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1919年5月3日深夜，北平街头的槐树在狂风中簌簌作响。白野潜伏在东交民巷的围墙外，怀中怀表的警示灯疯狂闪烁。表盘内侧浮现出立体地图，标记着黑莲余孽藏身的俄商洋行，下方红字刺目：\"明晨煽动军警，武力镇压学生游行\"。远处传来学生们激昂的演讲声，《北京市民宣言》的字句穿透夜色，却不知危险正悄然逼近。
围墙内，洋行地下室的煤油灯将几个身影拉得扭曲。白野透过气窗望去，黑莲首领正将一叠银元推给军阀代表：\"明日学生经过赵家楼，你们就以'暴徒闹事'为由开枪。租界巡捕那边，我们已备好假证据。\"首领转动着手中的黑莲戒指，戒指内侧刻着与怀表相似的纹路，\"只要五四运动被镇压，民众的觉醒之火就会熄灭。\"
怀表突然剧烈震动，表盘投影出紧急倒计时：04:27:00。白野正要行动，却见地下室铁门打开，几个蒙着面的学生被押了进来——正是北大\"新潮社\"的骨干成员。黑莲首领掏出特制的电击装置：\"说！学生游行的路线还有哪些人参与？\"学生们紧咬牙关，鲜血顺着嘴角滴落。
白野握紧腰间火铳，借着更夫敲梆子的声响作掩护，撬开气窗潜入。弯刀寒光一闪，最先发现他的守卫喉咙中刀。混乱中，怀表自动定位黑莲首领的位置，白野甩出火绳缠住对方脚踝，却见首领按下戒指上的机关，天花板突然落下铁网。被困的瞬间，他瞥见首领从暗格里取出一卷胶片，上面记录着伪造的\"学生暴动证据\"。
\"燕双鹰，你以为凭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首领狞笑着举起胶片，\"这些'证据'足够让北洋政府名正言顺地开枪。\"话音未落，怀表发出高频震动，白野利用金属共鸣震断铁网。在激烈的搏斗中，他抢过胶片投入炉火，却发现黑莲余孽早已将备份藏入租界的银行保险柜。
突围后，白野直奔北大红楼。老李办公室的油灯彻夜未熄，屋内聚集着某知名作家、弄知名学者等，桌上堆满油印的传单。\"燕兄，情况紧急！\"老李将一封密信推过来，\"现在政府已调动军警，明日怕是要血洗街头。\"白野展开怀表投影，将黑莲组织的阴谋和盘托出，屋内众人面色凝重。
\"必须改变游行计划！\"傅斯年拍案而起。白野点头：\"租界银行的保险柜藏着关键证据，但守卫森严。\"他取出怀表，利用精密测绘功能绘制出银行结构图，\"后巷排水口直通保险库，只是...\"他望向窗外，\"需要有人吸引租界巡捕的注意。\"
破晓时分，天安门广场渐渐聚集起学生队伍。白野混在人群中，怀表时刻监测着黑莲余孽的动向。当学生们高呼\"外争主权，内惩国贼\"向赵家楼进发时，他带着几名身手矫健的学生悄悄脱离队伍。租界银行外，英国巡捕荷枪实弹，白野观察片刻，发现他们每隔十五分钟换岗。
\"动手！\"怀表显示换岗间隙，白野等人迅速翻越围墙。地下室的保险柜上设有复杂的机械锁，怀表自动解析齿轮结构，发出提示音：\"逆时针三圈，顺时针五圈...\"保险柜打开的瞬间，刺鼻的硝烟突然从门缝涌入——黑莲余孽提前引爆了定时炸弹。
白野抓起装有胶片的铁盒，大喊：\"快撤！\"众人冲出银行时，爆炸声震碎了玻璃。怀表疯狂报警，显示黑莲首领正在军警指挥部，准备下达开枪命令。他顾不上喘息，策马奔向段祺瑞执政府。沿途，他看到学生们与军警对峙，黑莲余孽混在人群中高喊\"砸烂卖国贼府邸\"，试图激怒军警。
在军警指挥部外，白野翻墙而入，避开巡逻的卫兵，摸进作战室。黑莲首领正拿着电话咆哮：\"立刻开枪！\"白野举枪瞄准：\"放下电话！\"首领阴笑着挂断电话：\"太晚了，枪声已经响起。\"远处果然传来密集的枪响，怀表显示历史修正进度骤降至68%。
白野眼中喷火，冲向首领。两人在狭小的房间内激烈搏斗，首领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白野的火铳却突然卡壳。千钧一发之际，他甩出怀表击中对方手腕，趁其分神，弯刀抵住咽喉。\"胶片已被销毁，你们输了！\"白野怒吼。首领却露出诡异的笑：\"你以为这就是全部？黑莲的计划，永远比你快一步。\"
话音未落，怀表发出刺耳蜂鸣，表盘显示全城多个地点出现黑莲信号。白野意识到，这只是更大阴谋的开端。他押着首领冲出指挥部，却见街道上血流成河，学生们仍在高喊口号。怀表的蓝光渐渐稳定，历史修正进度缓慢回升至82%。
夜幕降临时，白野站在伤痕累累的街头，手中握着从保险柜夺回的胶片。远处传来学生们不屈的歌声，怀表发出柔和的光，表盘内侧浮现出新的文字：\"思想的觉醒，终将冲破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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