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在准备好一切后,消失得毫无征兆。
没有光芒闪烁,没有空间波动,连祂之前留下的气息都像被橡皮擦抹过似的,半点痕迹都没剩。
只留下这颗被祂捏造成型的世界,像个没人看管的沙盘,在宇宙里孤零零地转着,等着按祂预设的规则,自己长出故事。
而祂留下的世界,核心规则从一开始就是“随机”。
这也是让剑对祂很不满意的关键。
除了简单的玄幻设定。
祂把整个世界的底层逻辑拆成无数碎片,丢进一个看不见的“卡池”里——有操控元素的规则,有沟通万物的法则,有强化肉身的秘诀,甚至还有“能和灰尘对话”“让头皮屑变成武器”这种离谱到没边的细碎规则。
这些碎片不挑灵魂,不看资质,只要某个灵魂在某个瞬间与碎片产生微弱的契合,就能成为 “天赐”。
没有固定的方向,没有强弱的预判,可能一个街边乞丐突然获得 “触摸即修复万物” 的天赐,也可能一个天才剑修的天赐是 “吃饭必须用左手,否则会拉肚子”。
这种毫无逻辑的自由组合,正是这个世界最迷人也最危险的地方,也是平行世界线疯狂滋生的根源。
一点微小的天赐差异,就能让某个人的人生彻底拐向另一条路,进而牵扯出整个区域、甚至整个大陆的不同走向。
更离谱的是祂加进去的“随机召唤券”。
这玩意儿没有固定出现方式,虽分品阶,但召唤效果全看运气。最低级的召唤券也能召唤出上古神兽,这种“绝地反杀”的戏码时有发生。
这种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的随机性,成了祂口中的 “公平”。
没有人生来就该是强者,但任何人都可能靠一张券、一个天赐,改写自己的命运。
也正因如此,这个世界极容易出现平行世界线,也极容易崩溃。
毕竟“随机”是把双刃剑,它能让底层灵魂崛起,也能让强者因为离谱的天赐失衡。
一些失控的行为像多米诺骨牌,推着世界往崩溃的边缘走,平行世界线便趁机冒头,像杂草似的疯长。
而那些站在世界顶端的神兽,是唯一能触摸到真相的存在。
每次主世界毁灭前,都能感知到王座传来的微弱波动,也能看见剑在天际斩碎平行世界的光芒
也会记得第一次世界毁灭时的场景,漫天火山灰遮住太阳,海水沸腾成蒸汽,王座在废墟中亮起微光,将世界重置。
这些神兽带着毁灭与重生的记忆,却从不多说,只是默默看着大陆上的生灵重复“崛起-失衡-毁灭”的循环,像一群沉默的旁观者,只是偶尔会向到达他们面前的人类透露出“纯白王座”“斩断虚空之剑”之类的传说。
至于那些大陆顶尖的强者,他们梦见“巨剑灭世”也并非偶然。
每当平行世界因为崩溃被剑斩断时,那个世界的强者在临死前,会因为强烈的情绪产生微弱的灵魂链接。
毕竟他们实力足够强,灵魂韧性远超常人。
这种链接会把“看见巨剑斩落、世界破碎”的画面,像碎片似的传回主世界的本体意识里,于是便有了“灭世之梦”。
这些都不是幻觉,而是另一个“自己”真实的死亡场景。
在那位消失后的漫长岁月里,主世界一共毁灭过7次。
第一次和第二次持续时间最长,出现文明后各有几千年。
可从第三次开始,世界毁灭的间隔越来越短,最短的一次只维持了五百年。
剑总感觉有世界的走向被什么人给操控了。
“随机”的特性似乎完全消失,几乎所有的资源会倾斜到某一个人身上。
这些失控的行为让世界线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剑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不断斩碎冒头的平行世界。
可王座呢?它从那位消失后,只工作过7次。
每次主世界毁灭时,它才会从沉睡中醒来,亮起微光,按照那位预设的模板,重新构建山川、河流、生灵,等世界步入正轨,它就立刻陷入沉睡。
而剑,每次挥动最少都是以亿次计算的,累得剑身都在颤,回头看见王座岁月静好的浮在混沌中,心里就满是不平衡。
它想砍王座两下,又怕弄坏了这唯一能“重置世界”的工具,想对着他骂两句却又说不出话,只能憋屈的转身去斩新冒出来的平行世界。
林宵读取记忆时,特意同步传给了路西法。
两人瞬间明白小剑之前为啥喊“狠狠踹这个懒东西”,合着它一边没日没夜斩平行世界,一边看着王座除了毁灭时干活、其余时间全在沉睡,憋了满肚子委屈,好不容易有人替它“教训”王座,能不舒爽吗?
