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陶盼弟和许耀两个人,以及她那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心脏。
许耀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然后松了松领带。
他没有开房间的主灯,只留了玄关一盏昏黄的壁灯。
光线暧昧,将他高大的身影拉得又长又斜,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罩住。
陶盼弟紧张地攥着衣角,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低着头,恨不得把脚趾抠进地毯里。
“过来。”
许耀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饭后的慵懒和沙哑。
陶盼弟没动。
许耀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长腿一迈,走到大床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过来坐啊,陶技师。”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
陶盼弟把头埋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吟:“不……不用了许总,我站着就行。”
站着,至少离危险源远一点!
“站着?”许耀挑眉,低笑一声,“站着干嘛?等我给你颁发一尊‘最佳门神’的奖杯?”
他朝她勾了勾手指,语气像在逗弄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听话,过来。”
陶盼-门神-弟的脚像灌了铅,一步都挪不动。
许耀见状,也不恼,干脆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
他每靠近一步,陶盼弟的心跳就漏掉一拍。
完了完了!他过来了!
正餐……他说的正餐要开始了!
许耀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
“怎么?怕我吃了你?”
陶盼弟猛地摇头,像个拨浪鼓。
“不怕你还躲?”
他伸出手,一把攥住她冰凉的手腕,不容分说地将她拉到了床边,用力一按。
“噗通”一声,陶盼弟整个人跌坐在柔软的床垫上,还弹了两下。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立刻就要弹起来,却被许耀按住了肩膀。
“别动。”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完完全全地困在了他和床之间。
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他身上那股混合着玫瑰精油和淡淡酒气的滚烫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让她头晕目眩。
“饭桌上,我喂你吃肉,你怎么不吃?”他的声音低沉又蛊惑。
“我……我自己吃了。”
“是吗?”他轻笑,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一缕碎发,“我怎么觉得,你是想留着肚子,回来吃点别的?”
陶盼弟的脸“轰”地一下,红得能煎鸡蛋。
“我没有!”
“真没有?”许耀的眼神,像带着钩子,要把她的魂都勾出来,“那……我可要亲自喂你了。”
他攥着她的那只手,并没有松开。
反而,牵引着它,一路向下。
陶盼弟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手……她的手碰到了他温热结实的腹肌。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那惊人的热度和紧实的触感,烫得她指尖都在发麻。
然而,这只是开始。
许耀引导着她的手,继续往下。
越过了腹肌,越过了衬衫的下摆,来到了一片更加危险的、未知的领域。
最后,停在了他皮带扣下方的位置。
!!!
陶盼弟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完了!
我的手!
我的手不干净了!
这只手以后还能和面吗?!还能去电子厂拧螺丝吗?!
这个狗男人!这个魔鬼!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许耀看着她那副魂飞天外、惊恐欲绝的表情,嘴角的笑意越发恶劣。
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用一种气声,问出了那个让她想当场去世的问题。
“大不大?”
“……”
陶盼弟石化了。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飘到了天花板上,冷冷地看着下面那个被恶魔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可怜的自己。
许耀见她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仿佛在做无声的控诉。
他觉得更有趣了。
他故意将她的手,又往下按了按。
“嗯?怎么不说话?”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更哑,像淬了毒的蜜糖。
“难道……不大?”
这句话,像一根针,瞬间戳破了陶盼-鹌鹑-弟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士可杀不可辱!
她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扞卫自己清白的名声!
“我……”
她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闭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
“我才不要和你这个烂黄瓜那啥!”
她吼出了这句憋了半辈子,自认为最恶毒的话。
许耀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有了一瞬间的凝固。
他看着她那张因为羞愤而涨得通红的脸,和那双因为豁出去而紧闭着的眼睛。
几秒后,他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哦?”
他玩味地重复着她的话。
“烂黄瓜?”
陶盼弟听到他的笑声,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睁开一条眼缝。
只见许耀好整以暇地站着,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的目光,在她和自己的腰腹之间,来回扫视了一圈。
然后,他用一种恍然大悟的、带着一丝邪气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
“黄瓜这东西……”
他顿了顿,桃花眼里闪烁着让陶盼弟心惊肉跳的光。
“不是用来吃的吗?”
“咔哒——”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
是皮带扣解开的声音。
陶盼弟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许耀,那个被她骂作“烂黄瓜”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然后冲她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恶劣至极的笑。
“你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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