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还没回来呢。”白暖阳屁颠屁颠的跑去摸了摸章晟芳的额头，又摸了摸霄南的额头，又听了听两人的心跳，一如之前 ，霄南的很弱，章晟芳的没有。
小丫头对两个躺床上的人过于关心，惹得白堇玥那本就低沉的情绪，更加难受了。
“小暖阳，他们没事。”
白暖阳还没听出白堇玥的不对劲，又趴在章晟芳心头听着。
“嗯嗯，我知道呢，姨姨变得跟娘亲一样了，我好奇多看看。”
“你等会她醒了你再了解不好吗？”
“待会也要问呀，我现在觉得新奇嘛。”
白堇玥叹息一声，语气变得酸酸的了：“白暖阳，你现在是觉得姨姨变成了娘亲，娘亲变成了姨姨是吗？”
白暖阳终于察觉到了白堇玥的不对劲。
小屁股赶紧挪动，又迈着小步伐跑来。
好看的一蓝一黑眼眸紧紧看着白堇玥，眼眸里都是女孩的倒影。
她崛起嘴，在那微微透着粉色的脸颊吧唧了一口。
“白堇玥才是我娘亲，永远都是。”
白堇玥心里稍稍好受些了，却还是板着脸。
“我看你是有了姨姨忘了娘，都不关心我了。”
说出口连白堇玥自己都嫌弃自己，变成人族了，越发矫情了，可是情绪这个东西，她现在是真的管不住了。
大概，也许，是她自己也不想管了，难得重活一次，她也想像个人一样，七情六欲，放纵这九个月。
白暖阳捂着嘴偷偷乐了两声，随后张开双臂，搂着白堇玥的脖子，奶声说着：“娘亲，你现在好可爱啊。”
“可怜没人爱吗？”
“谁说的，我就很爱娘亲啊。”
“你爱我？”白堇玥眉梢已经带了笑意，依旧追问着：“不爱你姨姨了？不爱红烧肉了？不爱香香的司翼了？还有妖都的红果也不爱了？”
随着白堇玥的数落，那笑颜如花的小脸，一点点垮了下来。
“娘亲，我对你的爱最深。”
“可你刚刚眼里心里，只有你姨姨。”
“我虽然看着姨姨，可我心里想着的是娘亲啊。”
奶声扬起，带着认真：“娘亲，你不是最不喜欢黏人的孩子吗？你怎么变成了黏人的娘亲啊？”
白堇玥：“...好嘛，是我错了。”
“这才乖。”
白暖阳又在那脸颊上吧唧了两下。
“小暖阳，你有没有发现，你爹有些不对劲。”
白暖阳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白堇玥：“娘亲你才发现吗？”
“啊？什么叫才发现？”
白暖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脆声数落着：“娘亲，我一直以为你最爱爹爹了，没想到你心里还藏了个连我都不知道的人，还被爹爹知道了，你说爹爹能不伤心吗？”
“什么人？什么意思？”
白堇玥一脸懵，双手抓住白暖阳小小的肩膀，盯着她追问：“你给我说清楚了。”
白暖阳叹气：“娘，你瞒着爹爹就算了，连我都瞒着，你还怪我不爱你了，我知道你心里藏了个人的时候，我都伤心了。”
她说完，肉乎乎的小手装佯揉了揉双眼，擦了一把那不存在的眼泪。
白堇玥睨了她一眼，声音压低：“不说？”
白暖阳擦泪的手瞬间僵住，眼珠一转，还以为娘亲变成人族了，就能逗逗了，没想到还是一样，一凶她就不敢造次了。
“娘亲，子心是谁啊？”
“子心？”白堇玥愣住了：“谁是子心？”
白暖阳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娘亲，你自己叫的，你居然不知道？”
白堇玥拧眉，低头想了片刻，终于想起来了。
那时半梦半醒，还以为身处现代，所以叫出了那个名字，可是，她什么时候说那是个人了？
想着想着，白堇玥就乐了，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娘亲你还笑得出来。”白暖阳嘟着嘴：“爹爹今早可是带着气离开的，那些妖泽的小妖定是要遭殃了。”
白堇玥对于这事不置可否了，微微挑眉转移了话题：“扶幽呢？”
“爹爹说，他气还没出完，带着一起去了妖泽。”
当然，这些话，白暖阳是自己听到的，当时在心里默默给扶幽哀悼了几声，她说的算委婉了，九御当时的原话可是：本座一路实属无聊，就带着练练久而生疏的妖灵吧。
这一路要是练下来，那扶幽还能完整的回来？
白堇玥并不知道这话里的味道了，至少现在的她，心思也单纯了许多，很多复杂的事也懒得去想了。
“你......”白堇玥顿了顿：“你奶奶呢？”
白暖阳那异瞳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娘亲，我不想管她。”
“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想说。”
小奶声闷闷的，一副不愿意提起的样子。
白堇玥摸了摸她那如墨般的长发，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知道吗？这次她救了我。”
白暖阳鼓着的腮帮渐渐瘪了下来，挣扎了很久才闷声说道：“好吧，我就原谅她一回。”
“那告诉娘亲，她怎么样了。”
“她...奶奶被爹爹放在了妖灵石上。”
妖灵石，妖族的圣石，可重铸妖族血肉和修为，虽不及原来的强大，但是也能续命了，只不过也不是百分百会成功的，还得看自身原来的伤，若是不重还好，若是太重了，也是徒劳了。
“我听长老们说，奶奶修为尽碎，续命怕是不行了。”
白堇玥神色忧思，好半晌才叹息一声：“暖阳，她一生，也极苦，若是醒来，你能开心的唤她一次奶奶吗？”
也许是做了人族，她多了很多人类的情绪，懂得原谅和理解了。
“她不那么讨厌，我就叫。”
“那就这么说定了。”
白堇玥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要不要再去看看你姨姨？”
白暖阳弯着眼睛笑了：“我最爱的还是娘亲呀，姨姨醒来了也能跟我聊的。”
“哈哈哈哈，小丫头，你学的有够快的。”
白暖阳一脸傲色：“那是，姨姨说我是白堇玥的女儿，天生聪明，就没有我学不会的。”
这样软萌的小丫头，白堇玥心都萌化了，低头在她脸上猛亲了一下，一把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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