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哥哥吃人的目光,印露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猜到些什么,厉渊反而不着急了,他临走前郑重交代着印露。
“记住,不要再联系米糕铺子的人,他已经废了,还有其他人都不要联系,留在这里什么都不要做!乖乖的,等我来接你。”
印露心不在焉地点头。
厉渊怎么可能放心,毕竟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一步三回头,重复不断的叮嘱,“记住!谁都不要联系!什么都不要做!老实等我来接你!”
如果真如猜测那般,印露只有不作妖,乖乖待着,自己顺利解救她的机会才高。
可自己妹妹什么秉性自己了解。
就怕印露不老实,总想出幺蛾子。
可惜在人家地盘,伸展不开身手,厉渊只能不厌其烦地叮嘱唠叨,祈祷她能听进去一点。
可惜,印露一心担忧着外面的士兵,怕他们突然闯进来抓走哥哥,一心不能二用,没有听清说什么,只能不停点头安抚莫名焦急的人。
“记住了,哥哥快走吧!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
厉渊叹一声,深深看了这个不听话的妹妹一眼,随后从后墙翻出去。
待人离开,小知才得到印露示意去开门,抽门闩时手心满是冷汗。
赵毅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这是里面处理好了,他眼神闪了闪,往后退了一步。
小知开门后快速闪到一边,生怕被对方在自己脸上看出端倪。
赵毅先告罪,“打扰了。”
印露已经来到院中,听后摇摇头,“不打扰,真是不好意思指挥使,回来有些累,就卸了发髻小憩片刻,整理又需要了些时间。”
一番话滴水不漏。
赵毅点点头,表示了理解。
反正他来也不是真为了抓人。
他把手中药材递过去让她分辨。
那是两种模样相似的药材,不认识的绝对分不清,两者药性一毒一良,倒是值得特意跑一趟来请印露分辨。
谈话间,印露不经意看了一眼门外,发现只有两个士兵,心里更是松了一分,更加认定对方只是单纯来找她分辨药材,不是抓人。
哥哥太大惊小怪了。
“老军医不在,我只能冒昧找你来,既然药材已经分辨出来,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印露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门关上,主仆二人情不自禁同时松了口气。
此刻才后怕,若是让赵毅看到厉渊,那可真是不得了。
印露后怕过后,更是忍不住庆幸,也多亏赵毅来,不然她哥真就把她扛走了。
得不到谢永年,她真的不甘心!
印露眼中闪着不甘的火焰。
不行!得加快速度了,等谢永年回来自己就...
印露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邪笑。
赵毅出来后,看了一眼身后关紧的门,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随后带着身后两士兵一起驾马离开。
待他走后,又过了片刻,周围各处的暗卫才离开。
他们本是预防厉渊带着印露逃跑,专门抓人的,可惜没有机会出场,倒也省事了。
厉渊大大方方和自己的手下汇合。
看到少主一人走来,他们心中多少一惊,明白这是出了岔子,快速上下打量他,确认没有伤口才松心。
一人问,“少主,咱们从哪里回去?”
来时为了快,大胆寻了一条近路但是有被士兵发现的危险,本来按照计划成功带回小主后,寻一条平稳但是慢的路安全返回飞龙国。
厉渊听后,语气淡淡,“原路返回。”
手下几人对视一眼,有些惊讶,不过还是遵从。
厉渊冷脸骑上骏马,不紧不慢地向着飞龙国地域驾去。
谢永年要是已经知晓,肯定不会阻拦自己回去。
厉渊想看看,是不是真如自己猜测那样。
一行人从后山原路返回,一路上很是安全,碰到几波巡查士兵,他们眼疾手快地躲藏而过,眼看飞龙国越来越近,其余人脸上不由露出放松的笑容。
可只厉渊一人,越走脸色越难看。
谢永年这个人心思缜密,足智近妖...若是同盟,二人定能把酒言欢,拜为异姓兄弟,可惜他是敌人。
*
白日还有阳光,照的人身上暖洋洋,可太阳下山骤然降温,和之前夜晚的凉快不同,这回可是感觉到了冷。
春阳把大娘子秋天厚些的衣裳收拾出来,放在衣橱最近的位置,并把夏天薄一些的裙子收起来。
之前天气时冷时热,衣裳也乱穿,如今稳定,估计也穿不到薄衣裳了。
不管什么天气,李归宜还是习惯每天洗个澡再睡觉。
洗漱结束,她穿着里衣出来,小跑着钻进春阳给她早早铺好的温暖被窝里。
把自己裹成个虫茧,只露出一张肉乎乎的小脸,白皙的皮肤被热水熏得粉扑扑很是可爱,两只黑溜溜的大眼好似一汪秋水。
听到一边的动静,李归宜偏过头,看到还在忙碌的春阳,她柔声说道,“别忙了,早点回屋休息吧。”
春阳应了声,“大娘子我马上就弄完了。”
过了片刻,她给房间换上新的熏香。
李归宜翻身面向她,好奇询问,“春桃在忙什么?”
从吃晚饭时就没见到她人。
“她知道咱们今天吃了糖饼,奴婢说大娘子觉得好吃,她随后就埋头进了厨房,现在估计还在研究糖饼呢。”
李归宜听后忍不住发笑。
“告诉她别忙了,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时候不早了,都歇下吧。”
“嗯,奴婢这就去找她。”
春阳笑着离开,走时不忘关紧房门。
此时已经天黑,院里各处点上灯。
春阳去了厨房,把大娘子的话传给春桃,出来后往房间走,就见木头在大门口叫自己。
她脚步一转走过去,“怎么了?”
木头愁眉苦脸,一副难言的样子,“你跟着来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就往门外走,春阳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跟上。
二人出了大门,又下了台阶,在木头的示意下,春阳看过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不明物蹲靠在墙角。
大门的灯笼照不清两边墙壁,所以根本看不清那是何物,只知道是一团黑色的东西。
木头在一旁告状,“我刚想锁门,结果被他绊了一脚。”
说着还揉了揉膝盖,为了躲他,自己膝盖还磕在台阶上了。
春阳好奇盯着看了许久,那团东西竟动了一下,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几步。
“活的!这是什么?”
木头见状没忍住偷笑一声,气的春阳瞪他一眼。
“你还笑,是不是野物啊?狗?还是猫?不会是狼吧?!”
她越说越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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