他偷偷瞥了眼旁边的路西法,对方已经抬腿坐上了王座。
没等林宵开口,路西法指尖轻轻一点王座,下一秒,一把普普通通的电脑椅凭空出现在身旁,灰黑色的塑料靠背,坐垫是磨得发亮的仿皮材质,看着廉价却透着股熟悉的舒适感,和路西法之前坏掉的那把几乎一模一样。
“真能行?”小剑立刻围着电脑椅转了圈。
没人接它的话,路西法从王座上起身,一屁股坐在电脑椅上,调整了下靠背角度,又动了动扶手,满意地点头:“舒服了,回家?”说着眼底扫向林宵,显然不想再耽误,家里三个女孩还等着晚饭。
小剑这才真的相信,这人居然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坐得舒服椅子,而不是有着“创造”权柄的王座。
“等一下!这位大人!”小剑突然窜到路西法面前,剑刃轻轻碰了碰电脑椅扶手,语气带着点恳求,“能不能让这懒东西造个能连接我意识的分身?我想跟你们去那个世界看看!”
没等路西法回应,它又“唰”地窜到林宵身前,剑刃在空中飞快划过,留下一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划痕,像是在展示实力:“你是剑修吧?我能当你的武器!斩妖兽、劈山脉,我都行!刚才你也看见了,我连平行世界都能斩断,绝对好用!”
林宵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摇头摆手,语速快得像倒豆子:“我我我不是剑修!我不用剑的!我是体修!靠拳头打架的那种!”开什么玩笑——这剑话密得让他想起上次拿着露茜的断臂、被无数恶念挤爆脑子的感觉,要是带在身边,估计连吃饭都不得清净,绝对不能答应!
“...你...好吧。”小剑的剑尖明显垂了下去,连剑刃的光芒都暗了些,透着股肉眼可见的失落,像只被拒绝投喂的小狗。
“想开点,至少你现在能说话了不是?而且还得处理世界线分支”林宵挠了挠头,有点不忍心,“我以后可能还会再来,要是下次来,说不定能帮你想想办法,解决那个‘随机性’失效的问题。”
“真的?”小剑的剑尖猛地抬起来,光芒都亮了几分,语气里满是期待,失落散了大半。
林宵重重点头“包的!”。
刚要跟路西法说“可以走了”,突然察觉到一股带着杀气的气息正快速接近。
是之前那个穿蟒袍的帝王!显然对方没放弃,还在追着他们想封锁记忆。
没等帝王靠近,小剑突然气乐了,竟是什么话都没说,瞬间从原地消失。
下一秒,天际传来“嗡”的巨响。
小剑的本体骤然展开,比星球还大的剑身悬在云层之上,剑尖稳稳锁定半空中的帝王。
那股毁天灭地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帝王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来得及生,就被吓得当场休克,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从半空坠落。
一旁的林宵看得咋舌,转头对路西法笑着说:“行,回家吧。”说着掏出通讯器凑近了些。
从下往上拍,镜头里,他俩的下巴刚入画,墨镜遮得严严实实,天际的巨剑还透着威慑的光,刚好把“人+剑”都框进去。
林宵一边按下拍照键,一边嘀咕:“话虽然密,但帅是真帅啊。”
话音未落,空间裂缝在两人脚下展开,带着电脑椅的路西法率先踏入,林宵紧随其后,只留下小剑的本体还悬在天际,剑刃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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