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纹暖光铺就的路途延伸向远方,越过青枫镇的炊烟,便到了更偏远的石洼村。村子依着断裂的脉纹而建,房屋多是青石垒成,墙面上还留着熵雾侵蚀的暗痕,空气里虽无腥锈味,却透着一股沉闷的滞涩——这里的脉纹曾大面积破损,暖光难以渗透,村后的山坳里,还藏着未完全愈合的“脉纹暗裂”。
四人刚到村口,就见几个村民蹲在老槐树下发愁,身旁放着破损的木锄,锄头上沾着板结的黑土。“阿烬队长,你们可来了!”村老拄着拐杖迎上来,皱纹深刻的脸上满是焦急,“村后的脉纹裂了道缝,地里的庄稼长不起来,连井水都透着点凉,我们试着填了石头,根本没用!”
阿烬走到村后山坳,果然看到一道半尺宽的脉纹暗裂,裂缝里泛着微弱的暗紫光,那是残留的熵能在阻碍暖光愈合。掌心的共生石轻轻发烫,银光顺着裂缝往下探:“这暗裂是熵能侵蚀的深层痕迹,光靠填石头没用,得用金线嵌缝、石粉锁光,再教村民们日常养护的法子。”
阿梢解开手腕上的金线,新长的银丝已经连成了细缕,暖黄光晕比之前更亮。她蹲在暗裂旁,让金线顺着裂缝往下钻,丝线上的光星像萤火虫般照亮裂缝深处:“暗裂不深,但里面有细碎的熵丝残留,得用金线把它们缠出来。”她指尖微动,金线在裂缝里灵活穿梭,很快就缠出一团淡紫的熵丝残絮,接触到空气便化为黑灰。
老木坐在一块青石上,教几个年轻村民磨镇脉石粉——石洼村没有青石臼,他就让村民用粗瓷碗代替,把从青枫镇带来的镇脉石碎块慢慢碾细。“磨的时候要顺着石纹转,”他枯瘦的手握着村民的手腕示范,指腹的老茧蹭着瓷碗边缘,“石粉要磨得像面粉,才能渗进脉纹里锁光,每天清晨撒一点,能滋养脉纹。”
阿椹则在村头的空地上,教几个小伙子操控基础的塑形光带。他臂弯的光带已经恢复如初,琉璃色的光晕在掌心流转,随手一挥,就织成一道细小的光盾:“塑形术的关键是心意相通,光带能感知情绪,你们想着守护庄稼、守护村子,光带就会变得坚韧。”他让小伙子们试着凝聚光带,虽然只有微弱的光点,但每一次闪烁,都透着初生的力量。
忙活了大半日,阿梢终于用金线嵌满了脉纹暗裂,暖黄的光晕顺着裂缝蔓延,与远处的脉纹暖光连成一片;老木带着村民撒完镇脉石粉,暗裂里的暗紫光瞬间消散,地面开始微微发热,那是脉纹在恢复活力;阿椹教的小伙子们,已经能凝聚出细小的光带,虽然还不能战斗,却能用来驱散田间的熵能残味。
村老提着装满麦粥的陶壶走来,脸上满是欣慰:“以后我们每天都按您教的法子养护脉纹,再也不怕庄稼长不起来了!”他给四人递上陶碗,麦粥的香气混着脉纹的暖光,暖得人心头发颤。
阿烬喝着麦粥,目光落在村头正在练习光带的小伙子们身上:“守界不是我们几个人的事,每个村子都有能守护脉纹的人。”他转头看向老木,“我们得把镇脉石的开采、石粉的研磨,还有探脉、塑形的基础技艺,整理成口诀,让每个村镇都能代代相传。”
老木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兽皮,上面已经用木炭画好了脉纹分布图和镇脉石的样子:“我早就想着这事了,以后每个村镇都配一块这样的兽皮,再选两个年轻人当‘守脉人’,我们定期来巡查指导。”
阿梢的金线突然晃了晃,丝线上的光星指向村外的山脉:“那边的脉纹还有波动,像是还有小的暗裂。”她眼底透着坚定,“我们可以分一路去东边的溪谷村,一路留在这边巩固,这样能快些把所有村镇的脉纹都修好。”
阿椹的光带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映出远处的溪谷轮廓:“我和阿梢去溪谷村,那边离山脉近,脉纹可能更复杂。”他看向阿烬和老木,“你们留在石洼村,把传承的口诀再细化些,教村民们识别脉纹异常的迹象。”
四人商量定了,第二天一早就分头行动。离别时,石洼村的村民们提着装满干粮的布袋赶来,把布袋塞进四人手里:“路上小心,我们会守好脉纹,等你们回来!”
阿烬接过布袋,掌心的共生石泛着温润的银光:“守住脉纹,就是守住家园。”他望着阿梢和阿椹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老木和村民们,眼底满是希望——封熵的绝境已经过去,新的守护正在每一个村镇生根发芽,脉纹的暖光里,藏着代代相传的安宁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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