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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当人怕没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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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现实的人口开始激增。

原本没有新面孔,现在几乎每天都有人“落入此地”。一批批“游戏胜者”涌入这片空间。他们惊慌、无措、迷茫,但在白露门前却得到了“方向”:

“她能让你不再孤单。”

“她让死亡变得不那么可怕。”

“她拯救了我。”

这些言语开始四处流传。有人在边境绘制林素言的面具图案;有人自发编撰“圣女语录”,虽不过是林素言平日偶然的话语拼凑;有人甚至在濒死之际向圣女祈祷,认为这样能被“带回”。

林素言多次想打破这种蔓延的幻象。可每当她开口说“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总有人眼神炽热地回答:

“您谦虚了。”

“圣女就是这样,不愿居高临下。”

“您已经证明了一切。”

这不是她能阻止的事情了。

赵宇是在那些教义逐渐走形的日子里,才真正察觉到他和林素言之间出了问题。

起初,他以为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教团壮大,秩序建立,他起草的教义只是为了让资源分配更合理,让所有人都能活下去。而墨留痕在这个过程中显得沉默而高效——但也正是他,悄无声息地接过了“构建规则”的权力。

在“记录圣女的救赎”的名义下,墨留痕开始为信徒设定头衔、划分等级,安排职责。那些头衔听上去温和而神圣,仿佛只是形式上的尊称,实则构建了一条层层嵌套、无法上溯的权力链——而每一条链的最顶端,都是“圣女”。

赵宇第一次意识到林素言“真正消失”,是在她戴上那张面具之后。

他一开始拼命说服自己:她只是太累了,只是承担了太多责任;她戴面具,不过是为了教团的威严,是作为“圣女”的象征所需。

不是她变了,也不是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但他心里知道,那些解释都是假的。

她变了。

那个会在深夜偷偷洗干净血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伤口的女孩;

那个在赵宇胡闹的时候低声说“你别闹啦”;

那个坐在篝火边,手里攥着烤老鼠,一边皱眉一边还是咬下去的女孩——

她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具下无悲喜的“象征”。

赵宇曾在广场边当众喊她的名字:“林素言!”

她站在高台上,略一颔首,语气温和:“愿你得恩典。”

不是回应。只是回应信众的祈愿。就像回应成千上万张脸中任何一张。

而她,是那张照片里的那个人。

照片里,林素言坐在悬崖边一张生锈的长椅上,阳光落在她睫毛上,她低头看书,嘴角微微翘着。风吹起她的发丝,她没抬头,神情安静,像世界还没有走错方向。

那是赵宇最喜欢的一张照片。

有时候他盯着那张照片发呆,会想:

是的,那时的白露……好像真的有点像“家”。

不像现在。

现在这里更像一座庙,一场扭曲的祈祷仪式,一台他曾亲手参与编写的神明剧。

他写下的教义,是推着她上去的手之一。

他知道。

但他还是骗了自己很久。

“是她自己戴上面具的,我只是……只是做了她需要的事情。”

“她需要权威感。需要神性。需要信仰。”

可人一旦开始自我辩解,就说明心里早就清楚了真相。

赵宇越是重复那些话,就越清楚自己在推卸什么。

他也慢慢意识到不对劲。

白露的结构越来越庞大。每天都有人加入,墨留痕开始有意淡化他这个“创始人”的身份,将一切核心归功于“圣女降世”。

起初赵宇不以为意。后来他发现:

人们开始用“圣女会引你去正确的道路”来替代“我们要活下去”。

所有人开始主动规避死亡游戏,不再谈“攻略”,只谈“祈祷”。

白露已不再是那个为了活下去而建立的互助组织。

它已经异化成一个信仰的帝国,而信仰的中心就是林素言。

赵宇有一次私下找过她。

那天风大,山崖上云层低垂。她坐在石阶边,一言不发地望着远处。

赵宇踌躇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林素言没有看他,只问:“你不觉得这些东西……越来越像洗脑了吗?”

赵宇愣住了,像被钝器击中。他没有立刻反驳,只是盯着她,像是终于面对了那个他一直不敢细想的词。

“我不是……”他低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给大家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你写了那些教义?”

