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反抗的顾问被当场格杀，另外两名被重伤打晕。
那个像是头目的棕发男人，由雨化田亲自解决。
雨化田的身法更快，对方没做出反应，他一记手刀就砍在男人颈侧。
男人双眼一翻，身体软倒，直接昏迷。
雨化田没有停手，单手将他提起，另一只手的手指探入他的口中，用力一错。
“咔哒”一声轻响。
男人的下颌被卸掉。
这能防止他咬舌自尽，或者咬碎牙齿里的毒药。
另一队东厂死士已经冲进了书房。
他们的动作专业迅速。
书桌上、书架上的图纸、文件、笔记，被快速的分类、打包，装入油布口袋。
一个上了三道锁的木箱被放在地上。
一名死士拿出一根铁条，插入锁孔，手腕发力一扭。
锁芯被破坏。
箱盖被撬开。
里面放着几封用火漆密封的信件，一些绘制精细的海图，还有一张结构复杂的武器图纸。
图纸上画着一个由齿轮和弹簧构成的装置。
其中一封信，用了三道火漆封口。
信封的背面，烙印着一个徽记。
“撤。”
雨化田发出命令。
在他下令的瞬间，远方海面上，关羽指挥的大庆水师舰队，发动了新一轮炮击。
炮火的轰鸣声，掩盖了这支小队撤离的踪迹。
————————
大庆水师，旗舰指挥官舱室。
棕发男人被扔在地板上。
一盆冰冷的海水从他头顶浇下。
他猛的惊醒，下颌传来剧痛，无法开口，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惊恐的环顾四周。
船舱在摇晃，环境很陌生。
面前是一个男人，穿着华丽的丝绸袍服。
这个男人面容白皙，没有胡须，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他就是雨化田。
雨化田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俘虏，开口：“我问，你答。”
“你的下巴只是脱臼，我的人可以给你接上。”
“但如果你的回答里有谎言，我就会让人拔掉你的舌头，再敲碎你的四肢。”
“死是活，你自己选。”
那棕发男子面色苍白，看着雨化田的眼睛，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只能连连点头。
男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睛里满是哀求。
他抬起没被绑的手，指向自己的下巴，又拼命点头。
雨化田略一颔首。
旁边一名番子上前，抓住男人的头和下颌，手法熟练的一推一送。
“咔吧”一声轻响。
男人惨叫一声，口水混着血丝从嘴角流出，总算能含糊出声。
他剧烈的咳嗽，不敢迟疑，用带着异域口音的官话断断续续的说：“说…我说……我…我是…红毛国…国王…的使者…詹姆士·菲尔德……”
“红毛国？”关羽声音洪亮，冷哼一声，“哼！我当是哪个东西在背后搞事，原来是你们这些红毛鬼！不在你们那小岛上待着，竟敢把手伸到我大庆的海疆来，煽动吕王，刺探军情，真是找死！”
他的怒斥在船舱内回荡，詹姆士身体又是一颤。
雨化田却神色不变。
他抬手虚按，示意关羽安静。
他的目光依旧冰冷的锁在詹姆士脸上。
“使者？”雨化田的语调平缓，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你们红毛国的使者，不在京师递交国书，却跑到东南沿海，与海匪混在一起，绘制我海防图，私藏军械图纸？箱子里的齿轮弹簧，又是做什么用的？”
詹姆士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内心清楚，眼前这个宦官，远比那个怒吼的将军可怕。
那双眼睛里没有人气，只有对生命的漠然。
“是…是……”他嘴唇哆嗦，心理防线在雨化田的目光下崩溃。
“我们是皇家贸易与探险协会’…背后…是几位公爵和海军大臣……那图纸…是…一种新型击发枪的机括……协会…想…想在大庆沿海…建立…据点…获取…利益……”
雨化田静静的听着。
等对方说完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看来你是个聪明人。”
“把你知道的，关于这个协会，关于你们在大庆的所有联络人、据点、计划，一字不漏的写下来。”
他微微偏头，对身旁的死士吩咐：“给他纸笔，让他写。写完之后，核对。若有隐瞒……”
雨化田没有说下去，只是目光扫过詹姆士的四肢。
后者顿时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椎冲上头顶，忙不迭的磕头：“不敢！我一定全部写出来！”
雨化田不再看他，转身走向舱窗，望着外面的大海和远处的炮火闪光。
关羽问道：“督主，这些红毛鬼狼子野心！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雨化田目光深邃，语气平淡：“撬开他的嘴，拿到口供和名单。然后……按图索骥，将这些藏在我大庆体内的毒虫，一只一只，连根拔起。至于那什么‘皇家协会’……敢伸手，就要有被剁掉爪子的觉悟。”
关羽恍然大悟。
他擅长陆战，并不擅长水战。
因此，他决定要听从其他人的建议。
——————
大庆皇宫，御书房。
“红毛国！”
“又是这个红毛国。”
红毛国皇家贸易与探险协会的所作所为。
煽动藩王。
勾结海匪。
测绘海防。
图谋军械。
这些事挑战了聂大刚的底线。
一个西海小国，敢对大庆动手。
他站起身，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
他的视线落在红毛国所在的岛屿上。
“不根治，必成大患。”
“这种国家，畏威不怀德。”
“怀柔只会让他们觉得大庆软弱。”
“必须打一仗，把他们打怕，打断脊梁。”
“这样才能保东南安宁，震慑西海诸国。”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成型。
消灭红毛国。
跨海远征，是兵家大忌。
会耗费无数钱粮，胜负难料。
但他已经做了决定。
既然红毛国是毒刺，就必须拔除。
他坐回龙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
“来人！”
殿外的太监总管躬身入内。
“传旨。”聂大刚的声音恢复沉稳。
“召内阁首辅，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工部尚书。”
“还有皇家科学院院正，入宫议事。”
“另，八百里加急传令东南各省。”
“严密监视与红毛国有关的船只和人员。”
“有异动立刻上报，准许临机决断。”
“奴才遵旨。”
太监总管退下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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