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陵村坐落在风口山脉的褶皱里,常年狂风不断——本该滋养土地的脉纹暖光,被一层灰蒙蒙的“熵尘”覆盖,这些熵巢残留的细微颗粒,随风飘散后覆在脉纹表面,像一层厚重的灰毯,隔绝了暖光渗透。村里的屋顶瓦片积着黑灰,墙角的枯草挂着细碎的熵尘,村民们裹着厚重的棉袄,却仍冻得缩着脖子,圈里的牛羊无精打采,嘴角挂着白沫——熵尘不仅阻光,还会顺着呼吸侵入牲畜体内,削弱生机。
“守脉联盟刚传信,风陵村的脉纹暖光只剩三成了!”阿烬带着众人赶到时,村守正领着几个壮丁用扫帚清扫地面的熵尘,可刚扫完一层,风一吹,又落下新的灰絮,“这熵尘太邪门,越扫越多,我们试着用湿布擦脉纹节点,反而把熵尘粘得更牢!”
阿烬抬手抚过村头的脉纹界石,界石表面蒙着一层灰黑,掌心的共生石微微发烫,银光穿透熵尘,界石下的脉纹才泛出一点微弱的暖光:“熵尘遇湿会凝结,不能硬擦。”他看向阿梢,“得用金线织网,顺着风势筛除熵尘,再教村民们做防风护脉的设施。”
阿梢的金线已经恢复大半,暖黄光晕在风中稳稳流转。她抬手一挥,金线在空中织成一张细密的光网,顺着风向展开:“金线能吸附熵尘,还不会被风刮散。”她操控光网在村子上空缓缓移动,网面上很快就粘满了灰黑的熵尘颗粒,聚到一定程度,她指尖一收,金线网卷成一团,熵尘在光晕中化为黑灰,被风吹散时已无侵蚀力。
老木则在村民的木工房里,教大家制作“护脉筛”——用坚韧的藤条编成长方形的筛框,蒙上细密的麻布,再在麻布上均匀撒一层镇脉石粉。“这筛子要架在村口和脉纹节点的上风处,”他用木锤敲打藤条固定,指腹的老茧蹭着粗糙的藤皮,“熵尘被风吹来时,会被麻布拦住,石粉能把熵尘里的残留熵能中和,不会再粘在脉纹上。”
阿椹在村后的山口,教村民们搭建“光带风障”。他让十几个守脉人围成半圈,凝聚基础光带,再将光带交织成一道半透明的弧形光墙:“山口是风的必经之路,光带风障能减缓风速,还能过滤掉大部分熵尘。”他示范着调整光带的密度,“每天清晨和傍晚风最大的时候,轮流启动风障,既能护脉,又能锻炼大家的塑形术。”
忙活了两天,风陵村的熵尘渐渐减少,脉纹表面的灰毯被清除,暖光慢慢渗透到地面,村里的气温回升了不少,牛羊也恢复了活力。阿烬召集各村的守脉人代表,在风陵村的老槐树下开会,展开最新修订的兽皮图谱——上面新增了熵尘识别、护脉筛制作、光带风障搭建的图谱和口诀。
“现在各地的残余熵能隐患,主要是暗裂、水熵、熵尘三类,”阿烬指着图谱,“我们把守脉联盟分成三个小队,分别对应这三类隐患,小队里既有我们四个,也有各村的资深守脉人,定期轮岗巡查,哪个村子遇到问题,就近支援。”
老木补充道:“我已经把镇脉石的开采地点,标在了图谱背面,每个村镇都能就近取材,不用再互相调拨。”他掏出几册用树皮纸装订的简易手册,“这是浓缩版的口诀,守脉人每人一册,方便日常查阅。”
阿梢和阿椹则带着守脉人们,现场演练了跨村协同——风陵村的光带风障,搭配石洼村的镇脉石粉补给,再加上溪谷村的金线探尘技巧,很快就清理了一处偏远山坳的熵尘聚集地。“联盟的好处就是互通有无,”阿水生举着护溪队的标识,笑着说,“以后不管遇到哪种隐患,我们都有应对的法子!”
夕阳西下,风陵村的山口,光带风障在风中泛着柔和的光晕,护脉筛架在村口,筛掉了最后一缕带着熵尘的风。脉纹的暖光铺展在村庄里,映着村民们脸上的笑容,也映着各地守脉人互相交流技艺的身影。
阿烬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掌心的共生石与脉纹的暖光共鸣,银光温柔而坚定:“守界不是一时之功,联盟的成立,就是让守护变成常态。”他身边的三人相视而笑,知道这场跨越村镇、代代相传的守护,已经真正扎下了根,像脉纹的暖光一样,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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