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浓烈的硝烟与血腥味,抽打在凛冬要塞第一道防线的冰石矮墙上。拓跋雄精心策划的三万先锋军,在数十枚“神火飞鸦”的凌空怒放下,化作一片燃烧翻滚的血肉炼狱。焦黑的残肢断臂混杂着破碎的甲胄碎片,铺满了防线前两百步的雪原。未被直接炸死的北齐士兵蜷缩在同伴的尸骸后瑟瑟发抖,耳中嗡鸣不绝,眼前是地狱般的景象,鼻端是皮肉焦糊与硫磺混合的刺鼻气味。军旗在火焰中燃烧,战马拖着肠穿肚烂的躯体哀鸣奔逃,整个北齐前锋阵列如同被天神巨锤狠狠砸中,彻底崩溃!
“稳住!不许退!后退者斩!”拓跋雄从被气浪掀翻的雪堆中挣扎爬起,金狼头盔歪斜,嘴角淌血,化劲境巅峰的罡气在刚才的爆炸冲击下剧烈震荡。他目眦欲裂,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贪狼卫”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一股混杂着暴怒与冰寒恐惧的情绪直冲头顶。他挥刀斩飞一名从身边惊恐跑过的溃兵头颅,嘶哑的咆哮试图压过战场的混乱:“是妖术!冲过去!冲进要塞杀光他们!后退者——死!”
然而,回应他的,是荒北冻土深处传来的、如同闷雷滚过大地般的低沉震颤。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由缓至急,由疏变密!那不是鼓声,而是十万铁蹄同时叩击大地发出的恐怖共鸣!整个荒北的冻土平原仿佛都在这一瞬间苏醒、咆哮!
防线后方,那片被低矮冰丘和人工堆砌的雪墙遮蔽的广阔谷地,如同沉睡巨兽张开了獠牙。一道无边无际的白色洪流,在拓跋雄和残余北齐士兵绝望的目光中,轰然撕裂了伪装的屏障,出现在天地之间!
十万大雪龙骑!
身披雪纹精钢重甲,甲叶在阴沉天光下闪烁着冰冷哑光。坐下雪驹通体如银,高大雄健,四蹄翻腾间带起漫天雪尘。骑士们面覆狰狞的雪狼面甲,仅露出寒星般冰冷的眼眸,手中丈二精钢马槊平端如林,槊尖凝聚着一点刺破空气的寒芒!没有呐喊,没有嘶吼,唯有铁蹄叩击大地的死亡轰鸣!一股凝聚到实质的肃杀之气冲天而起,竟将弥漫战场的硝烟都排开一瞬!
十万明劲境精锐!十万铁甲重骑!十万沉默的死神!
他们如同一道移动的白色山脉,以无可阻挡之势,朝着混乱的北齐军阵碾压而来!铁蹄踏碎冰雪,踏碎冻土,更踏碎了所有北齐士兵残存的抵抗意志!
“放箭!快放箭!”拓跋雄肝胆俱裂,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幸存的北齐弓弩手在军官的鞭打和呵斥下,哆哆嗦嗦地拉开弓弦,稀稀拉拉的箭矢如同受惊的飞蝗,软弱无力地射向那滚滚而来的白色洪流。
叮叮当当!
绝大部分箭矢徒劳地撞在厚重的精钢重甲上,溅起几点微不足道的火星便颓然坠落。偶有刁钻的箭矢穿过甲叶缝隙,射中雪驹或骑士,却如同石沉大海,未能在那沉默而坚定的洪流中激起一丝涟漪!大雪龙骑的冲锋速度,甚至没有丝毫减缓!
“结阵!长枪手!顶住!”拓跋雄歇斯底里,试图组织起一道枪林防线。残存的重甲步兵和长枪手勉强聚拢,将长矛尾端狠狠杵进冻土,矛尖斜指前方,形成一片颤抖的荆棘丛林。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与速度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轰——!!!
白色洪流的前锋如同烧红的巨刃切入凝固的牛油,狠狠撞上了那道单薄的枪林!
咔嚓!噗嗤——!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肉体撕裂声瞬间爆响!精钢马槊如同死神的镰刀,轻易洞穿北齐士兵简陋的皮甲和血肉之躯!巨大的冲击力将前排的枪手连人带枪撞得倒飞出去,砸入后阵,引发更大的混乱!雪驹沉重的铁蹄无情地践踏而下,将倒地的士兵连同他们的惨叫一同碾进冰冷的泥雪之中!
屠杀!一面倒的屠杀!
大雪龙骑的军阵并非混乱的冲击,而是精密的杀戮机器!前排骑士破开缺口,后排骑士立刻如同流水般涌入,将缺口撕裂、扩大!他们三人一组,马槊突刺、战刀劈砍、重骑冲撞,配合默契,如同无数柄高速旋转的死亡绞轮,在混乱的北齐军阵中疯狂切割、碾碎!
“魔鬼!他们是地狱来的魔鬼!”
“跑啊!挡不住!”
“将军!救……”
绝望的哀嚎瞬间被铁蹄声和利刃破体的声音淹没。北齐士兵的勇气在钢铁洪流面前彻底崩溃。什么军功爵禄,什么金银女人,在生存的本能面前不值一提!他们丢下武器,推搡着身边的同伴,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朝着来路亡命奔逃!督战队砍翻了几人,但面对山崩海啸般的溃退,瞬间就被淹没、踩踏!
