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心月坐在床边看着药油发呆,
伤在正后腰上,药油涂抹上还要揉搓按摩,她怎么够得着?
深吸一口气拿起药油,一动牵扯到全身都疼,疼得她五官都拧在一起,发出“嘶——”的一声。
房门响了,有人敲门。
她放下药油,穿上棉拖鞋去开门。
门一开,涂思远愣了,
党心月身上穿着粉色厚棉睡衣,身上一个绣着个大大的草莓熊,睡衣兜帽上两只熊耳朵。
加上原本就清新的气质,衬得人像个高中生,粉嫩又稚气。
关键是很可爱。
看涂思远杵着发愣,党心月问:“有事?”
涂思远回神,举起手里的饭盒:“我给你带了晚饭。”
学校周末没人,今天中午是要给几个学生辅导才做了饭,
晚上和明天学校大门不开,只剩党心月和涂思远了,吃饭需要自己解决。
平时学校没人时,党心月就到校门口两家饭馆吃面,现在行动不方便出不去了。
眼前这盒饭是唯一能等来的救援,党心月认命接下饭盒,不能跟肚子过不去。
“谢谢,还有……谢谢你今天到夏雨家帮忙。”
一提起下午那惊险的画面,涂思远又拧眉,
“你的工作都那么刺激吗?你是个支教老师,还是个女人,你在这里又能做多久?
本地民风彪悍,不合理合法的事多了,你管得过来吗?你犯得着让自己陷入险境吗?
你知道今天我要是没赶到你会吃大亏吗?”
涂思远一连串发问,句句像锥子扎中党心月的心脏。
党心月脸色发白,却说不出任何话为自己辩解,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认错态度很好。
这让涂思远的暴脾气瞬间熄火,尤其是看到她眼中有隐约闪烁的泪光,
指责的话再说不出口。
“算了,以后注意……”
并不是要责备她鲁莽,他主要是紧张今天万一他没出现,她的后果……
光想想都令他心脏收缩,攥紧拳头。
无论是被打、是被他们非法拘禁、还是被他们非礼,他想想都后怕。
涂思远不敢惹她不高兴,自动转移话题,“药油擦了吗?”
“还没,”党心月还没回神,小声说。
不等党心月邀请,他自己从门边挤进去,还顺便推她进屋,
“走,我帮你擦药油。”
党心月不想让他擦,却也没别的办法。
“天太冷饭容易凉,你先吃饭吧,我等你吃完。”
党心月没答话,指了下屋内唯一的椅子,“坐。”
她直接坐在床上,把饭盒放桌上打开,
里面是米饭,还有宫保鸡丁、酸辣白菜,都是她爱吃的。
“你从哪找到的?”她在这两年了都不知道哪有川菜馆。
“开车在镇上瞎转,跟人打听,在一个巷子里找到的。”
怪不得,她没有交通工具,只能转附近的地方。
饭菜还热着,太久没吃到川菜,虽然做得不正宗她也吃得很香。
涂思远趁她吃饭,打量着屋内。
她屋里的家具跟他的一样,都是高低床加书桌和衣柜,连摆放位置都一样。
只是她的床品和生活用品都很粉嫩,到处挂着些五颜六色的手工作品,让房内多了些温馨的暖意。
比他的屋子看上去温暖舒适。
低头看向她的脚,他记得她崴了一下。
她穿着兔子造型的棉拖鞋,鞋面上竖着一双兔子耳朵,很可爱。
“还疼吗?”涂思远问。
“呃?”吃得正香的党心月不明所以看着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不知道怎么,涂思远总觉得她很可爱,像个小宠物,总想摸摸她,
很好rua的样子。
他极力忽视这种感觉,如今他们关系还没到,会吓到她。
他轻咳一声,“你的脚,还疼吗?”
党心月也看一眼自己的脚,“没事,已经不疼了。”低头接着吃自己的饭。
她吃得斯文,细嚼慢咽,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涂思远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党心月说句“谢谢”接过喝下。
两个人这几天相处一直话不多,言语行为却很默契,总有种熟悉的亲昵感,
他们自己却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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