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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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刀门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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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灰瓦的院落里飘着股草药混着汗水的味道,阿楚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穿着粗布练功服的汉子们扎马步,扯了扯身边晏辰的袖子。

晏辰正盯着不远处那个留着山羊胡、腰杆挺得笔直的老头,突然被拽了一下,转头瞪眼睛。

“瞅啥呢,没瞅出来这是哪儿啊?”阿楚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糯,眼睛却亮得像藏了星星。

晏辰“啧”了一声,朝那山羊胡努努嘴,一口大碴子味儿差点把空气砸出坑:“那不是西门长海还能是啥?没瞅见旁边那俩傻小子吗,一个壮得像熊,一个瘦得像猴,这不鹊刀门咋地?”

正说着,就见那壮小子突然打了个趔趄,马步差点散了,被山羊胡眼疾手快一鞭子抽在背上。

“练功呢!耷拉个脑袋寻思啥?倭寇要是打进来,你这模样能挡得住三招还是两式?”西门长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子穿透力,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憋笑憋得肩膀直颤。

“我的妈呀,活的!”阿楚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这可是我师爷级别的人物,当年看剧的时候就觉得他演得绝了。”

晏辰嗤笑一声,刚要说话,就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从正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本线装书。

“爹,药圃的草药该换茬了,我瞅着今年的金银花长得不如去年旺。”男人说话慢条斯理,眉眼间带着股书卷气。

阿楚倒吸一口凉气,拽着晏辰的胳膊差点跳起来:“西门得宝!他居然真穿长衫!”

晏辰拍开她的手,揉了揉被抓皱的袖子,没好气道:“你小点声,想让人把咱当疯子逮起来?”

正说着,那瘦猴似的小子突然嗷唠一嗓子,捂着肚子蹲下去,脸皱成了包子:“师父,我肚子疼,想上茅房!”

西门长海眉头一拧,刚要发作,旁边那个壮小子也跟着哼哼:“师父,我也想去,刚才大师兄给的饼子好像有点馊了。”

阿楚在旁边小声接话:“这俩活宝,一个郝盟一个耿二蛋,戏里就他俩最能整活儿。”

晏辰跟着点头,突然眼睛一亮,拉着阿楚往角落里缩了缩:“来了来了,经典场面要来了!”

果然,西门长海气得胡子都抖了,举起手里的鞭子就要抽,却被西门得宝拦了下来。

“爹,师弟们许是真不舒服,让他们去歇歇吧。”西门得宝温声细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西门长海狠狠瞪了俩徒弟一眼,把鞭子甩得啪啪响:“去去去!茅房里待够了再出来,练不好功就别想吃饭!”

郝盟和耿二蛋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跑了,跑过阿楚和晏辰身边时,还好奇地回头看了两眼。

阿楚冲他们做了个鬼脸,被晏辰一把按住脑袋推到一边。

“你干啥呢,让人发现了咋整?”晏辰压低声音,脸上却带着笑。

“怕啥,咱这穿着打扮,他们顶多以为是来投师的。”阿楚理了理自己的t恤牛仔裤,突然“哎呀”一声,“完犊子,穿错衣服了!”

晏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运动服,也是一脸无奈:“穿都穿了,还能扒下来不成?待会儿见机行事。”

两人正嘀咕着,西门得宝朝他们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里却透着审视。

“二位面生得很,是来鹊刀门寻人的?”他说话时拱手作揖,动作标准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阿楚刚想开口,被晏辰抢了先。

“啊,那个,俺们是路过这儿,听说鹊刀门威名远扬,想来拜访拜访,长长见识。”晏辰学着他的样子拱手,差点顺拐。

西门得宝的目光在他们的衣服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不知二位从何处而来?这身装扮倒是新奇。”

阿楚眼珠一转,接口道:“俺们从南边来的嘛,那边时兴这个,轻便!”她特意把尾音拉长了点,软糯的调子更明显了。

西门得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一个小徒弟慌慌张张跑进来,差点撞在他身上。

“师父!师叔!不好了,外面来了个自称是东厂公公的人,说要见掌门!”小徒弟跑得满脸通红,说话都带喘。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嚯,这进度可以啊,刚站稳脚跟就来重头戏了。”晏辰摩拳擦掌,压低声音。

阿楚抿着嘴笑,手指在身侧悄悄比了个耶:“等会儿看我眼色行事,咱得想办法帮他们解释解释,别让误会闹大了。”

西门长海听到“东厂”两个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步从练武场中央走过来:“慌什么!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什么风把东厂的人吹到我鹊刀门来了。”

说话间,一个穿着锦缎袍子、脸上带着假笑的男人摇摇晃晃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随从。

那男人皮肤白得像涂了粉,眼睛细成一条缝,扫过院子里的人时,带着股子说不出的阴柔。

“西门掌门,别来无恙啊?”他捏着嗓子说话,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西门长海冷哼一声,不卑不亢:“公公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阿楚在旁边小声跟晏辰嘀咕:“这就是曹公公吧?瞅这架势,是来查那本名册的。”

晏辰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曹公公慢悠悠地走到院子中央,突然停下脚步,视线落在西门得宝身上,突然笑了:“这位就是西门大夫吧?久仰大名,听说你医术高明,连当今圣上都有所耳闻呢。”

西门得宝拱手:“公公谬赞,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曹公公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我听说,鹊刀门最近得了一本抗倭名册?不知可否让咱家开开眼界?”

