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台上,刹那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生命力的急剧消耗让他身体表面那些细微的裂纹愈发明显,仿佛一碰就会彻底碎裂。
空木本体不敢怠慢,双手按在刹那胸口,庞大的生命力化作蕴含着磅礴生机的阳遁查克拉如同温暖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
淡绿色的光芒笼罩住刹那的身体,那触目惊心的裂纹在强大生命能量的滋养下,蔓延的速度被强行遏制,甚至有些较浅的痕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
刹那原本急促而微弱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一些。
“感觉…好多了。”刹那的声音依旧虚弱,但不再像刚才那样气若游丝,“阳遁查克拉…果然是对抗这具身体崩溃的最佳‘缓释剂’。”
空木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这‘限量版’真要当场报废。还好我这‘充电宝’电量足。”
然而,刹那下一句话,却让空木,以及刚刚缓过神来的绫奈、止水和鼬都愣住了。
“但是,阳遁查克拉只能延缓,无法逆转。”
刹那的黑色眼眸平静地看向空木本体,那眼神冷静得不像是在讨论自己的生死,“按照这个消耗速度,就算你一直给我‘充电’,我这具身体最多也只能再支撑使用一次,最多两次万花筒,然后还是会彻底崩坏。”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心脏骤停的方案:
“既然注定要燃烧殆尽,不如……烧得更彻底一点。本体,将柱间细胞浓缩液,注入我的身体。”
“什么?!”绫奈第一个失声反对,“不行!柱间细胞蕴含的生命能量虽然庞大,但极其狂暴,与你这具本就脆弱的克隆体,以及阴属性为主的万花筒瞳力会产生剧烈冲突!这无异于在即将熄灭的火堆上浇油,结果只能是……瞬间爆炸!”
止水也眉头紧锁:“刹那,这太冒险了!柱间细胞的侵蚀性极强,很可能在你获得力量之前,就先被它同化吞噬,或者直接引发无法控制的变异!”
连一向冷静的鼬都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空木本体看着刹那,眼神复杂:“你还真敢想啊……用柱间细胞的狂暴生命力,来强行对冲万花筒的消耗,甚至试图以此为基础,将这不稳定的万花筒‘催熟’,固定下来?你这哪里是续命,你这是要玩‘涡轮增压’,还是往发动机里塞炸药的那种!”
刹那却扯出一个苍白的、带着疯狂意味的笑容:“反正都是‘刹那’,为什么不赌一把大的?柱间细胞的狂暴,或许正好能压制住万花筒瞳力的反噬。如果能成功将眼睛保留下来……哪怕只能将这种状态维持一天……也值了。失败了,也不过是提前迎来注定的结局而已。”
他看向空木,眼神锐利:“本体,你不敢吗?还是说,你心疼这具‘实验素材’了?”
空木被“自己”将了一军,气笑了:“激将法?对我用?行,你够狠!”
他摸着下巴,眼神中闪烁着危险而兴奋的光芒,仔细分析着可行性:“柱间细胞的侵蚀……可以用我的阳盾查克拉作为引导和缓冲。万花筒的不稳定……或许正需要这种外来的、更强大的生命能量来强行‘塑形’……绫奈,立刻模拟柱间细胞注入后,能量冲突模型以及最优注入点和剂量!”
“空木!”绫奈还想劝阻。
“执行命令!”空木的语气不容置疑,“别忘了,他的记忆和感知最终会回归于我。他敢赌,我难道还不敢收吗?论起对‘我’狠,他可是跟我学的!”
绫奈看着态度坚决的空木和一脸“视死如归”的刹那,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两个(?)疯子的决定,只能深吸一口气,转身开始在控制台上进行复杂的模拟演算。
止水和鼬相视无言,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空木和他的分身……在“疯狂”这方面,真是达到了高度统一。
对自己都这么狠,对敌人可想而知。
很快,绫奈给出了模拟结果:“理论上有百分之十七的成功率……前提是注入过程必须极度精确,并且需要空木你全程以最高纯度的阳遁仙术查克拉进行护持和引导,稍有差池……”
“百分之十七?够了!”
空木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赌徒从来不看概率,只看赔率!赢了,我们收获一双万花筒写轮眼!输了,也不过是损失一具迟早要没的分身和一部分我的查克拉!干了!”
他看向刹那,伸出手:“来吧,搭档,让我们给这‘刹那’的生命,再添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是化作更璀璨的烟花,还是直接炸成碎片,就看这一把了!”
刹那也缓缓抬起手,与空木的本体击掌。
“如你所愿,本体。”
实验室内的气氛再次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比催生万花筒更加危险、更加疯狂的实验,即将开始。
空木要将象征着生命与毁灭的两种极致力量,强行塞进“自己”那脆弱的容器里。而结果,无人能够预料。
空木一边准备着柱间细胞浓缩液和封印术式,一边在内心感慨:
“啧啧,对自己都这么下得去手……我果然是个狠人。不过,这种感觉……真他娘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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