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泽亚背着一个结实的麻布包再次来到了西边的荒谷。包里装着结实的绳索、火把、一把短柄矿镐,还有一些清水和干粮。
欧若拉变的剑挂在他腰间,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
“快点快点!磨磨蹭蹭的,天都要黑了!”
“你说下面会有什么?宝藏?失传的武技?还是更厉害的魔物?”
“喂,傻小子,等会儿要是遇到麻烦,可别又逞强。虽然本小姐是很厉害啦,但你太弱了也会拖后腿的。”
泽亚无视了她的唠叨,脚步稳健地来到那块巨大的黑色岩石后。昨天挖掘出的那个狭窄入口依旧幽深地敞开着,丝丝缕缕令人不适的气息从中渗出,比昨天似乎更明显了一点。
他将火把点燃,插在旁边地上照明,然后拿起矿镐,开始清理入口处残余的泥土和碎石。有了工具,效率高了很多。不久,一个勉强能容一人通过的石阶通道显露出来。石阶磨损得很厉害,边缘圆滑,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了。
一股混合着陈腐泥土和带着微弱腥气的冷风从通道深处吹出,带着一股寒意。
“就是这里了!”欧若拉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能量就是从下面传上来的!我们快下去!”
泽亚拿起火把,率先踏上了石阶。石阶陡峭地向下延伸,火光只能照亮眼前几步的距离,更深处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空气潮湿而阴冷,四周异常安静,只能听到他自己的脚步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走了大约几十级台阶,脚下变得平坦起来。一条狭窄的甬道出现在面前,两侧是粗糙开凿的石壁,上面覆盖着湿滑的苔藓和一些发光的菌类,提供着微弱的光源,让环境不至于完全漆黑。
“看来是个老地方。”欧若拉评价道,“小心点,这种地方通常都不太欢迎客人。”
甬道并不长,尽头是一个稍微宽敞些的石室。石室中央倒着几具散乱的、已经彻底白骨化的骸骨,身上的简陋皮甲和锈蚀严重的武器表明他们生前似乎是冒险者或士兵。墙壁上有几道深刻的爪痕,显示这里曾经发生过战斗。
“看来以前有人来过,运气不太好。”欧若拉的声音冷静了些。
泽亚警惕地扫视着石室。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角落的阴影里传来。几只拳头大小、长着坚硬甲壳和多节肢足的暗红色甲虫钻了出来,它们复眼闪烁着嗜血的红光,速度极快地朝着泽亚冲来。
“啧,讨厌的穴居虫。”欧若拉嫌弃道。
泽亚没有犹豫,火光映照下,腰间的勇者之剑瞬间出鞘。银光划破昏暗,精准地将冲在最前面的两只甲虫斩成两半,绿色的粘液溅射出来。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脚步移动,轻松避开另一只甲虫的扑咬,反手一剑将其钉在地上。
战斗眨眼间结束。剩下的几只甲虫似乎察觉到危险,迅速退回了阴影之中。
“反应还行。”欧若拉淡淡地说了一句。
泽亚甩掉剑上粘稠的液体,归剑入鞘。他走到那几具骸骨旁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一些彻底腐烂的杂物。
石室的另一端还有一条继续向下的通道。这条通道两侧的石壁似乎经过了一些打磨,上面开始出现模糊的浮雕。
最初是一些抽象的几何图案和无法理解的符号。随着不断深入,浮雕的内容逐渐变得清晰和叙事化。
泽亚举着火把,仔细看着墙壁。浮雕描绘着古老的景象:天空中出现巨大的裂缝,燃烧着绿色火焰的陨石坠落大地,从中爬出扭曲恐怖的怪物,它们所到之处,大地焦黑,生灵涂炭。人们惊恐地奔逃,士兵们的武器难以伤害这些可怕的怪物。
“这画的是什么?”泽亚看不懂旁边的古老文字,但那些怪物的形象和带来的毁灭清晰可见。
“唔……”欧若拉似乎也在仔细观察,“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一场灾难?从天上掉下来的怪物?画得真丑。”
继续向前,浮雕的内容发生了变化。画面中心出现了一群穿着长袍、似乎是工匠或法师模样的人。他们围绕着一座巨大的熔炉,熔炉中烈焰升腾,似乎在锻造着什么。无数的珍贵材料被投入炉中,光芒耀眼。
下一幅画面,工匠们从熔炉中取出了一柄造型奇特的双手大剑的剑胚,剑身宽阔,即使是在浮雕上,也能感受到那剑胚蕴含的惊人热量和力量。
“哦?这是在造东西?”欧若拉来了兴趣,“看样子是柄大家伙。”
再往后,浮雕展示了那柄大剑被精心淬火、打磨、附魔的过程,周围环绕着复杂的法阵和符文。最终,它被完整地呈现出来——一柄暗红色的、仿佛有熔岩在其中流动的巨剑,剑格处如同燃烧的火焰。
工匠们跪伏在地,向着巨剑顶礼膜拜,脸上带着敬畏和希望。
“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造把剑?”欧若拉嘀咕着,“不过这剑看起来……嗯,马马虎虎吧。”
通道在这里转向,前方的黑暗更深了,那股混乱的能量波动也越发清晰。泽亚举着火把,小心地迈步,走向更深处的黑暗。墙壁上的浮雕叙事,显然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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