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玥，你是真的喜欢凡哥吗？”陈艾东看着窗外说道。
“嗯。”宋玥点点头。
“很喜欢很喜欢？没有他不行？”陈艾东沉声又问道。
宋玥有些迟疑，喜欢是喜欢，但是也绝对没有到没他不行的地步。这就是为什么宋玥要征求陈艾东的同意，她大概也想从别人的口中得到肯定吧，尤其是陈艾东。
宋玥的迟疑又给了陈艾东一丝丝希望，他生怕下一秒宋玥会冒出来一个肯定回答，急忙打断宋玥的思考说：“行了，我知道了。”
宋玥觉得陈艾东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又不知他哪里不一样。这短短的一段路经不起两人深入的思考，直到回到门口了陈艾东才和宋玥说了句：“早点睡。”
目送宋玥进门口后陈艾东才进门，他躺在自己房间的转椅上，细细思索着后面该怎么做。经过半晚上的折腾，陈艾东冷了个透彻，后面不知道怎地又昏昏沉沉底睡了过去。
陈艾东做了一梦，梦见宋玥小时候哭着说自己肚子疼喊着自己东哥，梦见她长大嫁了给张小凡，梦见她像电视剧那样为张小凡挡枪然后在自己眼前死去。
尽管知道是梦，但是梦里的陈艾东实在不能再悲伤了，直接就把自己给吓醒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转椅上面睡着了，头痛得像是要裂开，又冒了一身冷汗，陈艾东挣扎着起来把湿冷了衣服脱掉然后继续倒头睡过去。
起床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下楼一量温度竟然39度多。身体壮实的陈艾东少有这些状况，艾青连忙到隔壁拿了些退烧药给陈艾东才去上班，陈艾东吃了药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宋玥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听见艾青过来问有没有退烧药，又听见宋诚报了几个药名，但是她昨晚折腾好久才睡着，实在太困了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到底没听清楚是谁病了。
宋玥醒来的时候给张小凡发了个信息，张小凡很快就回了一句“在忙，晚点来接你。”
张小凡最近为洪年峰出狱的事做了很多准备，这几年的牢狱生涯消磨了洪年峰不少的戾气，也让他思考了很多，但是遗憾的是没有洗刷掉他对张小凡的恨意，宋玥明白张小凡很焦虑，却不知怎么宽慰张小凡。
宋玥起床准备吃早餐，只见宋诚看着自己满意地点点头。
“宋主任？你这是怎么了？”
“女儿，我看你最近抵抗力好多了，昨天降温阿东都倒了，你竟然没事。不错不错。”宋主任优哉游哉地喝着茶说道。
“陈艾东病了？”宋玥疑惑地说。
“对啊，你艾青阿姨说他发烧39.5c。来拿了些退烧药。”
“那我去看看他。”宋玥闻言便往门口走去。
“哎，你不先吃饭？待会粥又凉了。”宋诚连忙叫道。
“我待会再吃。”说话这一会宋玥已经跑出门了。
“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宋诚叹了口气又把目光转回电视节目上。
宋玥熟络地和陈奶奶打了招呼，直接就跑上二楼，象征式地敲了敲门便推门进去。
陈艾东睡得正迷糊，迷糊间就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宋玥看见陈艾东还在昏睡，便伸手摸了一下陈艾东的额头，确实是有些烫。想到陈艾东是昨晚为了找自己淋了雨又吹了风才会病倒的，她的愧疚感更深了。
陈艾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一眼发现是宋玥便继续恬然地睡了过去。
宋玥挨着床边跪坐在地上托着腮看着陈艾东低声问道：“东哥，你要不要喝点水？”
陈艾东含糊地回了一句“不要”，宋玥跪坐了一会腿有点麻，便干脆席地而坐，好伸一下麻掉的腿，然后就不小心扫翻陈艾东藏在床下的秘密。
听见响声宋玥低头一看，床底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烟灰的气味，陈艾东闻声是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宋玥伸手从床底拿出一个带着底座和盖子的球形罐子。
“这是什么？”宋玥打开盖子，里面尽是烟灰和横七竖八的烟头。宋玥有些不置信，她从来没有发现过陈艾东抽烟，可床底这一堆烟灰不是陈艾东的又能是谁的。
“你听我解析。”陈艾东的声音有些沙哑，身上的被子早就滑到了腰间，他半裸着上身也顾不上尴尬只想稳住宋玥。
宋玥抬头看着陈艾东，他紧张的神情就是最好的铁证。宋玥问道：“很久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艾东不敢动，被子底下的他只穿了一条内裤，他扯着空调被着急地说：“抽的不多，就是有时候烦了抽两根。”
宋玥一听便知道陈艾东在辩解，这满烟灰缸的证据都在说明陈艾东抽的时间长了而且瘾不小。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中。”陈艾东还是不敢说实话，他有些心虚，他想保留自己在宋玥心中的好形象。
“高中？高中你有什么烦的？”宋玥这句话越说声音越小，对啊，陈艾东这样的人，他几乎不在乎自己的成绩，高中能有什么烦恼，非要说烦恼也只能是害怕宋玥考不上好的大学。
“宋玥。”陈艾东低呼宋玥的名字，陈艾东觉得自己有点慌不择路了，连撒谎都不会挑好的说，说个大学不就好了吗。
宋玥顿时心乱如麻，一时半会她都不知该说什么。她把烟灰缸球往床底下一塞说道：“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再说。”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艾东懊悔地叹了口气，经过这样一折腾也没有睡意了。他扯开被子下了床，烦躁得又想抽根烟，手摸到烟了，却又挣扎着放下，转头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陈艾东都想不起来初中的时候是谁给自己递烟的。从第一支觉得很呛，到后来越来越习惯烟味，是什么时候开始成瘾的呢？
温暖的水流滑过肩背往下流淌，陈艾东闭着眼感受水流带来的舒适，思索着大概是从那个烦躁挥之不去的梦开始，联合那些分数浮沉的带来催化吧，陈艾东迷恋上尼古丁带来的短暂欢愉，那都算是麻痹自己最好的寄托。
陈艾东现在觉得自己那些都是借口都幼稚极了，那是不敢去要求不敢去争取，给自己的懦弱找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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