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早就做好了陆源身手比预想中还好的心理准备,毕竟连祁龙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老万跟祁龙有过切磋,几乎不相上下。
料敌从宽,老万当然得留后手。
只不过,这把刀终究不是杀人用的,刃短,单薄,只能专门用来近距离偷袭。
杀不死人,但可以瞬间让对手的战斗力崩掉。
可惜,他刚扬起手臂,就被陆源一脚踹在膝盖弯处,“咔嚓”一声脆响,膝盖剧痛让他再也站不稳,单膝重重跪在地上。
陆源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左脚踩住他的后背,右手的银筷如利剑般扎下,精准地钉穿了他握短刀的手背,将其死死按在地板上。
银筷穿透皮肉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老万疼得浑身抽搐,额头上的冷汗混着血水往下淌,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国外学的杀人技?”陆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练的都是些旁门左道,连最基本的卸力都不会。”
说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弹簧刀,用银筷挑起刀刃,“你以为靠着狠劲就能赢?格斗拼的是技巧,更是脑子。”
老万挣扎着想抬头,却被陆源的脚死死按住,连动都动不了。
他这才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杀人技在此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陆源的每一招都恰到好处,既避开了致命部位,又精准地攻击他的弱点,这根本不是街头搏命,而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专业格斗。
陆源掏出一副手钙,说道:“老万,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市委副书记只是借调过来的,之前我是公安厅刑侦总队的中队长,刚好手里这个玩艺忘了上交,这回派上用场了。”
钟小波本来还只是怀疑,陆源把这手钙拿出来后,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这一切都是陆源布下的局。
用手铐把老万和墙的玄头固定之后,陆源拿出手机,拨通了市公安局长的电话:“李局啊,我是陆源,马上派两个人到‘味鲜居’餐厅,我这里有个嫌犯,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具体的情况到时我再跟来的人说。”
挂了电话,他看向脸色煞白的钟小波说:“别愣着了,让服务员收拾一下,咱们继续吃。”
黄可凑过来,看着地上疼得直哼哼的老万,又看了看陆源手里还沾着血的银筷,满脸都是敬佩:“陆书记,您这身手也太厉害了!”
“这就是全军比武冠军的风采了,果然名不虚传。”钟小波此时已经是五体投地了。
陆源淡淡一笑:“都是老本事了,好久没练,差点生疏了。”
这时,服务员进来了,见状很是吃惊,陆源拿着带血的银筷道:“不好意思,这筷子帮我扔了,我赔,另外给我换一双筷子,这回就不要银筷了,什么筷都行。”
服务员道:“是是。”指着老万道:“他……他……”
“你就别问了,我是市委副书记陆源,抓他是因为他犯了罪。”
黄可担服务员不信,拿出报纸道:“你看,让你们买报纸,你们连报纸都不看,看看这报纸上的图片是谁。”
服务员拿过报纸,仔细一对照,脸上满是惊喜表情,说道:“哇,还真的是副书记。”
陆源道:“自己知道就行,出去之后不要乱传。”
服务员道:“好好,不乱传,不乱传,副书记,是你抓的人吗?”
黄可道:“是的,就是副书记抓的。”
服务员一脸佩服,出去了,不一会,另一个服务员拿了筷子过来,从他一脸佩服的表情上看,明显前一个服务员“不乱传”的承诺并没有兑现。
都出去之后,陆源低头瞥了眼愤怒而又沮丧的老万,说道:“老万,你明明可以不吃这个苦的,你看,多吃了苦,还是没办法逃掉。你现在告诉我,如果黄可真的给了你三万块钱,你会放过他吗?”
老万道:“我只是手头紧,吓一吓他拿点外快,谁知道他就拿钱来了。就算拿不到钱,我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更别说把钱真拿来了。”
陆源道:“别骗人了,万庆春,你真以为我会随便因为一件未遂的案子就对你这么上心吗?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
老万的心一凉。
他早就猜到陆源可能已经了解了他的底细,不然不会为了一件勒索未遂的案子这么费心,现在陆源果然承认了。
但,他当然不可能轻易承认,说道:“我就是勒索未遂,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做过。”
陆源道:“万庆春,你不够老实,说说吧,你跟洪保认识不认识。”
老万迟疑一下,说道:“不认识。”
“你看,这就太不老实了,你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妈妈叫洪小英,是吧,洪小英的哥哥叫洪卫军,是吧,洪卫军有一对儿女,儿子就叫洪保……”
钟小波傻傻地看着陆源,这陆源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装了这么多东西?
陆源道:“龙腾是因为洪保的案下马的,因为龙腾早在黄府县当书记时,就成了福兴宾馆总统套间上的常客,而你之所以在永兴集团上班,据说也是龙腾向永兴集团新州分部的余呈风推荐的,对吧,龙腾跟洪保认识,跟你也认识,但你跟你表哥却互不相识?这谎撒得一点都不高明。”
老万苦笑一声,分辩道:“这能说明什么?说明我不老实?洪保犯了罪,让家族蒙羞,我不承认跟这种人认识,只是不想引火烧身,很奇怪吗?你要是有一个犯了死罪的亲戚,你也不想承认吧。”
“有道理,确实,每个犯罪分子,都是全家人,全族人,甚至所有跟该犯罪分子沾亲带故的人的耻辱,不愿意承认跟这种人有关系,确实是人之常情。”
陆源顿了顿,说道:“我真希望提到你的名字的时候,那些跟你沾亲带故的人不感到耻辱,但是这个希望恐怕不现实,万庆春,五年前新州澄湖上的浮尸案,当时死者被定性为失足落水,可实际上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老万微怔,冷笑道:“我怎么可能清楚?我又不是警察,更不是专家,我只相信警察和专家的说法。他们说是,那肯定是了。”
陆源道:“那么,三年前新州绕城公里的一起一家四口全灭的车祸呢。”
老万道:“你自己也说了是车祸,你问我干什么,你该问交警。”
陆源道:“还有,一年前发生在市郊的抑郁症自杀案呢。”
老万声音已经有点变化,冷笑道:“你别问了,你问我干什么,我只有一句话,全都跟我无关,怎么了?奇了怪了,你来这里当的是副书记,该管的事不管,问这些东西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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