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倦接触的人比较多,他见过一些不能好好完成“学业”,但是在战场上靠着“野路子”一路高升的人。
也就意味着,学堂的目标反而限制了大家修炼的方向。
武林倦叹了声气,“可这样的人能被大家看到的,又有多少?”
能上战场的人,大部分都是家中有权有势的,否则怎么会没完成学业就能上战场?
姜衍珘理解武林倦的忧虑。
他们修仙界的宗门也有学堂,但教的都是基础的,比如引气入体,如何吸收灵气转化为灵力。比如御剑飞行,如何运转灵力操作灵剑达到飞行的目的,还有一些基础的术法。
但是提升修为从来都是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教。
天赋、勤奋加上顿悟,才能脱颖而出。
修仙不是体力活,而是需要思考的。
虎族的学堂更像是一种考试,考试合格的同时思想也被同化了。
离开学堂后想要进步,要么练就足够强硬的拳头,要么研究出出其不意的招式。
“妖族不是也修习灵力吗?修士的灵力是自己转化灵气,妖族也是这样吗?”池杳如听到后面又有点迷糊了,怎么感觉虎族的修炼和人族的练功差不多。
不是还有灵力吗?灵力也分强弱。
武林倦解释道:“妖族能化形就是因为灵气,所以我们不需要刻意去修习灵力。灵力的强弱都体现在自身,自己强灵力就强,自己弱灵力就弱。”
池杳如明白,其实比的还是拳头。
他们说的修为也不像修士那样有明确的界限,只是用来形容一个人的强弱而已。
这学堂确实限制了虎族的自由生长,但在某种程度上也保护了弱小的虎族,让他们不会年纪轻轻就在打斗中失去性命。
只是他们需要在离开学堂之后,习惯没有人教他们,再也没有人把饭喂进他们嘴里了。
关于学堂的讨论暂时停下,为了以防万一,池杳如又了解了一下虎族的武力值排行。
族长不是最厉害的,但是在族长的带领下虎族比以往都要强大,所以大家都很尊敬族长。
几位长老很厉害,不过那也是同上一辈相比,新一辈已经有了更强大的人。
武林倦自我评价,他在虎族里别说前十,可能前二十都排不上。
上次能逃脱,一是事发突然,二是有许多人都没有参与进来。那件事对于虎族而言,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族长格外在意而已。
说到这里,池杳如眼尖的发现今钺欲言又止。
“今钺,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那次你们离开之后,族里专门说过此事。有不少人对于族长赶尽杀绝的做法颇有微词,族里已经没有再下追杀的命令。”
宴申和武林倦的心情因为今钺的话好了不少,可池杳如却觉得不对。
如果虎族想要和平解决此事,以宴申和武林倦最初的想要隐居的想法,他们不可能会黑化。
不过今钺的话倒是给了她信心,她觉得若是事情爆发可以从这里入手。
事关宴申,族长带着私人情绪。
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还得看虎族其他人的态度。
思及此,池杳如又问了虎族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是什么性子。
得知有一个德高望重又刚正不啊的人,池杳如和姜衍珘彻底放下心来。
他们一直在这里坐到下晌,看着离学堂放学没多久,他们动身前往鳍迦的家。
“西泠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池杳如觉得不可思议。
“许是有事要忙吧。”今钺道。
“嗯。”池杳如轻声应道,心里却想着一会儿问完鳍迦得偷摸去看看。西泠给她的感觉不算好,总觉得这人藏着掖着的。
到鳍迦的家门口时,烽燧正在门口张望。
见他们来,烽燧立刻站直身体挺直腰板。
“你们来了,鳍迦回来还得有会儿,进去等吧。”
池杳如没有拆穿烽燧心焦的模样,想来烽燧自己心里也没底。
在屋内等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鳍迦回来了。
烽燧板着脸,但还是能看到他微勾的唇角。
“鳍迦都是按时回来,没有按时回来的日子我都清楚,他绝没有做打人之事。”
宴申和武林倦眼里都藏不住怒火,池杳如低头哂笑。
鳍迦在管教这么严的情况还能瞒天过海的帮荆渠做事,还真是有点本事。
“鳍迦,回来了。”
“嗯。”鳍迦从门外走进来,目光扫过今钺等人,最后落在姜衍珘和池杳如身上。停留了几息,又移开了,没有要问的意思。
烽燧是个严肃还古板的人,见鳍迦回来也不绕弯子,直接把今日之事告诉他。
“鳍迦,这两位找上门来说你打了他们的弟弟,还说你是受荆渠指使,可有此事?我记得正月初九那日你去学堂了,和往常一样是按时回来的,你应当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
“正月初九?”鳍迦思考了一下,“我确实在学堂。”
武林倦接过话,“有谁能作证吗?你和元骅不是第一次打人了,我如何相信你。”
鳍迦站在原地眼睛平视前方,听到武林倦的话眼神都没动一下,“学堂里的人都能作证,你随便去问。”
“你一天都在学堂?”荆渠是下午死的,那个时间正好是上课的时间。
“嗯。”
“元骅也是?”
“元骅我不清楚。”鳍迦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或者说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更为准确。
“你们不是同窗吗?”
“他那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时常不来学堂,我没关注。”
烽燧也说道:“没错,那段时间元骅因为家事,经常陪伴在家人身侧。”
他有一天去看望他们,元骅就在家里没有去学堂。
他看向武林倦,肃然道:“我不知道你们弟弟被谁打了,但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这人绝不是鳍迦。”
他们当然知道不是鳍迦,但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这么走也不甘心。
武林倦一想到鳍迦宴申受的委屈就怒不可遏,他冲着鳍迦低喝,“那天或许不是,但鳍迦确确实实打过我弟弟。你和元骅都是听荆渠的命令,肆意殴打无辜之人!”
鳍迦终于有了反应,眼珠转动看向武林倦,“你弟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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