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军,如同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地凿进了魏军的身体。
他们一路向前,势如破竹。所过之处,魏军的防线,土崩瓦解。无数,惊慌失措的魏军士卒,被,无当飞军,用短刀,砍倒在地。
赵广的目光,始终锁定着远方那高高飘扬的“张”字大旗。
“兄弟们!再加把劲!张将军就在前面!”他大声喊道。
玄武军的士气,在赵广的鼓舞下,再次高涨。他们知道,只要与援军会合,这场血战便有了胜利的希望。
与此同时,张遵也带着他的五万大军,如同一头势不可挡的巨兽,从后方猛烈地向前推进。
魏吴联军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两面夹击的绝境。
他们的阵型,被玄武和蜀汉大军,撕扯得支离破碎。他们的士气,在巨大的恐惧面前彻底瓦解。
钟会,虽然拼命地组织着反击,但面对两支士气高昂,战力强悍的汉军,他的反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被汉军一点点地蚕食,一点点地击溃。
“将军!城内汉军,与援军,已会师!”一名,浑身是血的校尉,冲到钟会面前嘶声喊道。
钟会,闻言身躯,猛地一颤。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在魏军的中军大营一片血肉模糊的战场中央。
赵广与张遵终于会师了!
“张将军!”赵广勒住战马,看着眼前这位同样浑身是血,却英气逼人的青年将领,心中充满了敬意。
“赵将军!”张遵哈哈大笑,他一把抓住赵广的胳膊,用力摇晃着,“你来得,正是时候!”
两支浴血奋战的军队,在敌军的心脏地带成功会师!
这一刻,无数汉军将士,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他们的声音,带着十六天的压抑与苦楚,带着对胜利的渴望,带着对大汉的忠诚!
“杀!杀光这些狗贼!”
在赵广和张遵的指挥下,会师的汉军,立刻调转方向,向着江陵城的方向猛烈冲击。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打开一条,通往江陵城的宽阔大道!
魏军此刻,已经彻底陷入了溃败之中。无数士兵,丢盔弃甲,四散奔逃。钟会虽然依旧在努力地组织着残余部队进行抵抗,但他的声音已经被淹没在巨大的混乱之中。
陆抗的吴军,虽然,及时,收缩了防线,但,面对,士气高涨的汉军,和,溃败的魏军,他们,也,只能,且战且退,尽量,避免,与汉军的,正面冲突。
最终,在玄武军和张遵大军的合力冲击下,一条宽阔的血路被硬生生地凿穿了!
那条路直通江陵的东门!
“开城门!全开城门!”
罗宪站在城头,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江陵的东门,被完全打开。
五万蜀汉援军,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在赵广和张遵的引导下,浩浩荡荡地涌入了江陵城。
当第一批援军士兵,踏入江陵城门的那一刻,城内的百姓和疲惫不堪的守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
那欢呼声,响彻云霄,震动大地。
他们,看到了希望。
他们,看到了胜利。
他们,看到了大汉的旗帜,再一次在荆州的土地上高高飘扬!
罗宪站在城头,望着那些风尘仆仆,却精神抖擞的援军,他的眼中涌出了热泪。
十六天。
整整十六天。
他终于可以卸下肩上的重担了。
江陵,守住了!
张遵,策马冲入城中,一眼便看到了,城头之上那身披染血铠甲,却依旧挺拔如松的罗宪。
他翻身下马,快步跑上城头。
“罗将军!”张遵抱拳,向罗宪深深一躬,“末将来迟,让将军受苦了!”
罗宪快步上前,一把扶住张遵,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不迟!不迟啊!你来得,正是时候!”
他拍着张遵的肩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江陵城,从地狱的边缘,被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城外,魏吴联军,已经彻底,陷入了溃败之中。
钟会在亲卫的拼死掩护下,狼狈地向北逃窜。他的大军,已经被汉军,彻底冲散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
陆抗虽然保住了大部分的吴军,但在汉军的猛烈追击下也只能选择向东仓皇撤退。
这场持续了十六天的江陵攻防战,在蜀汉援军天降神兵般的突袭,以及罗宪,赵广,破釜沉舟的内外夹击下,以魏吴联军的惨败而告终。
大汉的旗帜,在江陵城头,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江陵城外,昔日绵延十里的魏吴联营,此刻已成一片狼藉。被张遵的五万大军和赵广的六千玄武军两面夹击之后,魏吴联军的溃败,如同山洪暴发,一发不可收拾。尸体横陈,兵器散落,旗帜倒伏,哀嚎与烟尘,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魏军中军大帐,早已被汉军冲得七零八落,钟会是在几名亲卫的拼死护卫下,才勉强冲出重围,向北狂奔。当他,终于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小山坳里,收拢残兵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清点伤亡,触目惊心。
十万大军,在这一战中,折损了近两万人。其中,不少是他引以为傲的魏国精锐。骑兵损失尤为惨重,几乎全军覆没。辎重粮草,更是不知所踪,大部分都落入了汉军之手。
然而,即便面对如此惨重的结果,钟会那张清秀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沮丧与绝望。他的眼神依旧清明而冷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深入骨髓的思索。
“传我将令!”钟会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各部立刻清点人数,收拢散兵。派出斥候探查敌军动向!”
“命令,所有受伤的将士,立刻就地止血包扎。轻伤者协助重伤者。没有药材就用草药!没有绷带就撕下自己的衣袍!”
“就地取材,搭建简易营寨。生火造饭将士们都饿了!”
他有条不紊地,下达着一道道命令。这些命令,如同定海神针一般,迅速地稳定了军心。
溃兵们原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但在钟会的命令下,他们很快就有了主心骨。
他们开始,自发地收拢散兵,寻找伤员。他们开始就地取材,搭建营寨。他们甚至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找到了一些被遗落的粮草重新生火造饭。
钟会没有歇斯底里地咆哮,也没有自暴自弃地抱怨。他只是以一种近乎冰冷的理智,在处理着眼前的所有问题。
他深知此刻最重要的是不是追究责任,也不是哀叹损失。而是尽快将这支濒临崩溃的军队,重新凝聚起来恢复最基本的战斗力。
“不愧是,征西将军!”一名跟随钟会从洛阳而来的老将,看着在钟会的指挥下,重新恢复秩序的军队,眼中充满了敬佩。
钟会虽然年轻,但他的军事才能,却是毋庸置疑的。他不仅精通谋略,更在危急关头,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果断。
他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地将这支几乎被汉军打散的军队,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与魏军的狼狈不同,陆抗的吴军,虽然也损失了一万多人,但他们的撤退,却显得更加有条不紊。
陆抗,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战局的不可逆转。他,果断地,下令,吴军停止攻城,收缩防线,向东撤退。他,甚至,还,在撤退的途中,组织了,几次,有效的阻击,为大部队的撤离,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当陆抗率领着残余的吴军,撤到长江边上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站在长江边上,望着那滚滚东流的江水,以及远处那座在晨曦中依旧巍峨不动的江陵城,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将军!”一名亲卫快步走到陆抗身边抱拳禀报道,“魏军在钟会的指挥下,已经在北面三十里外重新安营扎寨了。”
陆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钟会果然名不虚传。在如此惨败之后,还能迅速地稳定军心,收拢残兵。这份能力着实令人敬佩。
“去请钟会将军,到我营中一叙。”陆抗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就说,我有要事与他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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