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值终究是虚无缥缈之物，增加一点或者减少一点，对他来说都是无伤大雅。
只要不是大幅度降低，他都能接受。
不过为了探明真相，他还是命锦衣卫探查了一下刘备那里的情况。
三日后。刘晁通过锦衣卫飞鸽传书，中间换鸽，得到左慈曾出现在青州刘备府邸的消息后，心中顿时便有了计较。
“左慈？竟然是他，莫非他和崔家已然联合了不成？
也怪不得当日大哥会突然增加好感，又再次降低，看来他还是将左慈之言放在了心上。
不过如此也好，至少届时炼化大哥词条时，不会再心生愧疚。”
哪怕是飞鸽传书，以青州和并州之间的距离，正常情况下也需要三日时间，这还是锦衣卫遍布大汉各郡的原因。
……
中平二年，开春。
雁门郡，张辽统兵千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深入并州西河和上党二郡，主动开启屠羯之战。
边境异族尽皆震动，天下震惊。
没人能想到刘晁竟然会如此大胆，如此狠辣，重创羯族还不够，还要灭族亡种。
一时间，天下士人对此争论不休。
有的人觉得刘晁此举大快人心，尤其是那些北地之人。
有的人则觉得刘晁太过残忍嗜杀，连刚出生的娃娃和八十岁老人都不放过。
最终，刘晁不可避免的被各大世家冠以屠夫之名。
此举严重侵犯到了一部分世家的利益。
袁卫崔三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打压刘晁的机会，不由私下宴请诸臣，欲要联合其他世家之力，再次弹劾刘晁。
长秋宫。
“屠夫？呵呵，我何家之人，私底下又何尝不是被那些士人称之为屠沽之辈。
去告诉哥哥，必须力保中丘侯不受外界影响，中丘侯此举虽然会被冠以骂名，但却是利在后世，容不得他仁污蔑。”
何皇后得到世家大臣们欲要再次弹劾刘晁的消息后，顿时便命人前去通知大将军何进。
最终，有大将军何进力保，刘晁还是保住了自己的位置。
但还是被冠以无故发动战争，视天下安危于不顾的罪名，被灵帝罚了一千万钱。
并责令刘晁立即停止灭族之战，谴使向匈奴王庭赔礼道歉，择日回京，将雁门暂时交由属下治理。
……
“哼，道歉，只要有我在，雁门就不可能道歉，汉匈之间，攻守早就易行了，”
刘晁当着小黄门左丰的面，直接将圣旨直接踩在脚下，厉声道。
“刘……刘大人你这是要谋反吗！？”
小黄门左丰见状，顿时脸色一白，色厉内荏的看向刘晁喝斥道。
“回去告诉陛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羯族必须灭。
若是匈奴来犯，吾自一肩抗之，不需要朝廷一粒粮食，一件兵器，给我滚！”
刘晁眼神一凛，直接开口训斥道。
事到如今，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一道圣旨便能召他回京的中丘令。
也懒得再去装什么忠臣。
当初灵帝当面，他都敢当面训斥，如今区区圣旨，又能奈他何？
你敢昏庸，我就敢直接问陛下，何故谋反？
同为汉室，如今的他，有这样的底气。
在对待异族的问题上，他必须守住底线寸步不让。
哪怕因此会被冠以骂名，他也要为后世杜绝五胡乱华之祸。
如今的他，早已拥有了硬刚世家和皇权的实力，没必要再去继续隐忍。
他相信，自己如此作为，并不会影响自己在那些大才心中的形象，反而会赢得不少人的青睐。
也相信小黄门左丰，不敢将他踩圣旨的事情说出去。
不过，刘晁之所以敢如此大胆，和如今大汉的整体的局势也有很大关系。
所以即便传了出去，灵帝也不敢在此时治罪于他。
今年二月之时，凉州的羌人、胡人及地方豪强边章、韩遂因不满东汉统治，再次举兵叛乱，皇甫嵩被派去镇压。
大汉各地黄巾余波也未真正消散。
为应对大汉境内各地的叛乱，东汉军费激增，财政早已近乎枯竭，灵帝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敢在这个时候逼他反叛。
这个关键时候，他若反，汉室江山将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
灵帝此时竟还想随意拿捏他，还真是有点痴心妄想。
消息传回朝廷，灵帝顿时便在寝宫内大发雷霆之怒。
不过听到张让为其分析其中利弊后，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刘晁如今对大汉的重要性。
不仅获得甄家等世家大族支持，手中还握着两百万石粮草，拥精兵过万，数千战马，还有着新型造纸术，活字印刷术，英雄酒，喜糖等来钱手段。
如今的刘晁，哪怕是不依靠朝廷，也能独自支撑起一支大军，割据一方。
当然，刘晁从始至终也没有从朝廷这里获得过实际性的好处，反而还给他们送了不少金钱。
至于身份地位的加成，属于看不到摸不着，并不能算是实际性好处。
“那他若是反叛，我大汉岂不危矣？”
灵帝眼中多出几分惊恐，不由说道。
“不，是陛下危矣，陛下不要忘了，他也是汉室宗亲出身。”
张让闻言，不由继续说道。
“那可如何是好？如今圣旨已下，若是收回岂不是要置君威于不顾？”
灵帝眼中顿时出现愁容，不由看向张让担忧地问道。
“陛下圣旨中并没有给出时间限制，中丘侯日理万机，晚些回来洛阳并没有什么不妥。
为今之计还是需要陛下再下发一道圣旨，给予嘉奖，以安其心，让其感受到陛下的恩宠。”
张让闻言不由继续说道。
显然，他如此劝说灵帝，是有意想要讨好现在的刘晁，也是在为自己寻找后路和靠山。
“好，就依让父的意思去办，升任晁弟为北中郎将，全权负责雁门北地战事，并传朕口谕，不必急于回京。”
……
夫处世之道，当修一身正气撑天地，留三分匪气镇小人，养七分侠骨行天下，带三分痞性戏红尘，藏半点愚拙避祸害，固一方棱角守初心。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
中平二年，五月。
随着张辽覆灭并州境内最后一个羯族部落，祸乱后世的凶残羯族，也就此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恭喜宿主完成灭羯之战，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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