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蒋鹤琦放下手中的酒杯，细细盯着眼前的男人，眉头一皱，略有所思，这个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抬手点了点额头，仔细回想，蓦地沉声一句：“宇，你有没有觉得他看上去很熟悉，尤其是戴上帽子，然后……”
韩正宇马上接话：“然后把嘴巴一遮。”
两人同时想到苏雁织坠江那晚，一辆红色大卡车上的男人，全副武装，一身黑色衣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
刹那间，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是他！”
韩正宇找出那晚监控视频，两人逐帧细看，上半身体型和他十分相像，停车的一刻，他抬手压低了帽檐，蒋鹤琦立即按下暂停。
放大暂停画面，依稀看到男人手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韩正宇走过去，俯身查看男人捆绑住的手。
一道疤痕清晰的在手背上浮现。
韩正宇直起身，露出惊喜的神色：“终于找到了，是他！”
话音刚落，蒋鹤琦的目光犹如利刃，满脸狠厉抓起桌上的一桶冰水，“哗啦”一下倒在黑衣男人的头顶。
“啊——”
黑衣男人被惊醒发出惨叫的呻吟声。
他用力甩了甩头，甩掉帽子，伴随着大声喊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说完，男人清醒一瞬，环顾四周，心里开始恐慌：到底是得罪了谁，今日抓他的人一定不简单。
蒋鹤琦厉声问：“说！谁指使你干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回家恰巧和那个姑娘走同一个方向，并不是有意跟踪她。”
韩正宇在一旁接话：“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的，是不会说人话吧？”他转头看向蒋鹤琦，“是让他辣椒洗眼睛，还是蚂蝗洗澡，或者，芥末挤进鼻子里也挺好玩的。”
黑衣男人听得毛骨悚然，胆战心惊，气都不敢喘一声，眼神惊恐般飘忽不定。
蒋鹤琦不紧不慢地回应：“这么多好玩的？那就让他一一尝试下，兴许感受到位了，话也就说得利索了。”
“不，不要！”男人摇摇头，随即又点头如捣蒜大喊，“我说，我说，只要你们能放了我，我把知道的都给你们说。”
蒋鹤琦大步跨上前，抓起黑衣男人的衣领拎起来，厉声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黑衣男人只好妥协，思索几秒后开口：“是沈念，夏氏集团董事长的妻子，是她让我最近跟着那个姑娘，盯着她的行踪。”
“还有呢？”蒋鹤琦阴沉着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狠戾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没，没有了，就这些。”黑衣男人惊恐般诚恳的眼神。
蒋鹤琦拿起手机怼在他面前，放出他开车逆行的视频，黑衣男子看清后更加惊恐不安，但仍死不承认：“这人不是我！我只是最近才接到她给的任务。”
蒋鹤琦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抓起辣椒水，抬手一喷，黑衣男子疼得哇哇喊叫，扭曲着身体，座椅也跟着来回摆动，发出“咯吱”的响声。
“刚刚都说了，要说人话，这样才会免受皮肉之苦，何必呢？”
韩正宇双手环胸慢悠悠的语气，转身去拿芥末膏，他把芥末膏递给蒋鹤琦，黑衣男子瞪大了眼睛直摇头，能想象得到芥末穿进鼻孔，再吸到肺里，刺激肺黏膜，犹如被火烧一般。
“还有！”黑衣男人深吸一口气，咽了一下口水，残余的冰水顺着脸颊朝下滴落，“飞虹桥那晚是我……”
不等黑衣男人说完，重重的一拳砸在他脸上，顿时嘴巴里溢出鲜血，他吐掉牙齿混着铁锈味的血渍，继续说：“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拿钱办事，出人命的事本来不想做，但是有人给的钱太多了，当时我媳妇肺癌晚期治疗费用已经交不上了，后续还要花很多钱，我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所以……请放了我吧！”
蒋鹤琦再次拎起黑衣男人的衣领，压低着愤怒咬牙切齿：“你应该感谢那个姑娘命大，还活着，不然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我谢谢她，谢谢她，我要是死了，我媳妇可就活不了了。”黑衣男人扭曲的神情，一副悲痛又庆幸的模样，不停地点头感谢。
蒋鹤琦用力松开他，“咯吱”一声，男人连带椅子向后移动半米长。
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他开口问：“你刚刚说有人？不是沈念吗？”
黑衣男人扭了一下身体，嗓音发颤：“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沈念的女儿。”
韩正宇惊愕住：“是夏诗雯？她怎么会……”
黑衣男人点头附和：“对，就是她，当时她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在凌晨时开车去飞虹桥，时间地点都是她算好的，我只按照她的指示行动就行。”
男人的一番话令蒋鹤琦惊耳骇目，平日里，夏诗雯骄纵任性，都当作是大小姐耍脾气，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内心是如此的狠毒。
也难怪，沈念带出来的孩子，多少都有她的影子。
此刻，蒋鹤琦已经对夏诗雯有了另一个认知，也不再会把她当作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心机重重，做事狠辣，苏雁织似乎不是她的对手。
人若太善，受苦的终究是自己。
蒋鹤琦无法想象她们母女俩处心积虑的，背地里使手段对付苏雁织，再加上她现在的存在威胁着夏诗雯继承集团，沈念后面可能还有更大的动作。
沉默片刻，蒋鹤琦抬眼目光凛凛看向黑衣男人：“你继续在她手底下干，有什么事随时汇报给我，乖乖听我的话，我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分分钟把你沉海！”
“不敢，绝对不敢！”男人恐惧的神色看着蒋鹤琦不停地摇头。
韩正宇拿刀一划，男人的腕上的绳索断掉，他起身踉跄了几步，随即两名黑色制服的人给他戴上头套，押着他走出地下室。
过了很长时间，黑衣男子被扔在一个荒废的工业园里，下车的一瞬，他摘掉头套，拔腿就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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