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的担忧像一盆恰到好处的冷水，浇熄了林小满“莽穿一切”的冲动，却没浇灭她赚取功德的熊熊火焰。她如同一个被项目经理提醒了风险，但依旧要完成KpI的资深社畜，开始皱着眉头，在房间里踱起了“战略步”。
“小赵同志，你的担忧非常有道理！”她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肯定了下属，“我们不能做那种只顾埋头拉车，不看路的傻把式！安全第一，效率第二…呃，不对，效率和安全性要兼顾！”
赵奕看着自家东家那努力摆出“运筹帷幄”样子的娇小身影，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能听劝就好。
“那东家，我们接下来…”他试探着问。
林小满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眼神闪烁着属于前互联网运营的、名为“数据分析”和“渠道优化”的光芒。
“我们之前的问题，在于业务模式太单一，而且过于‘to c’（直面消费者），风险自担，太被动了！”她开始用赵奕半懂不懂的术语分析，“而且我们的‘核心产品’——反向预言，用户体验…呃，是目标体验，过于惊悚，容易造成市场恐慌和行业抵制。”
赵奕努力消化着这些话，大概明白了意思：东家觉得以前到处找人“祝福”的方式太得罪人，且不安全。
“所以，”林小满猛地一拍手，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我们必须进行业务转型！从‘前台直接服务’，转向‘后台技术支持’和‘平台赋能’！”
赵奕：“…？”（完全听不懂，但觉得好厉害的样子。）
“简单说，”林小满耐心解释，“就是我们不再亲自下场去跟那些骗子、恶霸正面刚了。我们提供‘情报’和‘关键技术支持’，让别人去冲！”
“别人？”赵奕似乎摸到了一点门道，“东家是指…官府？”
“bingo！”林小满打了个响指，“小赵你悟性很高嘛！就是官府！你想啊，惩治奸恶，维护治安，本来就是官府的KpI…呃，是职责所在！我们只要在合适的时机，把合适的信息，用合适的方式，‘递’到合适的人手里，然后…”
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在关键时刻，远程给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幸运加持’（反向祝福），确保官府的行动能够‘顺利’完成！这样，功德值我们赚了，风险官府扛了，坏人被惩处了，百姓高兴了…简直是四赢！完美！”
赵奕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这操作…简直是把京兆尹衙门当成了自家外包的“打手团队”啊！
“高！东家实在是高！”他由衷地赞叹，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可是…我们如何确保官府会按照我们的‘剧本’走？而且，那位刘主事似乎对我们颇有成见…”
“这就要讲究策略和…一点点‘缘分’了。”林小满胸有成竹，“刘主事只是个主事，上面还有府尹，还有捕头。我们完全可以绕过他嘛！至于如何递消息…”
她嘿嘿一笑，指了指赵奕：“这就是你‘前纨绔子弟’人脉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找几个信得过的、在衙门里有关系的朋友，喝酒闲聊的时候，‘无意间’透露点风声，比如‘听说西市那个胡半仙最近骗了某个致仕老官的家眷，人家正准备找御史参他呢’…之类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保证消息能传到该听的人耳朵里。”
赵奕恍然大悟，立刻领命：“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等等！”林小满叫住他，补充了最关键的一条行动准则，“记住！我们的原则是：只提供‘因’，不直接制造‘果’；只负责‘点火’，绝不亲自‘放火’！ 深藏功与名，闷声发大财…呃，是赚功德！”
“是！”赵奕心领神会，快步离去。
房间里又剩下林小满一人。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感觉自己完成了一次伟大的战略升级。
“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掌握核心技术和信息资源，并且懂得借力打力，才是王道啊！”她感慨着，仿佛一个刚刚完成b轮融资的创业公司cEo。
她调出系统界面，看着那不断迫近的生命倒计时，以及“功德无量”任务的进度，用力握了握拳。
“甲方爸爸（系统）你看好了！”她对着空气宣誓，“从今天起，你的乙方将进行全面的商业模式升级！”
“我们将从‘暴力输出型dpS’，转型为‘控场辅助型战略家’！”
“保证用更少的‘蓝耗’（精神消耗），撬动更大的功德收益！”
“这，才是一个成熟社畜应有的职业素养！”
她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功德值，正通过一条条隐秘的“信息渠道”和一次次精准的“远程祝福”，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她的系统账户。而京兆尹的捕快们，则在她无形的“指引”下，奔波在打击罪恶的第一线…
“嗯…”她摸着下巴，开始构思第一个“合作项目”的详细执行方案，“胡半仙啊胡半仙，你可要‘争气’点，别辜负了我为你精心设计的‘出道即巅峰’…呃，是‘出道即终点’的剧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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