来了!阿楚心里一紧,刚想上前说点什么,就被晏辰拉住了。

晏辰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冲动。

西门长海脸色一沉:“公公说笑了,我鹊刀门只是个练武行医的地方,哪来什么抗倭名册?怕是有人造谣。”

曹公公皮笑肉不笑:“是吗?可咱家收到消息,说得有鼻子有眼呢。”他向前一步,声音压低了些,“西门掌门,你要是识相,就把名册交出来,不然……”

话没说完,就见郝盟从茅房方向跑回来,手里还攥着半块饼子,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师父!我刚才在茅房墙根下瞅见一只好大的老鼠,比二蛋的脑袋还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曹公公的脸瞬间黑了,厉声喝道:“放肆!咱家在此问话,哪轮得到你这黄口小儿插嘴!”

郝盟被他一吼,吓得饼子都掉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阿楚赶紧打圆场:“公公息怒,这孩子脑子不太好使,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曹公公瞪了阿楚一眼,又转向西门长海:“西门掌门,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西门得宝突然开口:“公公若不信,不妨在我们门内搜查一番,也好还我们一个清白。”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拉了拉晏辰的袖子:“他咋能让搜呢?那名册虽然不在这儿,可万一搜出点别的啥咋办?”

晏辰也皱起眉:“这你就不懂了,这叫以退为进,咱看着就成。”

曹公公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道:“好啊,既然西门大夫都这么说了,那咱家就却之不恭了。”他冲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给我仔细搜!”

两个随从立刻开始在院子里翻箱倒柜,动静闹得挺大。

阿楚看着他们把药架子翻得乱七八糟,心疼得直咂嘴:“这帮人也太没规矩了,不知道轻拿轻放啊。”

晏辰嗤笑:“你当东厂的人讲规矩?能不给你把房子拆了就不错了。”

正说着,一个随从突然举着个布包跑过来:“公公,找到了!”

曹公公眼睛一亮,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些晒干的草药,顿时气得把布包摔在地上:“废物!这是什么东西!”

随从吓得赶紧跪下:“奴才该死,奴才在柴房角落找到的,还以为……”

西门长海冷哼:“公公,这下信了吧?我们真没有什么名册。”

曹公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不甘心就这么走,眼珠一转,突然看向阿楚和晏辰:“这两位是何人?刚才咱家进来时可没见过。”

所有人的目光又聚焦在两人身上。

阿楚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堆起笑:“我们就是路过的,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就要拉晏辰往外溜。

“站住!”曹公公喝住他们,“你们形迹可疑,说不定那名册就在你们身上!”

两个随从立刻上前,就要搜查阿楚和晏辰。

晏辰一把将阿楚护在身后,梗着脖子道:“你凭啥搜我们?我们是良民!”

“良民?”曹公公冷笑,“良民会穿得这么奇装异服?我看你们就是倭寇的奸细!”

阿楚急了,脱口而出:“holy shit!你这人讲点道理好不好?”

曹公公和西门长海等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

“她说啥呢?”耿二蛋悄悄问郝盟。

郝盟摇摇头:“不知道,听着像鸟语。”

晏辰赶紧打圆场:“没啥没啥,她这是急得胡言乱语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弟子跑进来禀报:“师父,县衙的王捕头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曹公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真是扫兴!”他看了看西门长海,又看了看阿楚和晏辰,“今天就先这样,咱家改日再来拜访。”说完,带着随从气冲冲地走了。

等人走远了,阿楚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差点就被当成奸细了。”

晏辰白了她一眼:“谁让你乱说话的?刚才那词儿一出来,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西门长海走到两人面前,眼神复杂:“多谢二位刚才解围,只是不知二位究竟是何人?”

阿楚眼珠一转,笑道:“实不相瞒,我们是来拜师学艺的!早就听说鹊刀门的功夫厉害,还能治病救人,我们特别崇拜您二老!”

西门得宝笑了笑:“我们鹊刀门收徒有规矩,得先考察心性品行。”

“我们肯定没问题!”阿楚拍着胸脯保证,“我们吃苦耐劳,还会讲笑话呢!”

晏辰在旁边补充:“她讲的笑话能把人笑活,也能把人冻僵。”

阿楚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西门长海看着他们斗嘴,突然笑了:“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在门里住下吧,正好缺两个打杂的。”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谢谢掌门!”两人异口同声道。

郝盟凑过来,好奇地问:“你们真会讲笑话啊?给我讲一个呗,刚才被那公公吓得,我这小心脏还突突跳呢。”

阿楚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就见西门得宝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帮忙收拾被翻乱的药架子。

“等会儿再讲给你听。”阿楚冲郝盟眨眨眼,拉着晏辰去收拾东西了。

晏辰一边捡药草一边小声说:“你说咱这算不算帮上忙了?至少没让曹公公把他们怎么样。”

阿楚摇摇头:“不好说,你没瞅见曹公公那眼神吗?肯定还会再来的。而且我总觉得,刚才咱们一掺和,好像有啥地方不太对劲了。”

晏辰“嗯”了一声:“管他呢,先在这儿待着,说不定还能瞅见更多好戏。”

