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归宜刚要入睡,感觉被子一沉,她睁眼就和一个青蛙面对面。
它瞪着大眼睛,呱一声...
李归宜头皮一麻。
半晌撇撇嘴,发出嫌弃的声音。
“咦-”
没被吓到,只是冷不丁被丑到。
李归宜捏住它,青蛙四条腿瞬间蹬直,一动不动。
墙外赵毅侧耳倾听,过了许久,想象的尖叫没有传来,在他疑惑时,有动静响起。
开门声,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李归宜裹紧外衣,捏着青蛙来到墙角处,用力往外一扔。
“呱~”
青蛙在月色中呈现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精准落到外面人身上。
在不知情下也算物归原主。
李归宜转身离开,用水净手后,擦上香膏,躺回床上。
她之前在火锅店里打工,牛蛙宰的都不耐烦宰了,别说怕了,就是它蹦自己脸上,下意识也是捏住宰掉。
虽然它不是牛蛙,但都是蛙类。
院里恢复安静,独留赵毅一人在外面跳脚。
这个该死的蛙,顺着他的衣领去哪儿了!!
翌日。
整个小宅子已经收拾妥当,当然还要多亏春桃和春阳,两人就和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一天的时间把院子和各个屋子收拾干净,还放置了不少东西,隐隐有了家的样子。
春桃提议,“大娘子咱们买些种子吧?”
李归宜咽下口中的白粥,“买种子干什么?”
“后院有一处土地,空闲着太可惜了,咱们种上菜,以后就能吃新鲜的菜。”
“……”
够了够了,她心疼自己的钱包。
见她不说话,春桃和春阳双眼放光,围在她左右两边就那样祈求的看着她。
李归宜顿感压力,想装看不见都狠不下心。
最终还是咬牙点头,“买吧买吧。”
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这两个小姑娘是侯府的家生子,从小就在侯府长大,估计也是第一次接触到田园生活,兴奋些也正常。
果然作为祖国人,开荒种田刻在骨子里,看见土地就想种东西的基因,几千年也没变。
就在她低头掏钱的时候,成功错过春桃和春阳得逞的笑。
没错,她们是故意的。
因为来西疆前,杜氏悄悄给她们二人下达命令。
那就是争取让大娘子留在将军身边。
杜氏想,夫妻二人若是长久不见面,难免会生分,所以想借此机会最好能把李归宜留在谢永年身边。
杜氏也是为了他们好,当然也有私心。
毕竟谢永年独自在外,身边还是有一个能知冷知热能照顾他的人最好。
李归宜是他的妻子,这种事当然非她不可。
春桃和春阳二人自愿跟随大娘子,虽然不想瞒着她行事,不过转念一想,确实是好事。
西疆这么远,万一将军喜欢上别人可怎么办?
春桃和春阳只思索片刻,就点头答应。
可要怎么留住大娘子,她们就得想想办法了。
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一个主意。
那便是...羁绊。
想要留住一个人,就要靠羁绊。
这里要有大娘子放心不下的东西。
将军现在还昏迷,暂时指不上,只能靠其他地方。
譬如修葺房屋,购置家装,种菜...
最能让人产生与这里的连接。
只要过几日,看着自己一手操持完善的家,还有地里长出的嫩苗,怎么能舍得离开。
春桃和春阳越想越激动,接过钱,欢天喜地携手逛街去了。
闲下来的李归宜无事可做,进屋看了一眼谢永年,确认他依旧呼吸。
看到桌上的药瓶,想到昨天云欣的叮嘱,有些犹豫。
最终还是离开。
再等等,若是晚上云欣还不来,她再给谢永年上药也不迟。
来到后院。
这里和前院差不多大。
昨天她跟着拔杂草都拔了小半天。
后院中间有一片没有覆砖的地方,昨天她还想着,要是能种菜就好了,没想到今天实现了。
说实话,这里完全是她梦中小房。
占地不大,但是宽敞,出门不远就是街道集市,后院有土能种瓜果蔬菜,还能养家禽,简直完美。
李归宜拿起墙角的铁锹,开始松着土地。
她就是农村孩子,家中都有菜地,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没少往里跑。
李归宜刚翻了一遍土,春桃和春阳回来,一看到她,立马惊呼着跑过来。
“大娘子您怎么能干这些?”
边说边夺过她手里的铁锹,把人往外推着。
昨日她跟着收拾家院就已经够震惊的了,今日动土这些脏活怎么好还让她下手。
李归宜无奈的站稳,拍拍手上的土,“不是要种菜吗?我闲着也是闲着。”
昨天她们也是这句话,自己不干难不成真坐一旁长蜘蛛网吗。
春桃不赞成,“那也不能亲自弄,您在一边坐着看我们干就好。”
说着就挽袖口。
这时春阳碰碰她,悄悄附在耳边说着,“若是能亲自参与,往后会不会更舍不得离开?”
春阳一语点醒春桃。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还是春阳聪明!
春桃突然改口,“大娘子,您也一起来吧。”
花钱归花钱,若是再参与进来,效果岂不是更好?!
李归宜都准备去洗手了,见她突然变卦,虽然疑惑,但还是走过去。
三人埋头苦干。
春阳和春桃一开始还以为大娘子不会种,最后却发现她竟是三人中做的最好,速度最快的。
一排排绿油油的小菜苗看着有些蔫巴,各个垂着脑袋看着就不健康,但是勤浇水过几日就能缓过来。
李归宜净手后来到屋内,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谢永年,拿着药瓶走过去。
掀开他松垮垮的外袍,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
赛龙舟时远看都知道谢永年身材不错,今天近距离看更为震撼。
只不过李归宜目光很快被他身上大小长短不一的伤痕吸引,最让人在意的是腹部延伸的疤痕。
近看更吓人,像是一条扭曲的大肉虫在皮肤下叫嚣,仿佛下一秒就要挣扎破皮而出。
好好的肌肤愣是找不到一处好地方。
杜氏的担忧原来不是夸张,而是写实。
此时李归宜有些理解和同情杜氏。
怪不得她接到儿子昏迷的消息,一下就晕倒,原来是吓怕了。
李归宜叹息一声,轻轻解开对方胸上的纱布。
伤口已经结痂,还有的地方已经长出新肉。
“快点醒来吧谢永年,快点醒来吧…”
李归宜边用药粉擦拭,边念叨。
自己再待下去,男女主未来的婚房可都被自己那两个丫头整修完毕。
她们有精神,但是自己的钱包可顶不住。
想想那些花出去的银子,她就心疼。
谢永年又嗅到那抹甜香,这一次他身体充满力量,他慢慢睁开眼睛,入耳就是虔诚的祈祷。
他眨眨眼,心头一暖,看着认真的侧颜,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别担心,我没事。”
一道低沉嘶哑的嗓音缓缓传来。
果然那晚的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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