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不线索的，其实没那么重要。
今天上幼儿园第一天，周凛查案子时，都在想她会不会习惯幼儿园的生活？
他也想她了！
就算是不查案，也想把她带在身边。
周凛轻咳了一声：“妈先回家吧，小满跟我去！”
老太太看着这两父女，“敢情只有我担惊受怕的，你们俩一心扑在案子上！不行了，我得回去躺着！”
“奶奶，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小满的眼里，满是关心。
“不用！”周老太太挥了挥手，让他们先走。
周凛开着车，又去了案发现场。
在路上，小满告诉他：“爸爸，幼儿园的小鸟们说，钟老师人不坏，就是一个特别严格的人，谁犯错，一定会被罚，谁表现良好，一定会有奖品。当然，她最得意的是，养了一个听话的学霸儿子，就连上了大学，他也要每周回家，只能按照钟老师规定的学习计划去做，不能玩乐，否则会被惩罚……”
“爸爸，还有啊，幼儿园的老师在背地里说她控制欲太强，说她是灭绝师太！但表面都说她是个好老师！”
小满说完，周凛点了点头：“看来，母子关系很糟糕！学校老师也没有说真话！还是小满给爸爸带来了好消息。”
父女俩下了车，来到钟瑜所住小区。
杜朗已经看完了监控，“周队，保安说监控全坏了，不知道为什么同时坏了？”
也就是说，谁进入过这个老旧小区，都不知道了。
“那就问问同层的邻居们，看有没有可疑人进来过？”周凛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
“是！”杜朗马上行动。
林楠已经核实了钟母和钟瀚的情况，“周队，我去了钟母所住小区，看了走廊过道监控，也去了地铁站看了钟瀚上车时间，两人所说的情况都属实。”
周凛点了点头，这时谢舟打来了电话。
“周队，根据解剖钟瑜胃里发现没有消化的米饭和玉米等，他们家吃饭时间是六点整，她应该是六点后遇害的。”
“我知道了，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周凛放下手机，去询问邻居。
有着几十年相处的邻居们，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着。
“钟瑜离婚很早，一直没有再找一个男人，把全部身心都给了儿子！”
“她儿子也成才，考上了长京大学，给她长脸了！”
“可惜她没能享福，就被害了！说到她的仇人……追求未果，算不算？”
周凛一查，这个追求者当天在公司加班，没有作案的时间。
顾野带了一个人过来，“周队，钟瀚的父亲来了！”
来自外省小县城的夏桥，四十多岁的年纪，清瘦而整洁，他的眼睛泛红，“钟瀚还好吗？”
周凛让他放心：“我们有专人在看他，你和钟瑜离婚后有往来吗？”
“没有，她说老死不相往来，她不让我看儿子，我曾偷偷去幼儿园看过儿子，被她发现报了警，她为了报复我，去我的工作单位闹，我本来是在长京市教高中的，后来也被她闹得离开了工作单位，我就回了老家，在县城教书。”
夏桥说起来还心有余悸：“后来，我寒暑假悄悄回来长京市看儿子，远远的看！可能是父子连心，钟瀚找到了我，我带他去游乐场玩了一天，被他妈妈发现，她当场打了儿子一顿，孩子已经是进入青春期，怎么能打他？我去劝她，也被她打进了医院……”
“后来，我不敢再看儿子，怕他伤得更厉害！”夏桥苦笑，“他也没有来找过我，我得知他考上长京大学，我很高兴，我真的好高兴……”
“钟瑜和儿子的关系怎么样？”周凛问道。
夏桥摇头：“很紧张，我们还没有离婚时，也就是钟瀚三岁前，她就要求孩子认字学数学读英语，每天按时完成，完不成就会惩罚他，可我的理念是，孩子随天性去发展，三岁还是幼儿，他应该无忧无虑的去玩，我们之间教育理念不同，她提出离婚，也争走了抚养权。孩子的天性被压抑得厉害，钟瑜的控制力太强，青春期时，母子俩的关系就剑拔弩张。”
林楠看着他：“这孩子命苦，你没想过向法院申请孩子的抚养权吗？”
“我有！”夏桥立即道，“可是，钟瑜以死相逼，她手腕上的那道疤痕，割得很深，差点没抢救回来……她是我儿子的妈妈，我不敢……我只希望，儿子长大了之后，母子关系能缓和一些……但没想到，钟瑜她……”
夏桥红了眼睛，“警察同志，抓到凶手了吗？”
“暂时没有。”周凛起身找小满，“你去看看你儿子吧！”
“好！”夏桥感激不已。
小满在走廊里走了几个来回，看到了有一个燕子的窝，筑巢在上面。
但发生了凶杀案后，燕子也没有回家。
她又走到了楼下，去和小麻雀们交谈。
几只燕子飞了回来，【满崽，好可怕啊！房间里好浓的血腥味！】
小满拿粮食安抚着它们：“是什么时候闻到的血腥味？”
燕子拍拍翅膀：【是走廊还有阳光的时候。】
小满记录下来，“燕子，你看到凶手的样子吗？凶手是什么时候进去钟老师家的？”
燕子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没有凶手进去过，只有两母子在家！】
小满惊讶了：“啊？”
燕子吃了粮食，就飞走了：【怕怕！好多血！飞飞！】
周凛走到了小满的身边，小满赶紧道：“爸爸，燕子说，没有凶手进出过，只有钟老师两母子在家，凶手是谁？这么奇怪的？难道凶手会隐身吗？”
“凶手当然是不会隐身的，只是凶手很巧妙的利用了时间差。”周凛已经能确定凶手是谁了，不过，还需要更充足的证据。
“这次这么快？”小满兴奋了，“爸爸，还找什么证据，快告诉小满！”
“不急，爸爸先看看你舟叔叔那边尸检上有没什么进展？”周凛拿出手机来，“谢舟，钟瑜的解剖，还有什么发现？”
“你别说，还真有发现。”谢舟很兴奋，“你先抓人，我很快送报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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