阳光透过院子里的老槐树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带着点暖融融的味道。

阿楚看着西门长海和西门得宝低声交谈,突然觉得,这次穿越好像比以前都要有趣。

第二天一早,阿楚是被院子里“嘿哈”的练功声吵醒的。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旁边草席上的晏辰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点可疑的口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晏辰猛地睁开眼,一把拍开她的手,粗声粗气地吼:“干啥玩意儿?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

“都日上三竿了还睡,赶紧起来练功去,说不定能跟着学点真本事呢。”阿楚笑嘻嘻地爬起来,叠着自己的薄被。

两人被安排在柴房旁边的小耳房,虽然简陋,但收拾得还算干净。

刚走出房门,就见西门长海拿着鞭子在院子里巡视,郝盟和耿二蛋正扎着马步,腿抖得像筛糠。

“坚持住!才半个时辰就受不了了?这点出息,以后怎么抗倭?”西门长海的声音洪亮,震得阿楚耳朵有点痒。

阿楚拉着晏辰凑过去,小声说:“你看他俩那样,跟俩弹簧似的。”

晏辰嗤笑:“就这体能,别说抗倭了,估计倭寇还没来,自己先瘫了。”

话音刚落,就见西门得宝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过来,对西门长海说:“爹,这是我新配的强身健体汤,让师弟们喝了试试。”

阿楚眼睛一亮,拉着晏辰躲到柱子后面。

“来了来了,这汤我记得,喝了之后能让人精力充沛,就是味道……啧啧。”阿楚咂咂嘴,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股难闻的味儿。

西门长海接过药碗,递给郝盟:“喝了。”

郝盟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脸皱成了苦瓜:“师父,这玩意儿能喝吗?看着跟毒药似的。”

“少废话!”西门长海眼睛一瞪。

郝盟没办法,捏着鼻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刚咽下去就脸色一变,捂着嘴冲出去:“呕——师父,我还得去趟茅房!”

耿二蛋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师父,我不用喝,我精力旺盛得很!”

西门长海没理他,把碗递过去。

阿楚在柱子后面憋笑得肩膀直抖,被晏辰狠狠瞪了一眼才收敛了点。

“你说咱要不要提醒他们,这汤得配着蜜饯喝?”阿楚小声问。

晏辰摇摇头:“别瞎掺和,忘了昨天的教训了?越帮越忙。”

正说着,就见一个穿着破烂、拄着拐杖的老头一瘸一拐地走进院子,嘴里还喊着:“有人吗?谁能给我口饭吃啊?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这不是那个碰瓷的吗?后来还想偷东西来着。”阿楚小声说。

晏辰点头:“看着吧,好戏要开场了。”

西门得宝看到老头,赶紧走过去,扶着他说:“老人家,您别急,我这就去给您拿点吃的。”

老头眼珠转了转,叹了口气:“还是年轻人心善啊,不像我那不孝儿子,把我赶出来就不管了。”

阿楚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嘀咕:“演技挺在线啊,不去唱戏可惜了。”

晏辰“嗯”了一声:“等会儿他就得说自己腿不舒服,让西门大夫给看看。”

果然,西门得宝拿来馒头和水,老头吃了两口,突然哎哟哎哟地叫起来,捂着腿说:“我的腿啊,疼死我了,刚才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

西门得宝赶紧蹲下身,查看他的腿:“老人家,您别动,我看看。”

阿楚拉了拉晏辰:“咱要不要揭穿他?看着西门大夫被蒙骗,我有点不忍心。”

晏辰刚要说话,就见郝盟从茅房回来,看到老头,突然喊道:“哎?这不是昨天在村头那家包子铺偷包子的老头吗?我亲眼看见的!”

老头脸色一变,瞪着郝盟:“你这小娃娃可别乱说,我老人家清清白白,怎么会偷东西?”

“我没乱说!”郝盟急了,“你昨天偷了包子还往草垛里钻,我看得清清楚楚!”

老头见被认出来,也不装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想跑。

西门长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后领:“想跑?偷了东西还敢来我鹊刀门装可怜!”

老头被抓住,顿时蔫了,哭丧着脸求饶:“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太饿了。”

西门得宝叹了口气:“算了爹,放他走吧,给他留点吃的让他赶紧走。”

西门长海哼了一声,松开手:“滚!再让我看见你偷东西,打断你的腿!”

老头接过西门得宝递来的馒头,一溜烟跑了。

郝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阿楚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可以啊小子,眼神挺尖。”

郝盟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笑了。

晏辰突然碰了碰阿楚的胳膊,朝门口努努嘴。

阿楚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裙、梳着双丫髻的姑娘站在门口,正怯生生地往里看。

“这不是那个被倭寇追杀的姑娘吗?叫啥来着……”阿楚拍着脑门想。

“好像叫灵儿。”晏辰接口道,“她爹是抗倭义士,被倭寇杀了,她带着一份重要的情报来投奔鹊刀门。”

西门得宝看到灵儿,走过去温和地问:“姑娘,你找谁?”

灵儿眼圈一红,屈膝就要下跪:“求掌门救救我!”

西门得宝赶紧扶住她:“姑娘有话慢慢说,起来讲。”

灵儿站起来,哽咽着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这是我爹留下的情报,据说能找到倭寇的巢穴,求掌门一定要为我爹报仇!”

西门长海接过油布包打开一看,眉头紧锁:“这上面的记号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阿楚激动地拉着晏辰:“是不是那个藏宝图?我记得后面他们找了好久才解开上面的秘密!”

