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盼弟的脸颊热得能煎鸡蛋,她感觉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许耀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下燃烧。
这男人怎么能把这么露骨的话,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来?
她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后脑勺却抵上了冰凉的藤椅靠背,退无可退。
许耀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压低了身体,两个人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许耀,你……你能不能正经点?”陶盼弟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伸出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那点力道跟猫爪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我哪儿不正经了?”许耀捉住她那只作乱的手,放到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指尖。
酥麻的电流瞬间从指尖窜遍全身。
陶盼弟猛地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攥住。
“我问你怎么报答我,这不是正经事?”他挑眉,那双桃花眼里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点燃,“难道许太太想赖账?”
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唇上,带着让人腿软的男性气息。
陶盼弟的脑子已经彻底成了一锅浆糊,她闭上眼,豁出去一般地喊道:“我……我给你洗一辈子衣服!”
许耀愣了一下,随即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又性感的闷笑,笑得整个胸膛都在震动。
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捏了捏她的鼻子,语气宠溺又无奈:“陶盼弟,你这小脑袋瓜里除了洗衣服、做饭、打螺丝,还能不能想点别的?”
他靠回椅背,拉开了一点距离,让她得以喘息。
“行了,这笔账先给你记着,”他端起酒杯,懒洋洋地晃了晃,“利息就按天算,等哥什么时候想收了,你再连本带利一起还。”
陶盼弟看着他那副“我亏大了”的表情,又羞又气,低头用叉子狠狠戳着盘子里剩下的一小块蛋糕,仿佛那不是蛋糕,而是许耀那张欠揍的俊脸。
一场堪比联合国会议的“家宴”,就在许耀这种半耍无赖半护犊子的强势态度下,草草收场。
回去的路上,陶盼弟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一上车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许耀放慢了车速,将空调温度调高,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这只小土鸭,好像也没那么土了。
从那天之后,陶盼弟的生活彻底被“豪门体验卡”给包围了。
许夫人像是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找到了新的爱好——带儿媳妇“见世面”。
周二,是海城名媛圈的慈善下午茶。
“盼弟啊,来,尝尝这个马卡龙,是法国甜点师特意空运过来的。你以前在厂里,应该没吃过吧?”许夫人笑得一脸慈爱,亲手递给她一块精致得像珠宝的点心。
陶盼弟僵硬地接过来,在一群穿着高定、讨论着最新款爱马仕和巴黎时装周的贵妇中间,她觉得自己像个误入天鹅湖的灰毛鸭子,连呼吸都带着格格不入的土气。
周四,是某个欧洲皇室后裔举办的私人油画展。
“小陶,你看这幅画,是抽象表现主义的代表作,画家通过色块的堆叠来表达内心的挣扎与呐喊,”许夫人指着一幅在陶盼弟看来就是颜料被打翻了的画,循循善诱,“这种艺术熏陶很重要,能提升一个人的气质和眼界。”
陶盼弟站在那幅价值八位数的“颜料板”前,感觉自己内心的挣扎与呐喊比画家还强烈。她只想问,这玩意儿到底哪里好看了?
周六,又是许家的家庭聚会,这次是马术主题。
许茵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英姿飒爽地从她身边跑过,笑着冲她喊:“嫂子,你也来试试啊!很简单的!”
陶盼弟看着那比她还高的马,闻着空气里马粪和青草混合的味道,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
许夫人端着一杯红茶,优雅地走到她身边,叹了口气:“哎,我们家里的孩子,从小就学这些。盼弟你底子薄,以后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不会没关系,但不能不学,不然以后跟阿耀出去,会给他丢脸的。”
言语间,全是“为你着想”的关切。
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细的针,扎在陶盼弟本就脆弱不堪的自尊上。
她就像一只被扔进沸水里的青蛙,许夫人用最温柔的方式,慢慢地加热着锅里的水,让她在不知不觉中,被烫得遍体鳞伤,在巨大的阶级差异和无形的压力下,一点点认清现实,然后知难而退。
又一次“培训”结束,陶盼弟回到许耀的顶层复式时,已经是深夜。
她脱掉脚上那双磨得她脚后跟流血的高跟鞋,换上许耀给她买的兔子拖鞋,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被榨干了的疲惫。
许耀刚洗完澡,穿着一件松垮的浴袍,头发还在滴水。他靠在吧台边喝水,看见她进门,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
“回来了?今天又被我妈拉去哪个星球开会了?”
陶盼弟没说话,默默地走到沙发边,把自己扔了进去,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许耀放下水杯,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把脸埋在膝盖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空气里弥漫着沉默。
许耀在她身边坐下,沙发因为他的重量陷下去一大块,他伸出长臂,将她整个人从沙发角落里捞了出来,强行圈进自己怀里。
“怎么了这是?”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
她的眼睛红红的,像被雨水打湿过的兔子,那里面盛满了委屈、疲惫和一种他看不懂的茫然。
许耀的心,没来由地被刺了一下。
“被欺负了?”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陶盼弟摇摇头,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她能说什么?说许夫人对她很好,给她买名牌衣服,带她吃顶级料理,教她上流社会的规矩?可这些善意,比一百万的支票还要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啧。”许耀有些不耐烦地咂了下嘴。
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喂!你干什么!”陶盼弟惊呼一声,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干!”许耀言简意赅,一脚踹开卧室门,将她扔在三米宽的大床上。
床垫的弹性让她颠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滚烫结实的身体就覆了上来。
“许耀!我今天很累!”她抗拒地推着他。
“累就对了。”许耀压住她,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哥帮你做做全身运动,放松一下筋骨。”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和他以往的霸道不同,带着一种安抚的、不容拒绝的温柔,一点点地撬开她的牙关,舔去她的不安和委屈。
陶盼弟从最开始的挣扎,慢慢地软化下来,手臂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脖子,生涩地回应着他。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喘。
许耀的额头抵着她的,灼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他看着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声音沙哑得一塌糊涂。
“陶陶,”他很少这么叫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认真,“你要是不想去我妈那些乱七八糟的宴会,就直接拒绝,不用给哥面子。”
陶盼弟的瞳孔微微一缩,怔怔地看着他。
许耀伸出手指,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嘴角又勾起那抹熟悉的、又坏又痞的笑。
“再说了,去那种无聊的地方,哪有在家里跟我待着有意思?”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浓浓的暗示,温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朵里。
“你说是不是,许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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