拓跋雄身边仅存的数百名亲卫“贪狼骑”试图护着他后撤,但很快就被几股汹涌而来的白色铁流冲散、分割!拓跋雄挥刀狂劈,化劲境罡气爆发,刀光闪过,两名大雪龙骑连人带马被斩为两段!但这强悍的个人武力,在十万铁骑组成的战争机器面前,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
“贼将休走!”一声雷霆般的暴喝在拓跋雄耳边炸响!袁左宗身披亮银狮头吞天铠,坐下神骏的龙驹如同闪电般撕裂混乱的战场,手中那柄门板般的巨大斩马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当头劈下!刀未至,通玄境的恐怖威压已如泰山压顶,将拓跋雄牢牢锁定!
拓跋雄亡魂皆冒,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何荒北会有如此恐怖的存在,求生本能让他爆发出全部潜力,举刀格挡!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彻战场!拓跋雄那柄百炼宝刀应声而断!斩马刀去势稍缓,却依旧狠狠劈在他胸前的护心金镜上!
噗!
拓跋雄如遭巨锤轰击,鲜血狂喷,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被劈得倒飞出去,重重砸进一堆尸体之中,胸前金镜碎裂,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从肩胛斜划至肋下,鲜血瞬间染红了雪地!若非他化劲境巅峰的修为和宝甲护体,这一刀足以将他分尸!
“保护将军!”几名悍不畏死的亲卫红着眼扑向袁左宗。
“蝼蚁!”袁左宗看也不看,斩马刀横扫千军!匹练般的刀光闪过,那几名亲卫连人带甲被拦腰斩断!内脏与鲜血泼洒一地!
袁左宗策马前冲,斩马刀再次扬起,就要彻底结果拓跋雄的性命!
“将军快走!”一名仅存的化劲境副将猛地扑到拓跋雄身前,抱着必死之心挥刀迎向袁左宗!
“走!”拓跋雄肝胆俱裂,借着副将用生命争取的瞬间,猛地掏出一枚猩红的丹药塞入口中!丹药入腹,一股狂暴炽热的力量瞬间涌入四肢百骸,强行压制住伤势,榨取着最后的生命力!他双目赤红,如同受伤的野兽,爆发出远超平时的速度,撞开两名拦路的龙骑,抢过一匹无主战马,狠狠一夹马腹,头也不回地朝着战场外围亡命冲去!什么大军,什么尊严,此刻都不及自己的性命重要!
袁左宗一刀劈碎那副将,看着拓跋雄化作一道血影消失在溃兵潮中,冷哼一声,并未追击。他高举滴血的斩马刀,声震四野:“主公有令!穷寇莫追!打扫战场!割耳记功!用北齐蛮子的头颅和耳朵——筑京观!”
“吼——!!”十万大雪龙骑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战吼!他们如同高效的收割者,开始清理战场。冰冷的战刀挥下,一颗颗惊恐绝望的头颅滚落,一只只染血的左耳被麻利割下。失去指挥、彻底崩溃的北齐溃兵成了待宰的羔羊,在荒北的雪原上被白色死神无情地追杀、收割。
夕阳如血,缓缓沉入荒北苍茫的地平线。残阳的余晖将凛冬要塞前那片巨大的京观映照得一片暗红。超过两万颗北齐士兵的头颅被粗糙地垒砌成数座巨大的金字塔,空洞的眼窝茫然地望向南方。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的气息,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经久不散。幸存的数千北齐俘虏被铁链串在一起,在龙骑军雪亮战刀的押解下,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向荒北的矿坑深处,等待他们的将是暗无天日的劳役。
要塞中枢密室,烛火跳跃。叶宇负手立于巨大的荒北地图前,听着赵高阴柔而精准的战场汇报。
“此役,北齐先锋三万,阵亡两万一千余,俘虏七千三百,主将拓跋雄重伤遁逃,仅率不足千骑溃围。我军大雪龙骑,轻伤三百二十一,重伤四十七,阵亡……零。”赵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缴获完好战甲兵刃、粮草辎重无算。‘神火飞鸦’初试锋芒,震慑敌胆,功不可没。”
叶宇的脸上无悲无喜,目光深邃。此战大胜,尽在掌握。但更大的风暴,已然在酝酿。拓跋雄惨败,北齐那位“无愁天子”高纬,岂会善罢甘休?那位深宫中隐藏的北齐大宗师苦荷,又会作何反应?还有南庆京都,那位坐山观虎斗的父皇庆帝,此刻又在算计着什么?
就在他思绪翻涌之际,脑海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清泉般接连响起:
“叮!成功击溃北齐三万先锋精锐,重创其军心士气!声望+!”
“叮!首次达成‘零损歼敌’战场奇迹,达成‘军神’成就!声望+!”
“叮!拓跋雄对宿主产生‘魔神’级恐惧!声望+!”
“叮!筑京观两万,威震北疆!声望+!”
“当前声望:一百六十五万六千点!”
海量的声望如同滚烫的岩浆,在叶宇体内奔涌咆哮!一百六十万声望点!这足以撼动系统最核心的召唤星河!他的意识沉入那浩瀚无垠的召唤空间,在那无数璀璨的华夏将星之中,一枚散发着屠戮苍生、终结乱世的滔天煞气的暗红将星,正剧烈地共鸣着,仿佛要挣脱时空的束缚,降临此界!
叶宇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冰冷弧度。他凝视着地图上北齐辽阔的疆域,又望向南庆京都的方向,意志如同开天之斧,轰然斩落:
“系统!消耗一百六十万声望点!指定召唤——大秦武安君,杀神白起!及其直属军团——大秦铁鹰锐士!”
密室内的烛火骤然凝固!一股源自九幽地狱的恐怖煞气,混合着金戈铁马的铿锵、战鼓的轰鸣、以及百万冤魂的凄厉哀嚎,如同沉睡的灭世凶兽,在荒北大地的最深处——轰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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