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
“荩州大捷!”
“让开,快让开……”
京都的街头,一个传讯兵策马狂奔。
听着传讯兵的话,街头顿时热闹起来。
“太好了,我朝又打胜仗了!”
“我早就说过,斡勒人怎么可能是咱们的对手!”
“呵,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好啊,好啊……”
街头上的人或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讨论,或奔走相告。
不管怎么样,大周打了胜仗就是好消息。
一个女娃当家,大周都能打胜仗,以后,斡勒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朝堂上,正在跟群臣商议朝政的叶漓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也陡然停了下来。
当传讯兵将捷报送达,叶漓连忙迫不及待的让虞让宣读捷报。
“臣薛万春恭奏圣上:十月十二日……”
虞让高声宣读着捷报的内容。
十月十二日,沈镜在苦守玉龙城近二十日后,于玉龙城外大破斡勒十万大军。
跋都汗当场殒命,在徐莽率领的精骑的冲击下,乞必力被吓得丢盔弃甲的逃跑。
此战,大周斩杀一万三千余人,俘虏五万四千余人,缴获战马八万余匹。
另外,还抓到了为斡勒人效力的大周人范程。
在乞必力的主力溃败后,薛万春亲率大军出武鸣关,击溃赤兀烈部,斩杀三千余人,俘虏八千余人。
之后,薛万春和沈镜率部合兵一处,洗劫赤兀烈的部族,再次俘虏三万余人,缴获牛羊、战马等牲畜加起来超过十万头……
虞让还在不断念着,叶漓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朝堂之上,群臣也是激动不已。
暂掌兵部的叶孝恭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
此战之后,斡勒十年之内都无力再战!
朝中的很多人都不知道火炮,但他知道啊!
他心中明白,沈镜能够大破乞必力的主力,肯定是靠着那些火炮杀了敌军一个出其不意!
现在那些火炮都这么厉害了,十年之后,这些火炮还不得把斡勒人杀得屁滚尿流。
“先帝,您听到了吗?”
叶孝恭老泪纵横,声音颤抖的仰头自语,“咱们又打赢了!从此以后,我大周和斡勒的攻守易型了!”
听着叶孝恭的哭喊,不少朝臣也跟着激动的哭起来。
十年之内,斡勒不再是威胁了!
随着斡勒大败,西凉撤兵也成了必然。
大周再一次渡过了危机!
当虞让将战报念完,朝堂上已经哭成了一片。
“来人!”
就在众人激动不已的时候,叶漓突然猛地站起来,指着唐直冲着冲进来的宫卫怒喝:“将这个狗贼给本宫拿下!”
“是!”
宫卫立即上前,将唐直擒住。
“放开!放开!”
唐直奋力挣扎,怒视叶漓:“敢问公主,微臣何罪之有?”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
叶漓快速冲下御阶,“嘭”的一脚踹在唐直的肚子上,“本宫忍你很久了!”
说话间,叶漓又不顾监国公主的威仪,接连猛踢唐直。
她确实忍唐直很久了!
但此前碍于形势,她一直没有动唐直。
如今,朝廷危机解除,她总算可以慢慢跟唐直算账了。
在叶漓的猛踹下,唐直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然而,满朝文武,却无一人替唐直求情。
连一向怼天怼地的御史鲁玉良都选择视而不见。
直到将唐直踹得吐血,叶漓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而后抬眼扫视群臣:“唐直的罪行,本宫明日会当朝公布!本宫不会杀一个忠臣,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奸臣!”
“公主圣明!”
群臣纷纷躬身,眼睁睁的看着死狗一样的唐直被拖走。
隔日朝会。
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公布唐直的罪行。
面对这些铁证,满朝文武都只有直呼“公主英明”。
叶漓当朝宣布,革除唐直的官职,褫夺爵位,念其乃是先帝一朝的老臣,饶其性命,全家流放蓿州。
其弟唐起,同样褫夺爵位并罢官流放。
除唐起外,还有十余人被牵连其中,其中半数流放,半数斩首。
随着唐家的覆灭,也宣告原来的太子一党走向覆灭。
……
三年后。
益山郡。
随着深秋的到来,处在南方的益山这边也凉爽起来。
沈镜躺在躺椅上,悠闲的哼着小曲。
在院子的角落有一颗挂满果子的果树。
那是沈镜和迟迟一起嫁接的果树。
沈镜在决定偷偷消失的之前,就已经命人将这颗果树从侯府挖出来运送到益山郡这边了。
缓了两年之后,这颗果树也算是彻底缓过来了。
去年,沈镜就吃上了果树上的果子,今年,这颗果树更是硕果累累。
等前往洛川府祭拜迟迟和父母的时候,一定要带些果子过去。
随着一阵秋风吹过,果树上的黄叶也随之掉落。
“唔……”
沈镜睁开眼睛,看着随风飘散的几片落叶,目光又渐渐落在果树上。
忽有故人心上过。
乃是虹生与子潇……
大抵便是如此吧?
“阿爹……”
正当沈镜盯着果树看得出神的时候,一个扎着小马尾的女孩小跑着来到沈镜面前。
沈镜回过神来,一把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抱在怀中,“乖女儿,这脸怎么花成这样?”
沈镜说着,又抬起袖子替女儿擦拭着脸上的泥污。
“都是弟弟弄的。”
沈柔趴在沈镜怀里撒娇,“弟弟还把六月推到地上,六月好疼……”
沈柔一边说着,一边委屈巴巴的流出眼泪,还像只小猫一样在沈镜怀里拱着。
“你可别告刁状!”
挺着个肚子的叶蓁从身后走来,又在沈柔的小脑袋上轻轻一拍,“娘可是亲眼看着,明明是你把弟弟绊倒了,弟弟都还没哭鼻子,你这个姐姐怎么还哭起来了?羞不羞啊!”
沈柔不说话,就像鸵鸟一样在沈镜的怀里埋着脑袋。
“原来是这样的。”
沈镜笑笑,又拉着叶蓁的手询问:“有容呢?”
“她去买布料了。”
叶蓁抿嘴一笑,“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府上的人总得准备一身新衣裳,我说让下人去买就好了,她说闲着也是闲着,就跟苏夫人一起上街去挑了。”
“又一年了啊?”
沈镜哑然。
这转眼之间,又要过年了。
“可不是么?”
叶蓁低头看女儿一眼,笑吟吟的说:“转眼间,咱们家小哭包都会告刁状了……”
沈柔抬起头,噘嘴看向娘亲。
“好了,好了!”
沈镜揉揉女儿的脑袋,拉着女儿站起来,“走吧,爹先去给你这只小脏猫洗洗!嗯,另外一只小脏猫,也得洗洗……”
说着,沈镜又带着女儿,循着滚铁圈的声音去把儿子揪过来。
打了一盆热水后,沈镜拿起手帕,帮两个小脏猫将脸上的泥污洗去。
“哟,威震天下的沈侯原来是躲起来当慈父了啊!”
就在沈镜替沈柔擦拭脸颊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院门口响起。
沈镜手上一僵,缓缓扭头看去。
院门口,一身男装打扮的叶漓正倚在门口看着他。
笑中带泪。
似愤慨,似嗔怨,似激动……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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