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特遣兵分开朝着不同的方向搜寻过去，凌卓带着刀子从身后将他们一个一个安安静静地解决后，她回头看着噩梦，噩梦犬坐在那里，也静静地看着她。
左眼的视线骤然一红，而后片刻又恢复正常，凌卓能够感受到小蛇已经盘踞在她左眼之中。
因为那一瞬间，她左眼的视线和右眼完全不同。
她能够通过自己的左眼，看到自己。
“这个视线……是噩梦的视线？”
凌卓一开始还不相信，她朝着噩梦挥了挥手，在发现左眼能够看到自己在挥手之后，她一把捂住了左眼——
真他喵的像是见鬼了一眼。
知道这有多诡异么？！
俯下身子，凌卓朝着噩梦走过去：“噩梦？噩梦，你还好吗？”
噩梦完全没有反映，他的视线单纯地跟随着凌卓移动，片刻后，才缓缓低头望向自己的手：
“我……好像做了个梦。”
听到噩梦终于能够说话，凌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哥们儿，你刚才像是鬼上身了一样，知道有多可怕么？你刚才差点儿吓死我了！”
噩梦扶着石头站起来，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印象：“怎么了？你为什么捂着自己的眼睛？”
这件事情凌卓不想解释，她只是摇了摇头，今天这些东西都太诡异了，还是安安静静先带着噩梦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跟我来，非合约国应该还在搜查我们。”
剩下的路上除了遇到毒蛇和蜘蛛之外，两个人好像也没有再见到什么危险的事情，等来到海边时，飞行员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援军到了吗？”凌卓招了招手问道。
飞行员摇摇头：“还没有，噩梦队长，您还好么？”
噩梦耸了耸肩：“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好还是不好。”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凌卓用纱布将自己的眼睛包裹起来，等援军到达的时候，谈判专家先气势汹汹地走了下来。
这是个很有气势的男人，见到凌卓之后，他敬了个礼，嘴里振振有词：
“这些非合约国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一定要让飓风上将在联合国大会上好好说说他们，这种攻击不就是在挑衅天使联盟和联合国么！”
凌卓握着他的手，几次想要打断他的话都没有成功——
这可是在人家非合约国的土地上，就这么大肆吐槽，怕是不太好吧？
但这个家伙显然并没有将非合约国放在眼里，和凌卓握手之后依旧大声地骂着非合约国，甚至说应该让天使联盟和非合约国正式交战，让这些家伙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强者。
噩梦拽了拽凌卓的袖子，小声说：
“这对吗，野猫？他就不怕树林里有一个什么狙击手之类的，直接把他给拿下吗？”
“嘘，别说了，我害怕。”
凌卓和飞行员上了直升机，他们将继续去任务地点。
在合约国降落之后，脚踩在结结实实的土地上，凌卓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你们好，我是加尔斯，是天使联盟派驻合约国的代表，很高兴你们能来。听说你们在路上遇上了一些麻烦。”
凌卓耸耸肩：“何止是麻烦，命都差点儿丢了，不过总算是解决了。”
“先休息一下吧，已经凌晨四点了，我们这里早上六点开饭，你们看……”
“没关系，”凌卓摆摆手，“按照你们的作息来，反正我们也经常通宵执行任务。”
跟着加尔斯来到宿舍，凌卓和噩梦就住在彼此的对面，等加尔斯走了之后，噩梦敲开了凌卓的房门：
“我还以为你会告诉加尔斯明天不吃了，一切工作都等到下午再说。”
“……”
“毕竟你之前不都是这样的么，谁让你上班，你恨不得杀了谁。”
凌卓：……
虽然这些都是真的，但凌卓还是忍不住想问到底是谁让噩梦有了这种想法的。
“你要是再不睡觉，就没有时间了。”凌卓指了指终端，“已经四点半了。”
翻了个白眼，噩梦一边挠头一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奇怪，今天怎么不困呢？”
“长尾巴的混蛋，给我把门关上啊喂！”
合约国的住宿条件很不错，是个小公寓，一室一厅一卫，比凌卓在天使联盟住的小破宿舍要好多了。
凌卓是毫无困意，她洗漱之后来到公共厨房，她拉开冰箱门时，感觉左眼动了一下。
而后缓缓睁开眼睛，将纱布取了下来。
视线里，噩梦正在照镜子。
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没穿衣服。
全部，裸着。
凌卓猛地就把左眼给捂住了。
草草草草。
要长针眼了。
她都看到了什么。
脸红的像是被煮熟了一样，凌卓的视线落在手中的法棍，都不想吃了。
将法棍重新扔回到冰箱，凌卓捂着自己滚烫的脸回到了公寓。
一头栽倒在床上，她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不敢松开自己放在左眼上的手。
噩梦在洗澡。
凌卓虽然之前口出狂言，仗着身边都是肌肉男，她扬言自己要看夜狼和飓风洗澡，但现在真看了，她又不乐意了。
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凌卓刚一松开自己的手，就能看到噩梦躺在浴缸里，盯着自己的大脚晃来晃去。
草。
用被子把脸蒙起来，凌卓的被子一会儿就热乎乎的了。
早上六点钟，凌卓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她重新将眼睛包好，站在窗户前盯着外面逐渐亮起来的天光，给一个无神论者弄得开始忏悔起来：
“我有罪，我不该看年轻小伙的肉体。”
“咚咚咚。”
噩梦在外面敲门叫她吃饭：“走啊，野猫。”
凌卓一把拉开门，看着噩梦弯下身子把脑袋从门外探过来，她舔了舔唇：“洗澡了？”
“嗯，”
噩梦拨弄着自己还有些潮湿的头发：“他这里沐浴露的味道真的很不错，像是葡萄。”
凌卓看到了，噩梦可喜欢这个沐浴露，还特意喝光了一个矿泉水瓶，往里面倒了些想要带回去。
但至于她是什么时候看的，别问。
问，就是不小心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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