“我一开始没想到它会变成这样。”赵宇喉结上下滚动,“就……最早只是为了安定情绪,给点希望。每天都有人死去,总得有个活下去的理由吧?哪怕是假的。”

林素言看着他,眼神平静,“你以为你在给人希望,可你写下的东西,现在被当成真理来膜拜。”

赵宇语气低沉:“我以为只是形式感……稳住人心的东西而已。”

“你觉得他们还算活着的人吗?”她问。

赵宇沉默了。

“那你觉得那些‘死而复生’的人,是奇迹,还是——计划的一部分?”

林素言的声音不高,却像针一样扎进赵宇心里。他艰难地抬起头,说:

“你觉得……这只是个剧本,对吧?”

她没有说话。

他却像终于被允许说出口:“我开始怀疑了……林素言,我真的开始怀疑了。”

“怀疑谁?”她轻声问。

“墨留痕。”赵宇脱口而出,像早已憋了太久。

“我早该怀疑他。”

“那些归来的人。他们不像死而复生的,更像是——”他顿住,“自己回来的。”

林素言睫毛微颤。

“你是说……这是一场设计好的表演?”

“制造一次‘死亡’,再制造一次‘归来’。”赵宇咬着牙,“这就是他的奇迹。他的神迹。他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相信你是那个能让死者归来的人。”

“为什么?”

“为了扩大组织。”赵宇的眼神有些发红,“为了让你变成神。”

“你成了他最值钱的‘神迹’。”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发紧,“他们现在争着去参加死亡游戏。他们觉得,只要死了,就能‘归来’,归来之后就能成为神的子民。”

“以前人怕死,现在人怕没死过。”

“这就是你带来的信仰。”

林素言垂下眼睫,低声说:“不是我带来的,是编出来的。”

赵宇轻轻摇头,却没否认。他只紧紧握着相机,声音近乎沙哑:

“我拍了很多人的眼睛。”

“那些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狂热。”

他停顿了一下,像喉咙哽着血。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林素言抿紧唇,声音几不可闻:“洗脑。”

“不。”赵宇沙哑地说,“那是真正的信徒。”

“洗脑的人是墨留痕,编教义的是我,但现在,他们只需要你。”

“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哪怕有一天他死了,他们也会继续跪拜你,甚至会把他封为你脚下的殉道者。”

林素言没说话。

风吹过,她身上的白袍微微鼓起,像某种神圣的幔帐。

赵宇喃喃低语:“一个真正的‘神’,是不需要说话的。你只要在。”

“我要和他谈一谈。”林素言说。

赵宇没反对,但脸色变了。

“你知道他不会说实话。”

“我知道。”她眼神平静,“但我想听他怎么说谎。”

墨留痕接见她的地方,不在任何教典中,也不对任何信徒开放。

那是一道无名的门,隐藏于白露殿群最深处,被粗重的石壁包裹。

门后是一间密室。

它的名字,从未在任何讲道者口中被提及,却在极少数核心成员之间有一个代称——月覆室。

那里只有黑石铺地,冷月照墙,一切光线都像被削去棱角,变得柔软又沉重。

墨留痕等在其中。

他身着宽袍,背对着门,似乎正在向一扇无窗的石墙默念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

“圣女。”他打招呼时的语气,几乎亲切得像是晚辈探望长辈。

然后像往常一样为她倒了一杯茶。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他微笑。

林素言没有喝茶,也没有坐下。

她看着他,轻声问:“那些归来者,是你安排的吗?”

墨留痕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反倒平静地放下茶壶,反问她: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林素言皱眉。

“你希望是你造成的神迹?”他笑着看她,“还是希望这场奇迹从未存在?”

“如果前者,你会自责。”

“如果后者,你会失去意义。”

“但我的回答,是第三种可能。”

他伸出三根手指,语气平稳得可怕:

“你没有制造神迹。”

“我也没有。”

“但他们相信你制造了——这才是‘信仰’。”

林素言心底一阵寒意。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从来都不需要权力,也不需要控制。

他只需要一个结果。

“只要他们相信,你是什么并不重要。”

墨留痕盯着她的眼睛,微笑:

“你甚至可以恨我,但你不能离开。”

“你是白露的中心轴。你在,这个教团才会存在。”

“你不在,它就会塌。”

“我们都无法承受那个代价。”

林素言离开石屋时,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她已不是组织的一员。

她是组织本身的一部分。

是它运作的工具,是它维持存在的证明,是信仰产生和循环的母体。

那天夜里,林素言独自坐在塔顶。

面具放在膝上,银白色冷光映着她的脸。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还能回到那个,只是一个普通女孩的时刻。

如果当时站在天台边缘的她知道,跳下去不是终结,而是另一场被人操纵的“救赎”……她还会跳吗?

