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齐应下，马上在电脑上工作起来。
李贵他们所里包括他在内的老警察也出动，继续联手周凛他们，侦破铃铃的案件。
刑警一队的人先筛查了一些可疑的人，江齐看着电脑上的表格：“周队，符合身高的女性，要么在上班，要么在家煮饭，我们还是去学校，探访一下当年的老师，看看上初中的学生们，有没有人请假？”
周凛点头：“小江和我去学校一趟，顺便叫上李所。”
三个人到了附近的中学，蒋副校长接待了他们。
“当年我还在当班主任，太平楼的凶杀事件，简直震惊我们一生，当时，我们学校很多孩子，都是来自太平楼的，你要说他们当天谁没来上学，时间太久远了，我真不记得了。”
李贵点了点头，“现在回想15年前的事情，确实是有难度，蒋校想到了什么，告诉我们一声就是。”
周凛微眯着眼：“蒋校，当时班上有没有比较特殊的学生？或者是令你印象深刻的学生？”
“这个……”蒋副校长想了想，“这个不瞒你们说，一个学校里，学霸和学渣分为两极，也最容易让老师记住，我记得有个学霸，好像是来自太平楼，当时他是读初三，当年要中考，还是我们学校中考第一名，叫做杨豪……”
江齐一翻住户花名册：“是之前住在704号房的那一家，他们这一家在出事之后，就搬走了。”
周凛点头，“你回头查一下他们的户籍，看看搬去哪儿了？我们找他聊聊。”
蒋副校长急了：“这个孩子勤奋学习，绝对不会干出杀人的事情，周队长……”
“我们只是找他了解一下情况，没有说他跟铃铃案相关，蒋校别急。”周凛安抚他，“还有没有学渣、调皮捣蛋或者霸凌其他学生之类的人？”
蒋副校长想了想，“每个班都会有不爱学习还影响别人学习的人，天天在学校打架斗殴欺负同学的人，我让人找一下当年的档案记录，你们看看！”
“好的，麻烦蒋校了。”周凛点头。
李贵接了电话后，对周凛说道：“周队，联系上了杨豪，他是长京大学的博士，也是学校的数学助教。”
“小江，我和李所去一趟长京大学，你在这儿查一下当年受罚学生的档案，有事给我打电话。”周凛吩咐道。
“好的，周队！”江齐去学校档案室翻阅了。
周凛和李贵去到了长京大学，李贵还感叹：“真是英雄不问出身，谁都嫌弃太平楼这样的地方，但依然是有闪闪发光的人物。”
杨豪瘦高个子，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刚从实验室里出来。
“我们十五年前，就搬出太平楼了，我爸妈只是普通工人，他们至今都没有买房，是在外租房住，就是担心凶杀案影响我的中考发挥。周队长，李所长，你们找我，是想了解什么呢？”
周凛看着他：“杨助教，谢谢你的配合，当天你生病，请假了，你还记得当天的事情吗？”
“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天，我发烧了，我妈带我在医院看病，遇上了铃铃也发烧，她妈妈带她去看病，她真的好乖巧，我们一起抽血化验，她都不会哭，也不会闹，她说要快点好起来，要去上学，我们还一起输液，她还拿零食给我吃……”
杨豪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输完液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回去太平楼，我看着她和她妈妈进屋，我和我妈回704号房，但没有想到，会是最后一面……”
“你当时回到家，再没出来吗？”周凛问他。
“没有，我回去复习功课了，我妈给我煮午饭。”杨豪叹了一声，“早知道她一个人在家，我应该叫她来我家玩，等她妈妈回来，再接她走，就好了。”
可惜的是，人生没有如果。
谁的人生，都不会重来。
“第二天，我们就搬了家，铃铃的案子有查出来是谁作案吗？”杨豪问道。
“我们现在正在查，想找当年住在太平楼里的人了解一下情况。”周凛看着他，“杨豪，你知不知道你们学校里有哪些同学，是住在太平楼里的，当天也没有去上学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杨豪摇头，“我其实就是把重心放在了学习上，其它的事情……真不知道。”
忽然，他又道：“我记得有一个天天不是逃学，就是在教室外罚站的同学，就是我们太平楼的，他叫方良，住在401，他在学校还经常抢同学的零花钱，不给他的话，他就打人……”
“你现在和他还有联系吗？”周凛问道。
“没有。”杨豪再摇头，“我长时间都在学校和实验室里。”
“那好，谢谢你抽时间见我们。”周凛准备离开，“我们就不妨碍你忙工作了。”
杨豪走出来送他们，“周队长，真希望你能查出真正的凶手，让铃铃能够安息，如果她已经长大了，也在上大学了！”
“我们会竭尽全力的。”周凛点头。
他和李贵离开长京大学时，江齐那边也查到了一些线索。
“周队，有个叫方良的当年也是初三，住在401，现在他在收债公司当打手队的队长，我把地址发过来了。”
“好，我们在杨豪这边也得到了方良的消息，现在就过去找他。”
周凛放下了手机，开了车出去。
李贵坐在了副驾上，“周队，这个杨豪不会有问题吧？”
“从证据上看，暂时没有问题。”周凛只重证据，不从感情上判断案子。
到了收债公司，方良梳了一个大背头，身姿壮硕，油头粉面，见人就笑，“周队长，李所，二位有什么事？”
方良经常带人暴力催收，人家也报过警，李贵和他有打过照面。
李贵一来，就沉声道：“方良，原来你还是太平楼的人？老实交代，当年你逃学，没有在学校上课，是不是你对铃铃下手了？”
方良脸色一变，“你们俩也太搞笑了吧！我是学渣，我不好好学习，我霸凌同学，我就是杀人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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