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漆看着云肆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几乎是立刻就起身跟上。木质楼梯被他踩得发出轻微声响,带着几分急切与慌乱。
客厅里的四人没有阻拦,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的身影远去。
江彻将手中的酒瓶放在茶几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段清樾停下了倒酒的动作,镜片后的眼神带着几分担忧;
傅明礼指尖摩挲着杯沿,神色不明。
杜若秋脸色难看,手里的酒杯被他捏得死紧。
“傅哥,你就不想独占云肆吗?” 杜若秋最先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却又藏着一丝认真。
在他看来,以傅明礼的身份与实力,没理由容忍这样的关系。
傅明礼斜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怎么,你们要放弃?” 他的目光扫过江彻、段清樾,最后落回杜若秋身上,“当初是你们自己选的,现在又想退缩?”
杜若秋被问得一噎,强忍笑脸道:“我哪说要放弃了?我是说,要不我跟你联手,把沈泽漆那家伙赶出去?” 他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清楚,这不过是玩笑话 —— 云肆的脾气,绝不会允许他们之间互相算计。
傅明礼没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云肆的性子,她从不是会躲在别人羽翼下的人。当初她明知道混沌之气凶险,却还是主动帮他们化解体内的暴戾能量,甚至细致到为每个人调整引导的方式。
他们第二天独自炼化时,才体会到那种经脉灼烧般的剧痛,可云肆从始至终没提过有多痛苦,有多难熬。
这样的女人,只会选择与他们并肩,而不是在谁的羽翼之下。
楼上,沈泽漆站在云肆的房门前,手指悬在门板上,迟迟没有落下。
他能听到屋里传来的轻微声响 —— 是打火机点燃香烟的声音,还有烟雾从唇齿间溢出的轻响。
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让他想起刚才云肆淡漠的眼神。
他深吸一口气,没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蓝雨微光,将云肆的身影拉得很长。
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在她周围,让她的表情显得模糊不清。
沈泽漆不敢细看,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模样有多失态,也知道自己的试探有多卑劣 —— 明明清楚云肆对自己的不同,却还是一次次挑战她的底线,只为确认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
“云肆,对不起,我不该……”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心里汹涌的情绪让他说不下去。
云肆听到声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望着窗外的蓝雨,指尖的烟灰簌簌落在地板上。
沈泽漆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指尖。
这一次,云肆终于转过头,眼底的不耐烦清晰可见,瞬间沈泽漆的心脏像是被谁紧紧攥住,再也跳动不了半分,憋闷得疼。
他想说的话全都堵在胸腔里,噎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他突然 “咚” 的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云肆的裙角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云肆再硬的心,在这一刻也软了下来。她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眼眶通红、姿态卑微的男人,想起那个在商场上,邪肆狂傲、手腕冷硬如铁的沈泽漆,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滋味。
他不该是这样的。
她掐灭手中的烟,轻声说:“沈泽漆,我配不上你的深情。你的爱太沉重,让我喘不过气。”
她顿了顿,声音又轻了几分:“我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只偏爱你一个人,他们和你一样爱我,我舍不得让他们难过。你这么痛苦,可不可以…… 不要爱我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沈泽漆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嘶吼,可喊到一半,又突然低了下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食言了…… 我以为我在你心里不重要,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你能这么在乎我。”
他以为云肆只是需要他们助她修炼,却没想到自己早已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可这份认知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更深的愧疚 —— 她居然会因为自己的不安,难过,让她如此为难,愧疚。
云肆又点了一支,吐了一口烟圈,没再说话。
沈泽漆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心一点点沉下去,绝望地开口:“云肆,看看我好不好?我接受不了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哪怕你骂我、打我都好,别这样对我。”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脆弱得让人心疼。
云肆终于心软,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泪水。
她轻声说:“以后乖乖的,好不好?别再闹脾气,也别再胡思乱想。”
沈泽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甚至举起手,郑重地发誓:“我一定不这样了!再有下次,就让云肆心里再无我半分!”
这句话像一把刀,不仅扎在沈泽漆心上,也让云肆的指尖微微一颤。
她知道,这是沈泽漆能说出的最残忍的誓言 —— 对他而言,失去她,她不爱他,比让他死更难受。
她没再说话,只是俯身将他拉起来,然后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沈泽漆愣了一下,随即紧紧抱住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小心翼翼地回应着,生怕自己太过用力,会弄伤她。
他轻轻呢喃道,‘‘我不能没有你。’’
窗外的蓝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房间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沈泽漆抱着云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轻声呢喃:“云肆,我再也不闹了,真的。”
云肆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抚他,也在告诉他,她不会不要他。
她知道,这样的妥协或许只是暂时的,未来可能会有更多的矛盾与挣扎。
可此刻,她愿意纵容他一点,让这个爱得卑微又执着的男人,稍微安心一点。
毕竟是自己选择的她让他们所有人都陷进她的泥沼里,自然要接受他们的不安,矛盾,挣扎,她也会给他们一些耐心与包容。
楼下,傅明礼几人还在客厅里坐着。江彻看着楼梯口的方向,忍不住道:“他们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 傅明礼淡淡道,“沈泽漆比我们想象中更懂分寸。”
他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现在最重要的,是等雨停后应对外面的危机。至于感情的事……” 他顿了顿,“顺其自然就好。”
杜若秋撇了撇嘴:“说得倒轻松,要是云肆哪天偏心沈泽漆多一点,我可不服。”
段清樾笑了笑:“她不会的,她要是偏心,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江彻没说话,只是拿起酒瓶灌了一口。他心里清楚,他们几人对云肆的感情,早已不是简单的爱情,占有欲,更多的是爱她,想要她爱自己超过别人的执念。
只要云肆不推开他们,哪怕是这样的相处方式,他们也愿意无名无份的留在她身边。
夜渐渐深了,蓝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云肆的房间里,沈泽漆已经平复了情绪。
而房间的气氛也逐渐变得暧昧不已,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声不断。
云肆吸过烟的嗓子,变得暗哑,声音也不复以往的娇柔,反而有种御姐音的即视感,让沈泽漆恨不得跪在她面前,祈求她多爱自己一点。
“肆肆,我听到你叫江彻阿彻了,能不能也跟我亲密点?”
“阿,,泽”
“嗯,我在。”
“肆肆,能不能再来一次,你都好久没有和我在一起了。”
云肆暗忖,这个狡猾的东西,说好的只亲亲的,到头来一次又一次。
该说不说,强化过的男人她根本敌不过,只能纵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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