晏辰也一脸兴奋:“应该是,没想到能亲眼看到这一幕,太amazing了!”

灵儿听不懂他说的词,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西门得宝赶紧打圆场:“他这是太激动了,姑娘别介意。”

阿楚赶紧转移话题:“那你们赶紧研究研究这图啊,早点找到倭寇的巢穴,早点为民除害。”

西门长海瞪了她一眼:“这里没你的事,去干活。”

阿楚撇撇嘴,拉着晏辰去柴房方向了。

“你说他们能解开这图的秘密吗?”阿楚一边捡柴一边问。

晏辰把柴捆起来,哼了一声:“你忘了这是啥地方了?鹊刀门的人虽然平时有点不靠谱,但关键时候还是有两下子的。”

正说着,就见西门得宝拿着图纸走过来,眉头紧锁:“阿楚,晏辰,你们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上面的记号是什么意思。”

阿楚和晏辰凑过去一看,图纸上画着几个奇怪的符号,还有一些弯弯曲曲的线条。

“这个符号好像是代表山。”阿楚指着其中一个像小山丘的符号说。

晏辰点头:“这个线条应该是河流,你看这走势,像不像咱们昨天路过的那条河?”

西门得宝眼睛一亮:“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头绪了。”他又指着一个像太阳的符号,“那这个呢?”

阿楚想了想:“会不会是代表时间?比如日出或者日落的时候?”

西门得宝一拍大腿:“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他拿着图纸匆匆走了,嘴里还念叨着,“得赶紧跟我爹说说去。”

阿楚看着他的背影,得意地对晏辰说:“咋样,咱还是有点用的吧?”

晏辰白了她一眼:“也就这点用了,别骄傲。”

两人正斗着嘴,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跑出去一看,只见郝盟和耿二蛋正扭打在一起,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

“你凭啥说我偷了你的钱袋?我根本没看见!”郝盟怒吼。

“不是你是谁?我就放在枕头底下,除了你谁还去过我屋里?”耿二蛋也不甘示弱。

西门长海气得脸都紫了,拿着鞭子就要抽他们:“住手!在院子里打架,像什么样子!”

阿楚赶紧上前拉开他们:“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耿二蛋,你再仔细找找,说不定是你自己放忘了地方呢?”

耿二蛋梗着脖子:“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

晏辰突然开口:“我刚才去茅房的时候,好像看见一只黄鼠狼从你窗户底下跑过去,说不定是它叼走了呢?”

耿二蛋一愣:“黄鼠狼?它叼我钱袋干啥?”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拿去娶媳妇。”阿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郝盟忍不住笑出声:“就它那小样,还娶媳妇?”

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西门得宝走过来,对耿二蛋说:“我帮你找找看吧,说不定真掉在哪儿了。”

果然,在耿二蛋的床底下找到了钱袋,原来是他睡觉不老实,踢到床底下去了。

耿二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啊郝盟,我错怪你了。”

郝盟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但嘴角却偷偷翘了起来。

阿楚看着他们,心里暖暖的:“其实他们俩感情挺好的嘛,就是平时爱拌嘴。”

晏辰搂住她的肩膀:“跟咱俩似的。”

阿楚脸一红,推开他:“谁跟你似的,不正经。”

西门长海看着他们俩,突然叹了口气:“行了,都别闹了,赶紧准备准备,明天我们要去山里一趟,按图纸上的记号找找看。”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阿楚兴奋地跳起来:“我们也去!我们也去!”

西门长海瞪了她一眼:“山里危险,你们俩留在门里看家。”

“我们不怕危险!”阿楚据理力争,“而且我们还能帮上忙,比如……比如给你们带路!”

西门得宝笑了笑:“让他们去吧,多两个人也多个照应。”

西门长海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你们可得听指挥,不许乱跑。”

“保证听话!”阿楚和晏辰异口同声道。

夜幕降临,鹊刀门的院子里亮起了灯笼。

阿楚躺在草席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说山里会不会有什么好玩的?比如野猪啥的。”

晏辰打了个哈欠:“说不定还有倭寇埋伏呢,你就不能盼点好的?”

“有倭寇才刺激啊。”阿楚兴奋地说,“到时候我一定要亲眼看看西门掌门大展神威,把那些倭寇打得落花流水!”

晏辰无奈地摇摇头:“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咋长的,就不怕被倭寇抓走?”

“有你保护我怕啥?”阿楚笑眯眯地说。

晏辰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转过头,借着月光看着她的脸,小声说:“那我要是打不过咋办?”

“那咱就跑呗,我跑得快。”阿楚说得理直气壮。

晏辰被她气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没良心的小东西。”

阿楚拍开他的手,打了个哈欠:“行了,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很快,柴房里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洒在鹊刀门的屋顶上,仿佛在预示着明天的奇遇。

天刚蒙蒙亮,鹊刀门就热闹起来了。

弟子们忙着收拾行囊,西门长海和西门得宝在研究地图,郝盟和耿二蛋在比试谁的包袱打得更结实。

阿楚和晏辰也起了个大早,背着简单的行李站在院子里等。

“你说咱带这包薯片是不是不太合适?”阿楚看着背包里露出的薯片包装袋,有点心虚。

晏辰瞥了一眼:“有啥不合适的?万一山里没吃的,这玩意儿还能顶饿。”

正说着,西门长海走过来,看了看他们的背包:“都带了些啥?别带些没用的东西增加负担。”

阿楚赶紧把薯片往里面塞了塞,笑道:“没带啥,就几件换洗衣服和点干粮。”

西门长海没再追问,挥挥手:“走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山里出发。

山路崎岖,杂草丛生,走了没多久,阿楚就开始喘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会儿。”她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揉着腿。

晏辰蹲下来,给她捏着小腿:“平时让你多锻炼,你不听,这下知道累了吧?”