夜风吹动帘布。

塔下,是众人聚集时朗诵“圣女之语”的声音,一句句像潮水一样,在整个副现实回荡:

“我们终将归于白露,因她见证过我们曾活过。”

而林素言却开始分不清,那些“见证”究竟属于谁。

夜里,白露教团的主厅再次举行“回归仪式”。

长明灯如往常一样点燃,十余盏灯火映照在水池上,仿佛将其染成神迹的圣坛。墨留痕立在石阶之上,身后是林素言,白袍面具,双手交叠于胸前——她一直站在那里,仿佛从未离开过。

台下人群肃静,仰望,等待见证“奇迹”。

三名“已死者”走入。

他们的步伐沉稳,衣衫整洁,面容平静,甚至带着某种超脱尘世的光辉感。人群沸腾了——“他们回来了!”

他们曾在死亡游戏中陨落,尸体也早被处置。可现在,他们就这样站了出来,走向圣女,缓缓跪下。

“我们在黑暗中见到了圣女,是她引我们回来。”

赵宇站在人群边缘,表情却一点点僵住。

他早已从林素言那里得知了真相。那次谈话之后,他明白,这一切确实是剧本。

“回来”的人,有一部分是被墨留痕私下“安排”的,根本没参加过什么游戏;还有一些,确实死了,却在白露如今庞大的体系中被“拉回来”。

白露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互助而聚集的临时据点了。现在,它是个有着过千成员的庞然大物,资源集中、结构分明,甚至有专门负责“让归来者回流”的部门。

赵宇望着台上的那三人,目光停在中间那一个——贺南。

他记得贺南,火爆、直率、不服管。他们曾在死亡游戏攻略会议上大吵一架。

可现在的贺南,眼中只有“信仰”。

赵宇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爬上来。

那不是贺南。

那只是一个,被“归来”概念重新塑造过的,名叫贺南的壳。

赵宇忽然出声了。他几乎是冲着所有人喊:

“为什么那些没加入白露的人,也能‘归来’?”

人群一静。

他迈步走上前,眼神直直地看向墨留痕,声音冷却下来:

“你们说,是圣女引他们归来。那我问你——东区死亡的那批人,半个月后在副现实其他区域出现了,这些人中很多根本没加入过白露。”

“那你怎么解释?他们又是‘谁’救的?”

这一刻,主厅寂静如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台阶之上。

墨留痕却不急,反而微微一笑,举目望向殿中灯火。他的语调温和如常,却携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性:

“太阳升起时,并不会一并唤醒所有沉睡者。”

“圣女的光,从不选择谁先抵达——只是有人走得更快些,有人还在迷途中。”

“他们得以归来,是因为圣女的恩泽已遍洒副现实;即便那些未曾听过白露之名的人,也早已浸润于她的赐福之中,只是他们还未醒悟。”

他缓缓低头,望向赵宇,神情如父如师:

“你看到他们没有加入,就以为他们不是信徒;可我们每个人的灵魂之上,早已刻下她的印记。”

“不是每一次皈依都需要语言,不是每一个归来都需要解释。”

“圣女在,便是庇护存在的本身。”

人群中响起几声低呼,紧接着是掌声。有人流泪,有人跪倒,有人在喃喃重复:“她在,她庇护着我们……”

赵宇站在光与掌声之外,像个局外人。

他本想掀开面纱,却发现面纱本身已被信仰融化,织入了众人的皮肤里。他再说一句,都会显得渺小、偏激、可疑。

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

他不只是被孤立了——

他被众人共同“排异”了。

他们不再需要他了。

他们已经有了新的故事,一个更伟大、更能自洽的“信仰循环”。

而他,只是那个破坏循环的“杂音”。

他悄然后退,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主厅。

掌声还在背后延绵不断,热烈得仿佛要冲破屋顶。可赵宇只觉得耳膜发胀、胸口发闷。灯火照亮了水池,也映得这一切像极了舞台——他知道,那不过是一出提前设计好的剧本,而台下的信徒,只是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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