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谢啊?”
这三个字,像魔音贯耳,瞬间把陶盼弟从两万块巨款的狂喜中拽回了现实。
她看着倚在门框上,笑得像只老狐狸的许耀,那双桃花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大字。
钱,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
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浴袍的领口,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绝世珍宝。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这道送命题里找出一个标准答案。
他刚才为什么给钱?因为按摩!
对!就是按摩!
陶盼弟眼睛一亮,找到了华点!她连忙堆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紧张地开口:“我……我明天继续给您按摩?全天候服务!随叫随到!保证把您那旧伤活血化瘀到返老还童!”
许耀缓缓地摇了摇头,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慢悠悠地走进房间,反手将门“咔哒”一声带上。
那一声轻响,像重锤一样敲在陶盼弟的心尖上。
他逼近一步,懒洋洋地重复:“就这?”
“不不不!”陶盼弟吓得连连摆手,又往后退了一步,“我、我马上去买!就去楼下那个24小时便利店!买那种进口的、带香味的、一瓶好几百的那种精油!保证比红花油更上头!更专业!”
许耀被她那副视死如归要去买精油的模样逗笑了,他低笑一声,摇了摇头,又逼近了一步:“不够啊。”
“那……那你想怎……怎样?”陶盼弟已经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她整个人都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危险荷尔蒙的男人。
许耀没有回答,而是伸出一只手,撑在了她耳边的墙壁上,将她完全困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
暧昧的灯光,浓烈的红花油味,和他身上传来的、带着沐浴露清香的滚烫体温,混合成一张天罗地网,将陶盼弟牢牢捕获。
他俯下身,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在眼前无限放大,深邃的桃花眼里,倒映着她惊慌失措的脸。
“你认为,我想怎样?”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淬了毒的蜜糖,蛊惑着她。
陶盼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却让她心惊肉跳的火焰;看着他微微勾起的薄唇,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下来;感受着他身上那股不容抗拒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她那个朴实无华的老实人脑袋,在这一刻,终于处理完了所有数据,得出了一个唯一且惊悚的结论。
她豁出去了,闭上眼,用一种奔赴刑场的悲壮语气,一字一顿地挤出几个字:
“你。想。和。我。睡。觉。”
空气,瞬间凝固了。
许耀脸上的表情也僵了一瞬,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
几秒后,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先是肩膀开始抖动,然后,一阵低沉悦耳的笑声,从他的胸腔里溢了出来。
“噗……哈哈哈……”
他笑得胸膛起伏,看着眼前这个紧闭双眼、一脸“你来吧,我认了”的女人,觉得她简直可爱到犯规。
他伸出另一只手,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举动,只是用指尖,轻轻地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
“我的小陶啊,”他笑意未歇,语气里满是宠溺和调侃,“你这脑子什么时候开窍了?怎么突然就这么自信了?”
被他这么一碰,陶盼弟像触电一样睁开了眼。
自信?她哪里自信了?!她这明明是破罐子破摔!
她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小声反驳:“我没自信……我是……感觉到了!”
“哦?”许耀挑眉,饶有兴致地追问,“感觉到什么了?”
“你……你那眼神,”陶盼-老实人-弟鼓起勇气,直视着他那双能溺死人的桃花眼,实话实说,“就跟……跟狼见了肉似的,想吃人!”
“吃人?”许耀的笑容越发恶劣,他故意又凑近了半分,温热的呼吸几乎喷在她的嘴唇上,声音压得更低,更沙哑,像恶魔的低语。
“形容得不太准确。”
“不过……”
“也差不多。”
他看着她瞬间瞪圆的、像小鹿一样惊慌的眼睛,满意地勾起了唇角,继续用那能把人魂都勾走的声音,发动了总攻:
“是啊,之前那次没睡够,今晚又被你用红花油点了一把火,我现在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你……”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欣赏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蛋,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你那双‘和面’的手。”
轰——!
陶盼弟的脑子,再次成功引爆。
和……和面的手?!
这狗男人!他怎么能用这么暧昧的语气,说出这么流氓的话!
“我……我那是正经按摩!”她气得浑身发抖,试图为自己的清白做最后的辩解。
“正经?”许耀的笑声里带上了几分危险的意味,他握住她那只无处安放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口气,“你把我‘活血化瘀’到差点当场爆炸,这叫正经?”
他抬起眼,目光灼灼地锁着她,一字一句,不容置喙。
“陶盼弟,你得负责。”
“我怎么负责?!”陶盼弟快急哭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重复刚才的蠢话,“我……我又没有灭火器!”
“谁说要用灭火器了?”
许耀的另一只手,忽然从墙上移开,轻柔地、却不容抗拒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迎向自己那双燃着幽暗火焰的深邃眼眸。
“治病要治本。”
“你点的火,当然要你来灭。”
他的眼神,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无处可逃。
“我天天想你的……味道,想你的手,想你被我压……”他故意在最关键的字眼上停顿,看着她羞愤欲死、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得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完了。
彻底完了。
陶盼弟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张俊脸越靠越近。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混合着……她自己带来的、那股极其荒诞的红花油味。
她死定了。
今天就要用自己来抵那五十万的巨债了。
就在她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那滚烫的唇印下来的瞬间——
许耀却突然停住了。
他的唇,停留在距离她只有一厘米的地方。
他看着她微微颤抖的长睫毛,像两把受惊的小扇子,忽然轻笑了一声。
他慢慢地直起身子,松开了对她的禁锢,那股强大的压迫感瞬间消失。
陶盼弟疑惑地睁开眼,只见许耀已经转身,好整以暇地走到了门口。
这就……结束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就见许耀拉开门,又转过身,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冲她勾了勾手指,笑得像个得逞的妖孽。
“不过,”他拖长了音调,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闪烁着狡黠又危险的光,“看在你今天表现这么‘卖力’的份上,利息……就先让你欠着。”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潇洒地离去。
“砰。”
房门被轻轻关上。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陶盼弟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和满屋子那股……后劲儿十足的红花油味。
她双腿一软,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
等等……
他刚才说什么?
利息?
哈哈哈哈,等于说只要她好好表现利息就给她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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