“谁知道这山路这么难走啊。”阿楚嘟囔着,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果树,“快看!那是不是野山楂?”

郝盟也凑过去看:“好像是!我去摘点!”说着就跑了过去。

耿二蛋也跟了过去。

西门得宝无奈地摇摇头:“让他们注意安全。”

阿楚吃着郝盟递过来的野山楂,酸得眯起了眼:“哎呀,好酸!”

晏辰拿过一颗放进嘴里,面不改色:“还行,不算太酸。”

“你味觉有问题吧?”阿楚咂咂嘴,“这玩意儿能酸掉牙。”

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赶路。

走到一处岔路口,西门长海拿出地图看了看:“应该是往这边走。”他指着左边的路。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拉了拉晏辰的袖子:“不对吧?我记得好像是往右边走,左边那条路有陷阱。”

晏辰皱起眉:“你确定?”

“差不多吧,我记得剧里好像是这么演的。”阿楚不太确定地说。

西门长海已经带着人往左边走了。

阿楚急了,赶紧喊:“掌门!等一下!那边好像有危险!”

西门长海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我……我猜的!”阿楚总不能说自己看过剧本吧,“你看这左边的路杂草长得这么规整,不像有人走的样子,说不定是故意弄的,想引咱们进去。”

西门得宝也皱起眉:“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爹,要不咱还是走右边吧?”

西门长海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行,就走右边。”

一行人改走右边的路,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咔嚓”一声。

郝盟吓得跳起来:“啥声儿?”

晏辰示意大家别动,自己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拨开草丛一看,只见地上有一个用树枝和藤蔓伪装的陷阱,下面插着尖尖的木刺。

“还真有陷阱!”晏辰回头喊道。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西门长海看向阿楚,眼神里带着惊讶:“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陷阱?”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找借口:“我……我以前跟我爷爷进山打猎的时候,他教过我怎么看这些陷阱的痕迹。”

西门长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真是多谢你了,不然咱们今天就得有人遭殃了。”

阿楚松了口气,冲晏辰眨了眨眼。

晏辰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绕过陷阱,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地图上标记的地方,是一个山洞。

“应该就是这儿了。”西门长海看着山洞,眼神凝重。

阿楚兴奋地拉着晏辰:“快进去看看,说不定里面有好多宝贝!”

晏辰白了她一眼:“别想得太美,说不定里面全是倭寇。”

西门得宝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火把:“我先进去探探路,你们在外面等着。”

“我跟你一起去!”西门长海说。

“我也去!”郝盟和耿二蛋也嚷嚷着。

最后,除了灵儿在外面守着,其他人都进了山洞。

山洞里黑漆漆的,只有火把的光照亮一小片地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走了大约几十米,前面豁然开朗,是一个宽敞的石室。

石室中央有一个石台,上面放着一个箱子。

“快看!有箱子!”郝盟激动地喊。

阿楚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这就是倭寇藏宝藏的地方?”

西门长海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却不是什么宝藏,而是一堆石头。

“咋是石头啊?”郝盟失望地说。

西门得宝皱起眉:“不对,这图纸不可能错,难道还有别的密室?”

大家开始在石室里摸索,敲打着墙壁,希望能找到机关。

阿楚突然看到墙角有一个不起眼的凸起,像是一块松动的石头,想起剧里的情节,走过去按了一下。

只听“轰隆”一声,石室侧面的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更小的石室。

“哇!真有密室!”阿楚兴奋地说。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你又发现了?”西门长海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我……我随便按按的。”阿楚有点心虚地说。

走进小石室,里面放着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和一些兵器。

“找到了!这肯定是倭寇的宝藏!”郝盟激动地拿起一个金元宝。

西门长海的脸色却沉了下来:“不对,这些珠宝看起来不像是倭寇能弄来的,倒像是……朝廷贡品。”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阴谋?”

晏辰也皱起眉:“看来事情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灵儿的尖叫声。

“不好!”西门长海脸色一变,“快去看看!”

所有人都冲了出去,只见几个穿着黑衣、蒙着脸的人正抓着灵儿,手里拿着刀。

“放开她!”西门长海大喝一声,拔出腰间的刀冲了上去。

黑衣人也不含糊,挥着刀迎了上来。

顿时,山洞外刀光剑影,打得不可开交。

阿楚吓得躲在晏辰身后,只敢露出一只眼睛看。

“晏辰,他们打得好激烈啊!”

