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义权盯着她,就仿佛狮子盯着最美味的猎物。
宁玄霜其实也有些动心,但是,在直播呢,虽然每次下潭之前,她都把摄像头转到了一边,但并没有关机,直播室里即便看不到,但声音绝对可以听到。
让那么多洋董事看着,她给肖义权吃了,对于骄傲的她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你每次都这样。”
她微嗔着,在肖义权胸膛上狠狠地捶了一下,把他一推,自己一个翻身,游了开去。
“啊。”肖义权一声鬼叫,猛地跳起来,窜出水面大约有两三米。
半空中掉头,猛地扎进水中,半天不露面。
宁玄霜知道他难受,心中好笑,暗嗔:“憋死你,坏蛋。”
一转头,却看到了狮子,雄狮领头,后面五六头母狮,正远远地往这边来,显然是想来溪边喝水。
“呀。”宁玄霜惊叫一声,急忙就向肖义权游过去。
肖义权还在水下憋气,还好潭不深,水又极清,宁玄霜能看到他,到他身边,就拿脚踹。
肖义权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宁玄霜跟他闹着玩呢,抓着她两条大白腿,一直腰,站起来。
宁玄霜就给他驮在了脖子上,就和初来时那天一样,不过今天宁玄霜身上就只一条棉纱内裤,两条大长腿,给清水一洗,细白如瓷。
“狮子,狮子。”宁玄霜双腿紧紧地夹着他脑袋,手也抱着他头,在那里惊呼。
肖义权这才知道宁玄霜是吓到了。
“原来是狮哥来了啊。”肖义权叫道:“宁姐,我带你去拜访一下狮哥。”
“不要,不。”宁玄霜尖叫。
见肖义权上了岸,好像真要驮着她过去,宁玄霜魂飞魄散:“不要,不,你敢,肖义权,我要哭了。”
她手和脚都死死地箍着肖义权脑袋,肖义权气脉足,那头发,钢针也似,她顿时就享受到了房清那天的待遇,甚至更进一步。
狮子当面,钢针扎体,这种双重刺激,宁玄霜一生人中,真的从来没体验过。
她双腿死死地夹着肖义权脑袋,尖叫着,仿佛临死前的呻吟。
肖义权本来也只是开个玩笑,发现她情形不对,只好又退回潭中。
宁玄霜身子剧烈颤抖,然后竟然真的就哭了。
肖义权不明所以,以为真的吓到了她,忙把她放下来,搂着她道歉:“宁姐,对不起,是我不对。”
宁玄霜软软的趴在他怀里,哭了一阵,又狠狠地给他捶了几下,只是软绵绵的,仿佛抽了骨头的小蛇,没一丝儿力气。
狮群喝了水,离开了,其它动物接踵而至。
天慢慢的黑下去,宁玄霜平静下来,洗了洗,自己上岸,到石头后面换了衣服,再把衣服洗了。
她沉着脸儿,根本不搭理肖义权,但肖义权的衣服,她还是帮着洗了。
肖义权也上了岸,换了内裤洗了,再又砍了藤条,织了一个筐,把所有碗啊盆的,全装进筐里。
见宁玄霜洗好了衣服,他道:“宁姐,我们上去了。”
宁玄霜一手挎着装衣服的筐子,另一手伸出来,但是不吱声。
肖义权忙巴巴地自己把胳膊送过去。
宁玄霜却没有去挽他的胳膊,而是伸手到他腰间,掐着他腰肉,三百六十度旋转,嘴里还威胁:“不许叫,敢叫你就死定了。”
肖义权果然不敢叫,只是不停地吸气。
他夸张的样子,终于把宁玄霜逗笑了。
“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就掐死你。”
她狠狠地威胁。
“下次再也不敢了。”肖义权保证。
宁玄霜这才饶过他,紧紧挽着他胳膊,上山。
上了山,宁玄霜晾衣服,肖义权问:“晚上吃什么,土豆炖肉,西红柿,再来点儿酒,我们搞篝火晚会好不好?”
宁玄霜这会儿却出奇的好说话了,道:“好啊。”
她看向肖义权的眸光里,也好像多了几分温柔。
肖义权察觉到了,心下想:“女人真奇怪,吓她一下,她待你还好一些了,莫非是怕我下次再吓她?”
男人不懂女人,肖义权这样的,更加不懂。
而直播室里听到肖义权说到酒,就议论了。
胖子:“我好像听到,他们要来点儿酒,没听错吧。”
杰克:“我也听到了。”
费尔南多:“哪来的酒。”
吉姆:“作弊。”
胖子:“吉姆,你这样没意思啊,输不起,就别玩嘛。”
杰克:“怎么作弊,别说他们不知道在哪里,就算知道,他们只是飞雅中国的两个小职员,他们有能力,深入非洲大草原送酒去?”
费尔南多:“吉姆,下次不跟你玩了,没意思。”
吉姆:“那他们的酒哪来的?”
胖子:“他就是一说吧,这人嘴很油的。”
费尔南多:“我问一下。”
他发信息:“你们哪来的酒?”
宁玄霜知道露了破绽,但她是职场精英,面对蛮荒,她确实毫无办法,而生活中的随机应变,却是她的主场,她回:“他随口说的,这人,特别爱开玩笑。”
肖义权这时也凑过来,却道:“什么叫开玩笑,这是中国文化,你们几个老外,蛮夷无文,知道什么?来,我教你们一句古诗,寒夜客来茶当酒,记住了没有?”
他这么大大咧咧地教训洋董事,让宁玄霜又气又笑。
而费尔南多的回复,又让她惊讶:“寒夜客来茶当酒,哇,好有气氛,记住了,多谢老师。”
肖义权回:“不客气。”
宁玄霜直接无语。
宁玄霜真就拿个陶盆炖了肉,切了土豆在里面,再切了半盆西红柿,她自己吃得不多,但她知道,肖义权吃得多。
弄好了,再背身倒了酒。
还是用木头杯子,有感觉。
费尔南多他们看到,只以为和中午一样,是西红柿汁,问都不问了。
肖义权和宁玄霜喝酒吃肉,爽快之极。
宁玄霜只能感慨:“这个人,真神奇。”
看向肖义权的眸光,更温柔了。
肖义权却反而有点儿疑神疑鬼:“搞什么啊,真吓到了,还是喝醉了?”
吃完了,宁玄霜说要去洗碗,但她又害怕,天黑了,她就不敢离开火堆,哪怕肖义权陪着她去,她也不敢。
肖义权说他一个人去,她同样不许。
“不行,你不许丢下我一个人。”她威胁:“否则我哭给你看。”
直播室里,胖子叫:“这女人,今晚上应该能上了吧。”
杰克:“不一定。”
费尔南多:“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吉姆:“我赌他怂逼一个,不敢上。”
费尔南多想了想,不跟他赌。
他不认为肖义权怂,肖义权的胆量气魄,是他见过的中国人里最大气的一个。
但这人的性子奇怪,他有些摸不透。
胖子杰克同样不应声。
吉姆得意了:“不信,你们明天早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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