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小心碰到了门板。霍弋闻声回头：“瞎看什么，回去练琴。”
她缩了缩脖子，却和图南好奇的目光撞个正着。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生，还对她眨了眨眼。
书房里，霍弋调出塞浦路斯离岸账户的页面：“试试清除q1至q3的交易记录，要彻底。”
图南立刻进入状态，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SSh加密隧道迅速建立。他通过SqL注入攻击后台数据库，再植入自毁型木马程序。
二十分钟后，所有资金流向记录显示数据永久删除。
霍弋最后检查了一遍，随即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连日志文件都清空了。”
图南下意识挺直了腰杆。他早听说过霍弋的事迹：是垄断中东欧地下市场的军火大亨，暗网那伙人都称他为黑手党中的巴菲特。
而现在，这个人竟然夸了他！
他抬头，第一次直视霍弋的眼睛。两人无声对视，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默契。
图南的指尖在发抖，不是害怕，是兴奋。他闻到了同类的气息，那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刺激感。
“您…您在校期间发表的那篇《加密货币流通模型》，他声音激动到发颤，“我研究了三个月。那套混币器方案太完美了。”
霍弋还真有些意外，他这篇用化名发表的论文，竟被这小子挖出来了。
“有兴趣跟我干吗？”他坐回靠椅，慢条斯理地说着，“年薪七位数起，美金，上不封顶。”
“有兴趣！”图南重重点头。
“这两天跟我去趟那不勒斯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他眼睛又亮了起来，像只得到骨头的小狗。
晚上，霍弋把图南留下来吃晚餐。
江甯偷偷打量这个陌生男生。图南察觉到视线，朝她露出虎牙：“你钢琴弹得真好。”
“谢谢…”她刚想多说几句，霍弋的叉子就重重敲在盘子上。
“吃饭别说话。”
图南看看霍弋又看看江甯，像是恍然大悟般低下猛扒饭。
这个看起来像小白兔的女生，难道是老大的“战利品”？
凌晨三点，霍弋接到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沃罗宁的声音：“先生，索朗平这混蛋跑了，货又被海关扣了，说是农机零件编号对不上。”
霍弋抬手把刘海拢到脑后，咒骂一声：“等着，我马上出发。”
挂断电话，转身捏了捏熟睡的江甯的脸颊：“醒醒。”
“嗯？”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了？”
“我要离开几天。”他边系袖口边说，“无聊就喊你朋友来陪。”
江甯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等关门声响起，她卷着被子又睡着了。
清晨，江甯望着空荡荡的卧室，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霍弋真的不在。
她打电话喊来莉莎，对方一进门就张大嘴巴：“天啊！这顶层套房一晚上要8000欧诶。曲慕岩这么舍得？”
江甯喝水的动作一顿，垂下眸子，半晌后才小声坦白：“其实，我和曲慕岩分手了。”
莉莎瞪大双眼，识趣地转移话题：“我们还是练琴吧，决赛曲目的华彩片段需要再磨合。”
“嗯。”
调整好状态后，两人开始合奏。莉莎的小提琴与江甯的钢琴完美配合，在调转部分使用了弹性速度处理，让旋律更加动人。
直到傍晚，手已经开始发抖了才结束。
晚上莉莎休息在客房里，江甯拿起手机又放下。她想联系曲慕岩问问情况，又怕给他带来麻烦，按霍弋的霸道性格，肯定会派人监视他。
第二天彩排结束后，江甯收好琴谱都快离开了，又被马克先生喊到办公室里。
“上次钢琴故障可能不是意外。”这个意大利老头的表情异常凝重，“我已经让人从学校运来你的专用琴，决赛用断奏处理那段快板会更安全。”
她手指一颤，原来音乐圣殿里也有这样的肮脏手段。
回酒店路上，江甯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掏出一看，是霍弋发来的信息：「吃饭了吗？」
江甯抿着嘴回复：「吃了，现在回酒店练琴。」
对方秒回：「每天不超过4小时，手腕再伤就别比赛了。」
她盯着屏幕，又想起被动手脚的钢琴。
如果霍弋在，一定会冷笑说“废物才耍这种手段”，可能还会骂她是个连钢琴都护不住的蠢货。
江甯收起手机，慢悠悠地走回套房。
约旦海关办公室里，霍弋把手机扔给阿诺德，目光落在图南眼前的电脑。
图南破解了海关长的账户，屏幕上显示着来自三个国家的可疑汇款。
“看来有人比我们出手快。”霍弋眼里凝着寒意，凛声吩咐，“阿诺德，现在联系拉希德，两百万美元放行我的货，事成再加一百万。”
阿诺德了然，当即拨通当地军阀电话。
半小时后，成箱的美钞堆在海关桌上，武器顺利放行。
霍弋站在码头抽烟，看着集装箱进港。咸湿的海风掀起他黑色刘海，露出凌厉的下颌线。
“巴尔干路线太被动了。”他吐着烟圈，转头对阿诺德说，“让图南查下黑海的沿岸港口收购价”
“先生，”阿诺德恰到好处地提醒，“佐仑手里有三个港口。”
霍弋拿烟的手一顿。他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
“联系利亚姆，让他带点人过来。”
话音刚落，见阿诺德欲言又止，他抬眼：“还有话？”
“您不是让利亚姆看着那中国男孩吗？”
霍弋愣了几秒：“那就换个人。”
决赛前一天晚上，阿诺德小心翼翼地问：“明天是江小姐的决赛，要安排飞机吗？”
约旦的夜空繁星密布。霍弋看着刚运到的军火清单，又看了眼仓库里堆积如山的武器，烦躁地点了根烟：“不去了。”
空不来时间，这批AK-47和RpG火箭筒必须在48小时内运抵伊拉克反美武装手中。
抽完一支烟，他转身正色道：“把佐仑港口的股权文件准备好。这几天要用。”
*
决赛当天，江甯看着手机屏幕上霍弋发来的“忙”字，指尖轻轻摩挲着锁骨上的钻石项链。
随后，远在香港的父母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宝贝加油。”妈妈在屏幕那头挥手，“你今天化妆了，真好看。”
她立刻扬起笑脸：“嗯，我会加油的！”
化妆师在为江甯打理发型，黑发盘成优雅的发髻。白色绸缎礼服裙摆铺开，衬得她像朵绽开的百合
刚挂断视频，哥哥江珩也给她发了消息：「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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