“别说话,小心被误伤。”晏辰紧紧护着她,眼睛紧紧盯着战局。

西门长海的功夫果然厉害,三两下就打倒了两个黑衣人。

郝盟和耿二蛋也拿着木棍加入了战斗,虽然功夫不咋地,但气势很足。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绕到了后面,举着刀朝西门长海砍去。

“小心!”阿楚忍不住喊了一声。

西门长海听到提醒,及时躲过,反手一刀砍中了那个黑衣人的胳膊。

黑衣人惨叫一声,捂着胳膊跑了。

其他黑衣人见势不妙,也纷纷撤退。

灵儿扑到西门得宝怀里,吓得哭了起来。

“没事了,别怕。”西门得宝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阿楚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刚才那一下太险了。”

晏辰擦了擦额头的汗:“你刚才太冲动了,万一被他们盯上咋办?”

“我这不是担心掌门嘛。”阿楚嘟囔着。

西门长海走过来,看着阿楚,眼神复杂:“今天又多亏了你。”

阿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举手之劳。”

“这些黑衣人肯定是倭寇派来的,看来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儿。”西门得宝脸色凝重。

西门长海点点头:“而且这些珠宝很可能和朝廷里的人有关,这件事不简单。”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记得那些黑衣人身上好像有个标记,是个骷髅头,你们看到了吗?”

西门长海眼睛一亮:“你看到了?”

“嗯,刚才那个被砍伤胳膊的黑衣人,衣服破了,我看到他胳膊上有个骷髅头纹身。”阿楚说。

“这就对了!”西门长海说,“这个标记是倭寇里一个神秘组织的记号,据说这个组织和朝廷里的奸臣有勾结。”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没想到这事儿还牵扯到朝廷了。”阿楚小声说。

“看来咱们这次是卷进大麻烦里了。”晏辰叹了口气。

西门长海看着石室里的珠宝:“这些东西不能留在这儿,得想办法运出去,交给巡抚大人,让他彻查此事。”

“那咱们赶紧运吧,免得待会儿又来一批黑衣人。”阿楚说。

大家开始动手,把珠宝往外面搬。

阿楚和灵儿负责把风,其他人搬运珠宝。

搬了一半,晏辰突然“哎呀”一声,捂着脚蹲了下去。

“咋了?”阿楚赶紧跑过去。

“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晏辰皱着眉,把鞋脱下来一看,鞋底扎了一根小刺,“没事,小问题。”

阿楚却看着那根刺,脸色变了:“这刺……好像有毒!”

只见晏辰的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啥?有毒?”晏辰也吓了一跳。

西门得宝赶紧过来看了看:“这是毒蝎子的尾刺,虽然毒性不强,但也得赶紧处理,不然会麻痹神经。”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些黑色的药膏,涂在晏辰的脚上。

“幸好我带了解药,不然麻烦就大了。”西门得宝说。

阿楚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吓死我了,oops,差点就出大事了。”

灵儿又听不懂她的话,好奇地看着她。

阿楚赶紧转移话题:“那咱们赶紧把剩下的珠宝搬完,赶紧离开这儿。”

处理好晏辰的脚,大家加快速度,很快就把所有珠宝都搬了出去,藏在了事先准备好的隐蔽地点,做了记号,打算先回鹊刀门,再想办法联系巡抚大人。

往回走的路上,气氛明显沉重了很多。

阿楚看着晏辰一瘸一拐的样子,心里很过意不去:“都怪我,要不是我让你走这边,你也不会被扎了。”

晏辰拍了拍她的头:“跟你有啥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再说了,这点小伤算啥,过两天就好了。”

阿楚还是闷闷不乐。

郝盟突然凑过来说:“阿楚姐,你别担心,晏辰哥身体壮着呢,这点毒不算啥。对了,你上次说要给我讲笑话,现在能讲了吗?”

阿楚被他逗笑了:“行,我给你讲一个。说有一只企鹅,它特别怕冷,于是就去买了一件羽绒服,结果穿上之后还是很冷,你知道为啥吗?”

郝盟摇摇头:“不知道,为啥啊?”

“因为它忘了穿秋裤!”阿楚一本正经地说。

郝盟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企鹅也太傻了!”

耿二蛋也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阿楚看着大家的笑脸,心里也舒服多了。

回到鹊刀门,已经是傍晚了。

大家都累坏了,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各自休息了。

阿楚帮晏辰换药,看着他红肿消退了不少的脚,终于放心了。

“感觉咋样?好点没?”

“好多了,没啥大事。”晏辰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睡吧。”

“嗯。”阿楚点点头,躺在草席上,很快就睡着了。

晏辰看着她的睡颜,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沉,却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悄逼近。

第二天一早,鹊刀门的大门被敲响了,声音急促而响亮。

阿楚被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谁啊,大清早的敲门这么大声。”

晏辰已经起身,走到门口听了听,脸色一变:“好像是官兵。”

“官兵?他们来干啥?”阿楚赶紧爬起来,跑到窗边往外看。

只见门口站着十几个官兵,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官服、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

西门长海和西门得宝已经站在门口和他们交涉。

“你们鹊刀门涉嫌私藏赃物,勾结倭寇,我们奉命搜查!”为首的官差大声说,拿出一张公文。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肯定是有人告密,说咱们找到了那些珠宝!”

晏辰皱起眉:“看来昨天的黑衣人果然和朝廷里的人有关,这是想把咱们一网打尽啊。”

西门长海脸色铁青:“我们没有私藏赃物,更没有勾结倭寇,你们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搜过就知道了!”官差说着,一挥手,“给我搜!”

