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兮好笑道：“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或许起初想过相敬如宾，但越接触越觉得恶心，煎熬了三年才解脱。
“我才没有……”风星澈梗着脖子不承认。
杨轻兮点头：“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去，下去给我拿杯奶茶。”
风星澈无奈起身：“行，但我不白拿。回来姐姐可要好好奖励我。”
“没奖励，爱拿不拿。”杨轻兮戴好面纱。
别以为长得好看她就会惯着，得逞一次别想蹬鼻子上脸。
风星澈哼一声，不情不愿出去拿奶茶。
新奶茶店三楼。
于觅远拿着书却看不进去，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殿试在即，本该把所有心思放在读书上。
可心思飘远，总希望那道倩影能出现，只是远远望一望也很欢喜。
“于兄，你在吗？”符一孑和冯三月风风火火上楼来。
于觅远放下书迎过去：“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我们三个柳老板只给你安排住处，想来待你还是不一样的。”
“这算不算金屋藏娇？”
“瞎说什么，两位坐。”于觅远嘴上这样说，心里更期待殿试之后。
“于兄乃此次的榜首，状元肯定是你的，谁也抢不去。”
“届时柳老板也是你的。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双喜临门，羡煞旁人。”
于觅远摇摇头：“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可别乱说。”
“是不是乱说，你心里比我们清楚。是不是？”
其实于觅远不是很确定，可又想争取一番。
若就此退步，他恐抱憾终身。
三位朋友谈天说地，又共同做学问，时间飞速划过。
一辆马车在傍晚驶入皇宫，杨轻兮刚下去见到等候的小太监。
“柳姑娘，王爷醒了，请移步。”
“好。”杨轻兮随太监进殿，果然见床上的季墨烟在喝药。
那么浓，那么苦的药，他面不改色一口喝下。
杨轻兮走到床边：“气色好了很多。”
放了碗，季墨烟含笑伸出手。
宫女太监们识趣退下。
杨轻兮手搭上去坐在床边：“这次比上次还要凶险……”
季墨烟微笑摇头：“我挺过来了便不重要。听长璟说你为我向太后求药。不要瞒我，你答应了什么？那么多天不见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怕你……”
皇上传个话怎么传成这样？杨轻兮柔声安抚：“没事，不过多做点事。”
【呀，宿主。他该不会以为你为了那颗药，做了什么不公平交易吧。瞧给他感动的，之前都肯为你下跪，现在不得把命给你。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没有瞒我？”季墨烟很明显不信。
杨轻兮点头：“真的。你看我不是好好在这吗？只不过忙了几日。”
再追问也问不出什么，季墨烟转移话题：“太医开的药苦得很，我想喝奶茶。”
“立刻让人去买……”
“我想喝你亲手做的，可以吗？”
杨轻兮惊讶，看着季墨烟期待的眼眸心一下就软了。
“我去给你做，等一会。”
反正又不是没做过，有工具和材料，分分钟的事。
“好。”季墨烟一副乖巧的模样颔首，待人一走敛去笑容。
太后娘娘肯定开了不一般的条件，不然何须瞒他。
季长璟进来，看见愁容满面的父亲：“柳姑娘不是进宫了吗？”
不见担心，见了更担心，季墨烟轻咳：“我想保护她，却害她更受太后桎梏。”
有了软肋，他什么都害怕。不敢去赌，不敢心存侥幸。
季长璟忙走到床边：“父亲放宽心，太后还需用她就不会有事。”
“你说得对。”季墨烟平稳情绪。
不知为何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他却患得患失。
好像这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稍稍一碰就会粉碎。
季长璟蹲下仰头：“父亲，若有朝一日需要你在我和柳姑娘之间选……”
“真有那日，你先杀了我。”季墨烟很清楚，威胁只在人活着时有用。
他不会做那样的选择，也不会成为敌人手里的筹码。
季长璟瞳孔一震，瞬间释怀：“我不会让父亲出事，绝不会。”
“傻孩子。”季墨烟眼眸温柔抚摸孩子的头。
这么父慈子孝的画面，杨轻兮看见默默退出去。
她将手里的奶茶交给宫女，深藏功与名。
随着距离殿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京城的气氛也紧张起来。
当天，考生们收拾整齐进宫考试。他们背脊挺直，落笔成章。
考官时不时站定，满意点点头。
叶心舒今日休息，在殿外张望，古代的考场真的很绝。
一袭龙袍的季长璟站在身后，轻咳提醒：“想看就进去看，在这干什么？”
“我才没想看。”叶心舒猛然转身，尴尬低头。
她想走，却被季长璟拉住进殿。
考官和侍卫们跪迎。季长璟抬手：“平身。”
皇上驾临，让某些考生更加紧张，眼角瞄到黄色的身影。
叶心舒好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能入殿试的人都有一手好字。
写出来宛如印的，干净工整。
季长璟站在于觅远身边，细看策问眼露欣赏。
此人大才，可以重用。
这么重要的场合叶心舒不敢久待，挣脱手便要出去。
季长璟回头：“上哪儿？今日不是休息吗？”
“啊？”叶心舒脚步一顿，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冲过去捂住男人的嘴小声说：“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打扰别人考试知不知道。”
季长璟右手自然搭上女子的腰淡定点头。
“走。”再待下去丢脸丢到姥姥家，叶心舒拉着人就走。
考官们行礼相送。
考生们继续考试，只是难免好奇那女子是谁。
出了宫殿，叶心舒甩开手没好气走在廊下：“那里面日后都是国家栋梁，万一因为你干扰出了错怎么办？还是个皇帝呢，怎么不知道上点心。”
季长璟望着女子气呼呼的样子轻笑：“你别说我，我知道错了。”
“真知道？”叶心舒回眸疑惑。
一步步逼近，季长璟将女子困在柱子和自己之间凑近：“真的。”
叶心舒脸蛋泛红，眼睛不知道看哪里。
当男人再度凑得更近时，她眼里褪去所有情绪，只剩一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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