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山动手，无疑是得不偿失。
毕竟，自古以来，与天意为敌者，均无好下场。
人力怎可与天意抗衡？
走到华山半山腰，见一群人在未受损之地聚集，对着山下指指点点，言语间充满挑衅与推脱。
二人不解，但感受到山顶的几股强大气息，便不再理会这些人，继续向山上走去。
燕十三与谢晓峰在人群中对视，燕十三道：“有人上山了！”
谢晓峰点头：“气息波动，却不见人影，绝对是高手！”
谢晓峰望着那些仍在纠结是否下山的人们，感叹道：“无知是福啊！”
若那人出手，他们恐怕无人能逃。
谢晓峰问燕十三：“你不下山吗？”
燕十三摇头：“我答应过陈向，除非打赢他，否则不下山。”
谢晓峰笑道：“那你这辈子怕是要留在山上了。”
另一边，陈向听到东西南三位长老齐声呼喊北长老，惊讶地看着眼前一行人。
杵拐老者道：“你们辛苦了，退下吧，接下来交给我们！”
此人便是北长老。
陈向忽然问：“北长老？你是他们三位的长辈吗？”
北长老沉默。
“小道士，何出此言？”
北长老冷声说，“我乃他们三人之师！”
听此，陈向明白。
“原来如此，难怪你如此高龄。”
北长老再次沉默。
陈向转向北长老旁的男女：“那二位呢？不报上姓名吗？”
黑衣老者微笑：“老夫程冲斗，小道长可曾听闻？”
陈向摇头：“不曾。”
程冲斗叹道：“看来老夫已被遗忘。”
陈向直言：“无论他人是否记得，我都不认识。”
程冲斗无语。
此时，远处江湖人士 * 动起来。
“程冲斗！当年的绝世天才！”
“居然投身大明官场！”
“他年轻时已是武学奇才，现今功力只怕更上层楼！”
张无忌向洪洗象问道：“程冲斗是何许人也？”
洪洗象沉思片刻：“程冲斗，少林俗家 ** ，天赋出众，得方丈暗中栽培，终成一代宗师。”
见张无忌仍是一头雾水，洪洗象又言：“他年轻时，实力与你相仿。”
张无忌恍然大悟。
“那他如今修为极高？”
洪洗象颔首：“极高。”
张无忌默然。
另一边，无崖子默念“程冲斗”
三字，回想起此人。
三十岁便步入武学天人境界，而后隐退，不料竟步入官场？
“大明官场，深不可测啊！”
无崖子心中暗惊，原以为逍遥派足以在武林中立足，现在看来，官府亦实力不俗。
加之那小道士修为惊人，令人心悸。
江湖，恐怕难再平静。
“若能夺得他们中任何一人的内力……”
无崖子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程冲斗自报家门后，陈向注意到人群中的唯一女性。
她年岁已高，满脸皱纹，但神情慈祥。
她散发出的气息，让陈向感受到一种深不可测的力量，深知此人非同一般。
女子轻声说道，声音平和：“我名声不大，道长不认识也正常。
既然道长问及，我便略说一二。”
“姓名我早已忘却。”
陈向心中暗道：连自己名字都忘了？真是会故作高深。
“但我记得我的姓氏，江湖中人常以姓氏相称。”
“我，复姓轩辕。”
“轩辕”
二字一出，陈向猛地一惊。
“断指轩辕！”
他惊呼道。
断指轩辕见陈向反应如此强烈，也十分意外。
毕竟，相较于北长老和程冲斗，她在江湖中的名声并不显赫，更多是在赌徒间流传。
难道，这位道长是自己的赌友？
念及此处，断指轩辕对陈向的态度更加和蔼了几分。
然而，陈向并未留意她的情绪变化，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名叫李秀莲，住在李家村，是单传九代？”
断指轩辕愣住了，因为陈向所言分毫不差。
她确实有个儿子在民间，从未向江湖中人透露，只盼他能过上平凡日子。
但陈向为何如此了解她？难道是欲对她儿子不利？
想到这里，断指轩辕对陈向的态度又冷淡起来。
“那你身后这些人，可是六扇门、东厂西厂之流？”
陈向转而望向他们身后的人群问道。
他们身后站着十七八人，皆是武道巅峰的高手。
想必是大明的下属机构或势力。
但这些人就想拦住自己？
陈向摇了摇头：“还差得远呢！”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不明其意。
北长老微笑道：“道长自信满满，我们三人皆达天人境界，道长亦然。
但三对一，道长恐难抵挡。
何不投身朝廷，共享安乐，岂不更好？”
陈向回应：“甚好！”
北长老愕然，却见陈向续言：“待我至你之年岁，亦会享受那份安宁。”
北长老一时语塞，冷哼一声：“如今的年轻人，太过傲慢。
以为武学小成，境界稍进，便可肆意妄为了吗？”