官兵们立刻冲进院子,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

郝盟和耿二蛋想拦,被官差推到一边。

“你们凭啥乱搜啊!”郝盟怒吼。

“少废话!再敢拦着,就以同党论处!”官差厉声喝道。

阿楚看着官兵们把院子弄得乱七八糟,心里急得不行:“那些珠宝咱们藏得那么隐蔽,应该不会被搜到吧?”

晏辰摇摇头:“不好说,万一他们有内应,知道藏在哪儿就麻烦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官兵拿着一个小箱子跑了过来,箱子里装着几件从珠宝里挑出来的小件:“大人!找到了!”

为首的官差得意地看着西门长海:“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西门长海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栽赃陷害!”

“是不是栽赃,到了公堂上再说!”官差一挥手,“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官兵们立刻上前,拿出铁链就要锁人。

“住手!”阿楚忍不住冲了出去,“你们不能抓他们!他们是好人,是抗倭英雄!”

官差瞪着她:“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开!”

“我是他们的朋友!”阿楚挡在西门长海面前,“那些珠宝是我们从倭寇窝里找到的,本来想交给巡抚大人,没想到被你们当成赃物,这是天大的冤枉!”

“哼,空口无凭,我看你也是他们的同党!一起抓起来!”官差说。

两个官兵立刻上前,就要抓阿楚。

晏辰赶紧冲过去,把阿楚护在身后:“不许碰她!”

“还敢反抗?”官差怒了,“给我打!”

几个官兵立刻围了上来,和晏辰打了起来。

晏辰虽然脚上还有伤,但功夫也不算太差,一时之间,官兵们居然没能占到便宜。

西门长海和西门得宝也趁机和官兵打了起来。

郝盟和耿二蛋也拿起身边的东西当武器,加入了战斗。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阿楚看着晏辰一脚踢开一个官兵,忍不住喊:“晏辰,加油!”

就在这时,一个官兵从背后偷袭晏辰,一棍子打在他的背上。

晏辰闷哼一声,踉跄了一下。

“晏辰!”阿楚惊呼着冲过去。

那官兵还想再打,被西门长海一脚踹飞。

“你没事吧?”阿楚扶着晏辰,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事,皮外伤。”晏辰忍着疼,对她笑了笑。

官差见一时拿不下他们,眼珠一转,从怀里掏出一个哨子,吹了起来。

很快,外面又冲进来一群官兵,人数比之前多了一倍。

“不好,他们搬救兵了!”阿楚脸色发白。

西门长海也皱起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会被耗死的。”

西门得宝说:“爹,要不咱们冲出去吧,去找巡抚大人伸冤。”

“好!”西门长海点头,“阿楚,晏辰,你们跟我们一起走!”

“好!”阿楚扶着晏辰,跟着他们往门口冲。

郝盟和耿二蛋在后面掩护。

冲到门口,却被官兵们拦住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为首的官差狞笑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紧接着,就见一群穿着黑衣的人冲了进来,和官兵打了起来。

“是倭寇!”郝盟惊呼。

阿楚却看着那些黑衣人的身手,皱起眉:“不对,他们的功夫不像是倭寇,倒像是……江湖人士。”

晏辰也点头:“而且他们好像是冲着官兵来的。”

果然,那些黑衣人专打官兵,对鹊刀门的人却手下留情。

为首的官差懵了:“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帮他们?”

一个黑衣人冷笑一声:“我们是来替天行道的,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早就该收拾了!”

官兵们腹背受敌,很快就溃不成军。

为首的官差见势不妙,想偷偷溜走,被西门长海一把抓住:“想跑?没门!”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官兵们被捆了起来,黑衣人的首领走到西门长海面前,拱手道:“西门掌门,久仰大名,我是清风寨的寨主,听说你们被贪官陷害,特意来帮忙。”

西门长海也拱手:“多谢寨主出手相救,不知寨主为何要帮我们?”

“实不相瞒,我们清风寨也和那些贪官有仇,他们经常搜刮民脂民膏,我们早就想收拾他们了。”寨主说,“而且,我们也收到消息,说你们找到了倭寇和贪官勾结的证据,我们愿意和你们一起,把这些败类绳之以法。”

阿楚看着眼前的变故,目瞪口呆:“这反转也太快了吧,我都有点跟不上了。”

晏辰也叹了口气:“这剧情发展,比剧里精彩多了。”

西门长海和寨主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这些官兵关押起来,然后带着证据,和清风寨的人一起去巡抚大人那里告状。

“那咱们赶紧走吧,免得夜长梦多。”阿楚说。

“好!”西门长海点头,“郝盟,耿二蛋,你们留在门里,看好这些官兵,我们很快就回来。”

“是,师父!”郝盟和耿二蛋点头。

一行人再次出发,这次多了清风寨的人,队伍壮大了不少。

路上,阿楚忍不住问晏辰:“你说咱们这次能成功吗?”

晏辰握住她的手:“肯定能,邪不压正。”

阿楚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走了大约半天,到了一个小镇,大家决定在镇上的客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刚走进客栈,就听到邻桌有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巡抚大人好像被奸臣收买了,最近抓了不少告御状的人。”

“真的假的?那咱们老百姓还有活路吗?”

