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机会。”
孟绍元看准时机联合倒戈的禁军将领李应外合,一举攻破精神防线。
“相爷,相爷,不好了!京城的东门口被打开了,叛军世子的大军进城了!”
一名家婆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声音凄厉。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远处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跟军队进来的铿锵之音,越来越近。
宰相猛的站起身来,眼神里满是疯狂跟不甘,他抽出挂在墙壁上的宝剑:“本相还没输!本相......”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阜外传来巨大的撞击声跟侍卫短促的惨叫声。
轰然巨响中,府门被撞开,一身戎装,神色冷峻的陈策,在顾群里,赵若东以及众多将士的簇拥下大步踏入。
洛嘉英跟孟绍元亦是跟随在侧。
陈策目光如刀,直刺宰相:“逆贼!霍乱朝钢,勾结外邦,还有弑君,构陷忠良,你如今还有何话要说?”
宰相拿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看着那些曾经对他唯命侍从,此刻却眼神闪躲,甚至带着恨意的寥寥侍卫,再看看陈策身后那些杀气腾腾,眼神坚定的将士,他明白自己已是众叛亲离,孤家寡人。
“成王败寇,还有何话要说?”
宰相嘶吼一声,状若疯癫,持剑冲向陈策。
但他甚至没能够靠近陈策第三步,就被顾循离直接挡在了原地。
顾循离在此时精准的挑开了他的剑,随即一脚狠狠的踢到了他的胸口,宰相踉跄后退,重重摔倒在地,宝剑也脱手而出,不等他挣扎起身,几名士兵一拥而上,将其死死按住。
陈策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造成朝廷动荡的逆贼,声音冰冷:“压下去,严加看管,待明日大朝,召集文武百官,公开审判其罪。”
“是!”
次日,金銮殿上。
虽经历动乱,但重要的文武百官大多到场,店内气氛肃穆,甚至带着一丝压抑的紧张。
宰相被去除官服镣铐加身,押至殿内,赵良也被请上殿当着百官的面再次陈述先帝被毒杀的真相,以及自己当年被迫压下证据的经过。
北地获得的密信,宰相贪腐结党的账册等物证一一陈列。
铁证如山,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一些原本还对宰相抱有一丝幻想而沉默的官员,也纷纷站了出来控诉其罪行。
宰相面如死灰,面对铁证如山的重口一词,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能跪倒在地。
陈策站在龙椅前面,目光扫过群臣,沉声道:“逆贼罪大恶极,天理难容,剥夺一切官爵操没家产,押赴刑场,明正典刑以告慰先帝,永亲王以及所有枉死忠魂。”
尘埃落定,宰相伏法,其党羽被彻底清算。
数日后,在群臣再三劝进以及天下万民的期盼中,澄澈于太极殿正式登基,继皇帝位定国号昭雪,次年为昭雪元年。
他追封永亲王为皇帝,谥号仁武,追风生母侧妃为皇后大赦天下,减免赋税,抚恤阵亡将士家属,昭雪永亲王及所有牵连的冤屈。
尘埃落定,新朝确立。
登基后,陈策于御书房接近了几个核心人物。
孟绍元,洛嘉英,顾循离,赵洛东都在。
“逆帝岁罪孽深重,然其身故,且曾为天子,其身后事,诸位以为该当如何处置?”
洛嘉英率先出现,目光扫过陈策,恭敬道:“陛下,依礼制,帝王驾崩,当按礼安葬,然其得位不正,罪行滔天,若以帝王之礼下葬,恐天下人非议,亦难慰先帝与永亲王在天之灵。”
“然若处置过苛,难免予人口实,说陛下刻薄,不利安抚前朝臣民。”
顾循离沉吟片刻道:“可废其帝号,追贬为亲王之礼,不如皇陵,此举纪明其最亦不全然费里彰显陛下仁德于宽宥。”
陈策微微颔首,看向孟绍元:“小侯爷以为如何?”
孟绍元心中一凛,看着陈策道:“英哥儿如今所言在理,我赞同,定罪是必须,但人死债消,过度折辱身后事,无异于新政稳定,关键在于明发诏书,公告天下,详述齐废帝号降格安葬之缘由,使其罪行于下场,天下皆知,如此既正视听,亦绝后患。”
陈策的眼神里露出赞许,最终裁定:“那就按照你们说的,追废其帝号,降为戾亲王,以亲王之礼下葬。”
“至于那三岁小太子,他尚不解世事......”
顾循离也开口道:“陛下,此子年幼,懵懂无知,留下会被有心人利用,后患无穷。”
洛嘉英却开口道:“陛下,不如废其太子之位,贬为庶人,择一忠厚可靠,远离权利忠心且无子嗣的宗室远支或是可信的大臣,令其秘密收养,改名易姓,迁居偏远之地,不得入京,不得与旧臣往来,如何?”
陈策沉思许久,最终点点头道:“那就依嘉英所言,此事需绝对机密,由绍元亲自挑选收养之人,并安排一切,确保万无一失。”
洛嘉英见自己已经解决一切,很快就开口说道:“陛下,乱局已平,冤屈已雪,嘉英如今志在山水,还请陛下成全我辞官离京。”
孟绍元看着洛嘉英,他也开口道:“臣亦然。”
陈策没想到这俩个人都要离京城,再三挽留,他们不愿,便也不再强求:“既如此,那就厚赐金银,若是你们想要回来,依旧如同之前优待!”
洛嘉英松了口气,与孟绍元对视了一眼,深深的鞠躬:“谢陛下。”
离开宫中,孟绍元率先回了长公主府内,长公主看到自己儿子,想也不想的伸手打了他一耳光:“那可是你的亲舅舅!”
孟绍元目光落在母亲身上,神色淡漠:“母亲,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朝廷,舅舅他的下场,已经算的上很好了。”
“你......”
孟绍元却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一个月后,京城外的长亭内。
洛嘉英带着母亲与姐姐们,与顾辰,大姐辞别。
其中,还有孟绍元,赵洛东,顾循离与皇帝一同前来。
众人饮酒道别,洛嘉英跟孟绍元并肩而立,最后望了一眼这群人,二人相视一笑,翻身上马,很快就奔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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