言罢，北长老周身散发出一股难以描述的气息，那是武道巅峰的标志，超越风清扬的存在。
……
月神与盖聂眼神交流。
“月神大人，可知‘断指轩辕’之名？”
盖聂问道。
月神摇头：“未曾，连同程冲斗与北长老之名，亦是陌生。”
盖聂略作思索：“程冲斗略有所闻，其余则否。”
月神续言：“大明武林，真乃藏龙卧虎，短时间内竟能汇聚三位天人高手。”
盖聂亦感慨：“大明武林风起云涌，与大秦截然不同。
大秦高手集中且背景清晰，大明则不时冒出未知高手，令人心惊。”
……
华山之巅，逍遥子与段子羽悠然前行，直至山巅，再往前便是思过崖。
二人对视后，缓缓迈步。
眼前已有六人等候：一位宗师境道士、一位大宗师和尚、一位剑道天人、一位气息诡秘的天人，以及一对深不可测的男女。
段子羽轻笑：“人数不少嘛。”
逍遥子环顾四周，只见张三丰，遂打招呼：“张真人，久违了。”
张三丰回礼：“逍遥子，数日未见。”
逍遥子沉默。
九天玄女率先开口：“是你在我身上留下剑意，如今竟还敢现身？”
面对六人，段子羽毫无惧色：“宝物有缘者得之，我尚未得手，你亦找人解了剑意，岂不两清？”
九天玄女怒斥：“两清？你做梦！”
段子羽淡然回应：“别虚张声势，华山被天门笼罩，天人之境无法动手，否则从天意锁定剑意变为锁定你，划算吗？”
九天玄女无言以对，天门内的天意压制确非儿戏。
剑意已解，怒气稍减。
无名开口：“你们行事，似乎不太光明磊落。”
他已看出逍遥子与段子羽同属一阵营。
段子羽审视无名，似曾相识却又难以确切回忆：“阁下何人？是你解除了我的剑意？”
尽管陌生，段子羽仍从那人的气息中察觉到了剑道的凌厉，人与剑仿佛合为一体。
“天剑之境！”
段子羽审视无名片刻后忽然言道。
无名摇头回应：“你的剑意，我难以 ** ，多亏风兄相助。”
风清扬急忙摆手，表示自己的成就皆源于无名的教导。
段子羽瞥了风清扬一眼，随即目光移开。
风清扬总觉得此人面熟，却又不敢轻易断定。
“无论何人，既然你们已领悟剑意，华山之巅不宜动武，我言尽于此。
我此行只为一事！”
段子羽转向九天玄女，“你身上的宝物，真能开启昆仑圣地之门？”
众人皆望向九天玄女。
她反问：“你们竟不知晓？”
“我身上的钥匙并非为昆仑圣地，圣地是否存在，我也不确定。”
九天玄女指向天空，“它是为了开启那个！”
大明皇宫内，朱厚照收到神行军被陈向一人击败的消息，怒火中烧。
“皇上息怒，三大天人定能将此人捉拿归案，届时任凭皇上发落。”
一名小太监连忙上前劝慰。
朱厚照脸色阴沉，凝视前方片刻，转头对小太监下令：“去！问问九千岁，那三万宦官培养得如何，能否出动！”
小太监深知这三万宦官是何等存在——乃大明皇族主导，九千岁秘密培养，全员修炼《葵花宝典》的宦官。
此计划已延续百年。
他连忙回应：“是，皇上，臣即刻前去！”
随即匆匆离去。
“陈向！”
小太监离开后，朱厚照自言自语，“大明皇威岂容你一人挑衅！”
神行军的失败让朱厚照深感威胁。
虽断定陈向难以突破三大天人的防线，但日后若有更多高手挑衅大明该如何？
朱厚照毅然前行。
大明皇朝，已不能再等！待三大高手擒获陈向，必将震惊天下！这一日，他等得太久了！
一朝出手，震惊天下！武道天人，不过尔尔！
拄拐的北长老散发出强烈气势，令围观者心惊。
这三人，皆是武道天人境无疑。
武道之路，从二流至天人境，步步艰难。
除一流至宗师间的后天先天两小境稍显容易，其余皆是重重难关。
面对北长老的咄咄相逼，陈向问道：“谈不拢，便要强夺？”
北长老冷笑：“小道长，莫要自找麻烦。”
“我等三人皆已踏入天人境，即便道长天赋异禀，也难敌我们联手，还是乖乖顺从吧！”
北长老之意，三人联手，陈向必败。
一旁的断指轩辕也劝道：“道长莫入歧途，投降可保命。”
断指轩辕此言确有诚意，因陈向知晓其子李大嘴之名，或许相识。
若李大嘴有天人境朋友，她日后也无需太过忧虑。
江湖路长，断指轩辕已感疲倦。
若非受制于大明皇族，她绝不会为朝廷效力。
程冲斗沉默观察陈向，心中波澜起伏。
谈及招安，陈向轻笑：“多言只因无必胜把握？”
“若非我胜过神行军，恐已成囚。”
三人对陈向的胜利心有忌惮，招安之意实为试探。
北长老被识破，反而笑道：“道长心思细腻，神行军虽不足虑，却也不容小觑。
未知道长师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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