“可不是嘛,听说鹊刀门的人因为找到了倭寇和贪官勾结的证据,被官兵追杀呢,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看来巡抚大人也靠不住了。”阿楚小声说。

“那咋办?”晏辰皱起眉。

西门长海和寨主也听到了他们的议论,脸色都很凝重。

“看来咱们得换个办法了。”西门长海说。

寨主想了想:“我倒是认识一个人,说不定能帮上忙,他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为人正直,要是能把证据交到他手上,肯定能彻查此事。”

“真的吗?那太好了!”西门得宝说。

“不过他最近在京城,咱们得想办法把证据送过去。”寨主说。

阿楚眼睛一亮:“我有办法!”

所有人都看向她。

“咱们可以乔装打扮,混进京城,把证据交给他。”阿楚说,“我看过好多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晏辰忍不住笑了:“你这脑子,也就这点用处了。”

阿楚瞪了他一眼:“这办法不好吗?”

“挺好的。”西门长海点头,“就这么办,咱们分头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去京城。”

大家都点了点头。

吃了饭,大家在客栈住了下来。

阿楚和晏辰住一个房间。

“你说咱们能顺利混进京城吗?”阿楚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肯定能,有我在呢。”晏辰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阿楚脸一红,转过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那我就靠你了。”

晏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放心吧,肯定没问题。”

夜色渐深,客栈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虫鸣声此起彼伏。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晏辰看着她的睡颜,眼神温柔,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明天,又将是充满挑战的一天,但他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换上了新的衣服,乔装打扮了一番。

西门长海和西门得宝扮成了商人,寨主扮成了他们的保镖,阿楚和晏辰扮成了伙计,灵儿扮成了丫鬟。

一行人低调地往京城出发。

路上还算顺利,没遇到什么麻烦。

走了大约半个月,终于到了京城。

京城果然气派,城墙高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哇,这就是京城啊,果然不一样。”阿楚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睛都看直了。

“别光顾着看,小心露馅。”晏辰提醒她。

“知道了。”阿楚吐了吐舌头。

寨主带着他们来到一家客栈住下:“我先去打听一下那位大人的行踪,你们在这儿等着,别乱跑。”

“好。”大家都点了点头。

寨主走后,阿楚忍不住拉着晏辰在客栈附近逛了逛。

“你看那冰糖葫芦,好大一串啊!”阿楚指着路边的小摊。

晏辰给她买了一串:“慢点吃,别噎着。”

阿楚咬了一口,甜丝丝的,笑着说:“真好吃。”

逛了一会儿,回到客栈,寨主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道了吗?”西门长海问。

寨主点头:“那位大人明天会去城郊的白云寺上香,咱们可以在那里等他。”

“太好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往白云寺出发。

白云寺香火旺盛,香客云集。

大家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着。

没过多久,就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着官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正是寨主说的那位大人。

“他来了!”阿楚小声说。

西门长海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过去。

“大人,请留步!”

那位大人停下脚步,看向他:“你是何人?”

“草民西门长海,有要事禀报,关乎国家安危!”西门长海说。

旁边的侍卫立刻上前:“大胆刁民,竟敢拦大人的路!”

“让他说。”那位大人摆摆手。

西门长海赶紧把证据拿了出来:“大人,这是倭寇和贪官勾结的证据,请大人一定要彻查此事,为民除害!”

那位大人接过证据,看了看,脸色越来越凝重:“此事我知道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百姓一个交代。”

“多谢大人!”西门长海激动地说。

那位大人又和他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人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大家都松了口气。

“终于把证据交出去了。”阿楚笑着说。

“是啊,这下可以放心了。”西门得宝也笑了。

一行人高高兴兴地往回走。

走到半路,突然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好像在看什么热闹。

郝盟好奇地挤了进去,很快又跑了出来,兴奋地说:“师父!外面贴了告示,说巡抚大人和那些贪官都被抓起来了,倭寇的那个神秘组织也被剿灭了!”

“真的?”所有人都很激动。

“真的!好多人都在叫好呢!”郝盟说。

大家赶紧挤过去看,告示上果然写着这些内容。

“太好了!咱们成功了!”阿楚激动地跳了起来,抱住了晏辰。

晏辰也笑着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

西门长海看着告示,眼眶湿润了:“终于……终于为那些被倭寇和贪官害死的百姓报仇了。”

西门得宝拍着他的肩膀:“爹,您辛苦了。”

寨主也笑了:“这下天下太平了。”

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中。

过了几天,朝廷派人来鹊刀门,嘉奖了他们,还赏赐了不少东西。

西门长海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

阿楚和晏辰看着鹊刀门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心里也很欣慰。

“咱们是不是该走了?”阿楚看着晏辰,眼神里有些不舍。

晏辰点点头:“嗯,这里的事已经结束了。”

他们向西门长海等人辞行。

“你们要走了?”西门长海很不舍,“不多留几天吗?”

“不了,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阿楚笑着说,“以后有空,我们会来看你们的。”

“那好吧,路上小心。”西门长海递给他们一个包裹,“这里面有些干粮和盘缠,路上用。”

“谢谢掌门。”阿楚和晏辰接过包裹。

郝盟和耿二蛋也很不舍:“你们以后一定要来看我们啊,还要给我们讲笑话。”

“一定。”阿楚笑着说。

和他们一一告别后,阿楚和晏辰离开了鹊刀门。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阿楚回头看了看鹊刀门的方向,心里有些不舍。

“别不舍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再来呢。”晏辰拉着她的手。

“嗯。”阿楚点点头。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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