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要继续赏吗?”赵嬷嬷渐渐茶水空了,便又问了一句。
徐皇后淡淡道:“不必了,她这脸,还有手,都尚有用处,若毁了任何一样……岂不是可惜?”
“没用的东西,滚回去!本宫现在不想看到你!你最好想想办法,怎样能勾住陛下!若不能做到,本宫这也不养闲人。”徐皇后厌恶的看着知意。
知意低声道:“是。”
高高在上的徐皇后,入目都是凡尘脚下泥,自然不会在意知意怎样想。
锦宁被萧熠带回去后。
帝王将锦宁放在床上,接着温声道:“芝芝,你先休息,孤去沐浴。”
锦宁见帝王离开,忍不住的想着,去沐浴?在这屋子里面,叫水不行吗?
不过帝王已经走了。
锦宁也从床上下来,看着海棠说了一句:“过来。”
海棠走了过来:“娘娘。”
锦宁示意海棠靠近一点,她伸手摸了摸海棠被打肿的脸,眼神之中满是心疼:“是本宫连累你了。”
“奴婢是娘娘的人,能为娘娘做事那是奴婢的本分,娘娘您这样说,还真是折煞奴婢了。”海棠连忙道。
锦宁从随身的行囊之中,找到了一盒药膏,然后对着海棠说道:“坐下吧。”
海棠有些急切:“娘娘,这可使不得,奴婢自己来就行。”
锦宁笑道:“坐下,这是本宫的命令。”
海棠只得坐下,锦宁这会儿,用手指点染了一些药膏,轻轻的涂在了锦宁的脸上。
锦宁有些愧对海棠,自重生归来后,她便提防了海棠好些日子。
海棠跟着她没享过什么福气,反而吃了不少苦。
这已经不是海棠第一次,因为她挨打了。
见自家主子满脸心疼,海棠抿了抿唇,轻声道:“娘娘,您对奴婢太好了。”
从前姑娘没入宫的时候,就是个顶好的人,如今姑娘好像……对她比从前更好了。
锦宁轻声道:“你我虽然有主仆之分,可在这深宫之中,海棠,你便是本宫的至亲,本宫谁也不信,只信你。”
一番话说来,莫说没有异心的了,就算是有异心的,听了都要动容。
和那徐皇后对待自己的人方式,倒是高下立见了。
待药涂好,海棠便有些兴奋地说道:“奴婢今天虽然挨了打,可一想到今天的事情,奴婢就觉得,莫说一巴掌了,就算是十巴掌也值得!”
“娘娘,您今天这一番设计,当真是厉害至极!”海棠又道。
锦宁笑了笑。
其实倒也没太多刻意的设计。
不过是利用了徐皇后的自大罢了。
徐皇后以为,她在这后宫之中,无自己可用之人。
可是徐皇后想错了,她有人可以用的,孔嬷嬷在宫中多年,虽然只是一个负责宫妃和宫女举止仪态的教养嬷嬷。
可她在宫中这么多年,手下焉能没几人可用?
她不过就是,在知意去见陛下之前,先请孔嬷嬷,差人将陛下请了出去,并在那屋中燃了迷香罢了。
她本来只想着,坏了徐皇后的好事,但后来又觉得,这样也太便宜徐皇后了。
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帝王对徐皇后的厌恶,多上几分。
于是,才故意在彩儿面前,表现出她要会外男的样子,引徐皇后上钩。
接下来的事情,便如大家所见了。
虽然说一件小事不可能帝王废后。
可若这样的小事,积少成多呢?又或者是,徐皇后日后有错上加错,难以收手的事呢?
总有帝王,忍无可忍、再无结发情分的那一天。
当然,知意后来又遇见了什么,锦宁并不知情。
她早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了,也不怕将事情做的再绝一点,让那知意再无引诱陛下的可能,但这件事,本就行的仓促,锦宁并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只用了迷香,拖住知意。
不管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此时都和锦宁没什么关系。
锦宁耐心的在屋中等着,隔了一会儿,帝王回来了,身上带着冷寒的水汽,看样子……倒像是冲了冷水澡一样。
经过一番折腾,帝王这一夜,还是留宿在了锦宁这。
转日清晨。
锦宁醒来的时候,帝王已经出去了。
海棠端着早膳进来,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下去,她笑着说道:“娘娘,陛下现在和大臣们议事去了,吩咐了奴婢不可吵醒娘娘,并且叮嘱娘娘起来后,一定要用膳。”
锦宁点了点头,起身,简单梳洗后,便坐下用膳。
才吃了两口,锦宁便问道:“可瞧见彩儿了?”
海棠道:“从昨夜开始,彩儿便坐立难安,一整宿没睡着。”
锦宁听到这,嗤笑了一声,想来彩儿已经打听到,昨夜发生的事情了。
毕竟这徐皇后,为了能彻底羞辱她,昨日捉奸之时,声势颇为浩大,也没有屏退宫人,昨夜发生的事情,经过一夜,怕是从上到下,都知道了。
事实上,莫说在皇宫了,就算是在寻常人家,若是遇见这样的事情,第一反应便是先封锁消息,只带着贴身可信的人去捉奸。
虽然说这奸,捉的是锦宁的奸。
可锦宁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她身为皇妃,和帝王在一处,光明正大,谁敢诟病?
倒是徐皇后捉奸不成,反被陛下呵斥教训,又夺了中宫之权,更让人笑话呢!
话又说回来了。
彩儿知道了昨夜发生了什么,这会儿要是能睡着了,可就奇怪了!
徐皇后现在还没有处置彩儿,应该是还没腾出时间来,毕竟……昨夜徐皇后除了有的忙,还要罚跪呢。
锦宁不怎么担心,徐皇后不肯真跪。
帝王既然罚了,必定会差人去瞧,徐皇后若对帝王还有忌讳,便不敢完全抗命不遵。
就算是不考虑自己,她也得考虑太子啊!
“将彩儿喊来吧。”锦宁轻轻吩咐了一句。
这个彩儿,经此一遭,已经成了废棋,是时候,得处置了。
的的这棋虽然用的轻易了点,但锦宁也不想在身边,留彩儿太久了。
毕竟她的肚子,越来越显怀,总留着一个祸害在身边,她总是难以安心。
海棠点头,便走了出去。
彩儿进来的时候,不敢抬头看锦宁。
锦宁瞥了彩儿一眼,便淡淡道:“可有什么,想对本宫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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