？图历史书上写你一句‘英雄’？醒醒吧，斯内普，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 黑化值：77%】
红色的进度条明显淡了一截，姜浩月却没觉得轻松。她踢开脚边的玻璃碎片，走到门口：“半年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是想戴着食死徒的标记进阿兹卡班，还是想当条没人记得的舔狗，都跟我没关系。”
她握住门把手，又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但只要我还在这一天，就不会让你们变成那副鬼样子。毕竟……”
她回头，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卢修斯，又看了眼紧攥着拳头的斯内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我嫌丢人。”
门“砰”地关上，把两个少年的沉默关在了里面。
卢修斯弯腰捡起被踩变形的怀表，指腹摩挲着凹陷的纹章，突然低声骂了句：“疯子。”
斯内普蹲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捡着玻璃碎片，指尖被划破了也没察觉。坩埚里的魔药还在冒着黑烟，那股刺鼻的味道里，似乎还混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解脱。
走廊里，姜浩月摸了摸口袋里的金加隆，那是这周刚收的“保护费”。她看着面板上缓慢下降的数值，突然觉得这两个便宜爹虽然废物，倒也不是无药可救。
“半年是吧？”她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看谁耗得过谁。”
阳光从走廊尽头照过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剑。倒计时已经开始，而她姜浩月，最擅长的就是逆转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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