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一连好几天,许耀都没回庄园。
他不在,整个庄园的气氛都松快了不少。没有主人在家,佣人们的日子过得格外自在。陶盼弟甚至觉得,自己这哪是来当保姆的,简直是提前过上了退休养老的悠闲生活。
这天中午,许管家把赵翠叫到跟前,递过去一张打印好的单子:“赵姨,你看看,明晚大少爷要带朋友回来玩,你明天一早去趟市场,照着这单子上的采买。”
赵翠接过单子扫了一眼,点点头:“好嘞,管家,您放心。”
等许管家一走,赵翠就扭头对正在擦桌子的陶盼弟招了招手:“小陶,你跟我来。”
她领着陶盼弟往主楼深处走,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打开一扇厚重的门,一股混合着木头和皮革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咱们去负一楼把里面清理一下,”赵翠一边按开灯,一边说,“明天许总要带朋友在下面玩,这负一楼是娱乐厅。”
陶盼弟跟着她走下盘旋的楼梯,眼前的景象让她再次刷新了对“有钱”的认知。
这哪里是负一楼,这简直是一个藏在地下的奢华会所。巨大的空间被巧妙地分割成好几个区域,有摆着专业斯诺克球台的桌球室,有放着一整排昂贵洋酒的吧台,有装着顶级音响和超大屏幕、堪比电影院的KtV,甚至还有一个独立的棋牌室,里面摆着一张全自动麻将桌。
陶盼弟跟在赵翠身后,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睛都不够用了。
赵翠看她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笑了笑:“其实没什么灰尘,管家要求我们每周都打扫一次,就是走个过场。”
话是这么说,两人还是认认真真地把每个角落都擦拭了一遍。花了四十多分钟,整个娱乐厅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光可鉴人。
从负一楼出来,赵翠拍了拍手上的灰,对陶盼弟说:“行了,你先去午休吧。哦对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采买。”
“好啊!”陶盼弟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来海城一个多月,每天都待在这座大得像城堡的庄园里,还没正经出去逛过。倒不是庄园不给休息日,只是她觉得休息也没什么事干,朋友一个没有,出去还得花钱,不如在庄园里干点活,还能拿工资。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陶盼弟就跟着赵翠坐上了张凯开的车。
车子一路开到了本市最大的农贸市场。这里人声鼎沸,充满了鲜活的烟火气。赵翠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地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对着单子一样样地挑选。陶盼弟就跟在她身后,像个小跟班,负责帮忙拎东西。
赵翠走到海鲜区,对着一个泡沫箱里活蹦乱跳的大虾挑挑拣拣,然后大手一挥:“老板,这个来十斤。”
接着,她又指了指旁边水箱里正张牙舞爪的大螃蟹:“帝王蟹来五只,再来二十只澳龙,都要最新鲜的。”
陶盼弟跟在后面,看着老板从水里捞出那两只比她小臂还长的龙虾,眼睛都直了。乖乖,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大的龙虾,以前都是在手机短视频里看的。
她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就有钱人的日子啊,吃个饭跟上贡似的。
整整花了三个多小时,采买才算完成。陶盼弟和张凯吭哧吭哧地往车里搬东西,把后备箱和后座都塞得满满当当。
看着这些足够开个小型宴会的食材,陶盼弟忍不住问张凯:“这么多,能吃完吗?”
张凯一边关后备箱,一边乐呵呵地说:“吃不完怕什么,吃不完咱们可以吃啊。”
陶盼弟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她别的没记住,就记住那五只威风凛凛的帝王蟹了,要是真能分到一点尝尝鲜,那可就太美了。
东西都装好后,赵翠问她:“小陶,你自己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买的?”
“有啊!”陶盼弟连忙点头,“赵姨,我可以去买吗?”
“去吧,快去快回。”
“诶!”
陶盼弟应了一声,撒开脚丫子就跑。她目标明确,一头扎进了市场旁边的日用品小商品区,来到一家卖内衣内裤的摊子前。
她现在身上穿的内裤,还是从家里带出来的,洗得都快透明了,好几条的裤腰都失了弹性,有的甚至破了小洞。
“老板,这个纯棉的内裤怎么卖?”
“十块钱一条,五条四十五。”
陶盼弟拿起一条看了看料子,开始发挥她从菜市场练就的砍价神功:“老板,我买十条,能不能便宜点?你看我一次买这么多。”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正在打瞌睡,被她吵醒,有点不耐烦:“我们这儿不讲价的,小本生意。”
“老板,你看我也不容易,大老远跑来打工的。四十块钱,十条,行不行?我就带了这么多钱。”陶盼弟说着,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老板被她磨得没脾气,又看她穿得朴素,不像有钱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行行,怕了你了,四十就四十,赶紧拿走!”
“谢谢老板!老板你人真好!”陶盼弟喜笑颜开,飞快地挑了十条颜色各异的内裤,付了钱,宝贝似的塞进自己的布袋里。
老板看着她的背影,无语地摇了摇头,心想真是见了鬼了,她怎么能这么好心呢?要知道她家这内裤可是正经的纯棉货,批发价都比那些便宜货贵,真是亏本赚吆喝。
买完成功路上的必需品,陶盼弟又在旁边的小店里逛了逛,最后花二十九块钱,买了一瓶包装很朴素的黄瓜洗面奶。
她以前洗脸,向来都是用清水随便搓两把完事。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庄园里的镜子太多,又或许是每天吃得太好,脸上开始冒油。她总是不经意地在镜子里打量自己,也开始在意起自己粗糙的皮肤和微微发胖的身材。
以前在电子厂,周围的女工大多跟她一样,灰头土脸,不修边幅,她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到了许家,这里的一切都太精致了,连空气似乎都比外面干净。她觉得自己就像一颗不小心滚进珠宝盒里的土豆,格格不入。
回到车上,赵翠看她就拎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问:“就买了这点东西?”
陶盼弟笑着把袋子抱在怀里:“嗯,主要没什么想买的。”
她确实没什么想买的。她得存钱,以后养老要花钱,万一以后不结婚了,进养老院总得有钱吧。她打听过了,老家那个最普通的养老院,现在一个月都要八百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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