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完,罗伯特倒了杯热水给她,又从卧室里拿了条毯子出来给她。
“你要是困了就在沙发上睡会儿,如果不出意外,天亮前应该就有消息了。”罗伯特说,“我等电话就可以。”
司乡有些不放心,“你的身体,能熬夜吗?”
“也没有那么脆弱。”罗伯特笑笑,又换成严肃的样子,“不出意外是能在天亮前把人找到,如果出了意外……”
这种情况,要是出了意外,人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司乡也心里有数,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着急。
“人力有穷时。”司乡也只有叹息,“真出了意外,怕是我也没有帮她报仇的能力。”
罗伯特又问,“那要是侥幸,你还管她吗?”
“劝她走吧。”司乡还能怎么办,“劝她去新加坡或者芝加哥或者回上海,她要是一个都不选,那我也没法子再管她了。”
罗伯特赞同的说:“这样是对的。”
一时间又没有话说了。
司乡给玛丽老太太打过去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让她自己早些睡,又继续等。
叮铃铃的电话声响起来,司乡一下子站起来,她紧张,又期望有消息,又怕不是好消息。
“喂?”罗伯特接起来,“有消息了?”
“好,我带她过去一趟。”罗伯特听了两句后把电话拿开,“呦呦,人还活着,不过受了些伤。”
“没有伤到要害。”
“但是现在她爬上了房顶,不相信我们的人。”
司乡当即说:“那我过去一趟。”
“好,我送你。”罗伯特又拿起来说了两句,然后挂断,匆匆出门。
三人下楼,没等多久,就来了另一辆车,那辆车在前面引路,罗伯特开车跟在后面,往城外去。
司乡看着时间,他们出发的时候是晚上十点。
前面的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是十点五十多分。
前面看起来是一片厂房,他们的车子一停下,远远的就有几道灯光往这边照。
罗伯特示意司乡一起下车。
“把这个戴上。”前面车上的人扔过来两个面罩,又扔过去两顶帽子。
那车上的两个人自己也遮得严严实实。
穿好过后,一行四人往里进,走到一处空置的厂房前面,前面的两个人打了个手势,守门的人一挥手,放了人进去。
司乡只觉得腿都在打颤——除了他们这四个人手上没有枪,其他人都是拿着枪的。
不是手枪,是那种突突突的步枪。
“小心些。”罗伯特手伸过来扶着她胳膊,“地面不平。”
前面有个人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往里走。
进了房子里,黑漆漆的屋子里全靠移动电源来照明。
“人在楼上。”有人过来说,“那姑娘在屋顶,快要撑不住了。”
“带路。”
破旧的楼梯发出酸牙的声音。
上了楼,几个华人男人被一群人拿着枪堵在一边,看见有人上来,那些被围的人往这边看。
“人在上面。”引路的人再带着往上面去,“那边有楼梯。”
又上一层,视线一下子空旷起来。
小曲在屋顶上爬着,看起来摇摇欲坠,两个戴着头套的男人在边上看着。
“我们想过去带她下来,她不肯,我们怕她跳,不敢过去。”守着的人说,“已经叫人去找软些东西了,下面太宽,估计来了也不管用。”
“你叫她一声。”罗伯特对司乡说,“她要是连你的也不听,那估计掉下去摔断腿都是轻的。”
屋顶边缘处爬着的小曲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她很想跳下去算了。
可是她又不甘心跳,又怕跳下去摔不死。
那边的人虽然叫她过去,可是她不知道是敌是友,她不敢过去。
要不然跳了吧,要是摔不死,那想死的法子也多的是。
正当她要跳的时候,有个声音叫她。
“小曲?曲望月?还能听到吗。”
司乡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一些,“乖,过来。”
小曲没动,她定定的看着那个戴着头套和帽子的人,怕自己认错人了。
“乖啊,小曲,过来。”司乡把帽子和面罩摘下来,“小曲,是我。”
小曲动了,小心的往她这边爬过去。
司乡提着心,生怕她手上不稳掉下去。
好在小曲没有掉下去,她抱着司乡哭得厉害,然后被旁边的人带着先下去了。
人救下来了,就该处理绑人的人了。
罗伯特找的人说:“那些人说是那个小姑娘拿了他们一件东西。”
“知道是什么吗?”罗伯特问。
“好像是一件很香的东西。”
司乡心中已经有了猜想,“是不是一块很香的木头?”
“好像是。”
“去外面守着。”带司乡他们进来的人说,“你们打算怎么办?那些人是卡斯皮安的客人,过来谈生意的。”
罗伯特心下明了,和司乡说:“是过来做军火生意的,能从他们手上把人带走就是极限了。”
言下之意,不能杀。
司乡也没有杀人的想法,如果他们问出来的属实,那就是小曲拿了沉香木引起的。
“能不能协商一下,不要再找她的麻烦。”司乡把手串摘下来交给罗伯特,“东西可以退回,如果另外要赔偿,我还有几百美金。”
手串被引路的人拿过去交给外面守着的人。
“把头套戴上走吧。”引路的人叫了一声,又带头往下走。
司乡跟着一路上了车,没看到车上有人。
“她已经被送去就医了。”罗伯特过去问了后回来说。
司乡这才放心。
等着另一辆车子开到前面去,司乡坐的那辆车子仍旧跟着走。
司乡四下看了看,来时的那几束光的位置并没有光再照过来。
罗伯特提醒道:“不要乱看,更不要记路。这里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司乡看着那些拿枪的人就怕,哪里敢记路,更打定了主意以后轻易不出市区。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司乡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
罗伯特看了下时间,快到十二点了。
“你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罗伯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条毯子来给她,“这么晚了你还回去?会不会吵醒你房东老太太?”
司乡把毯子盖自己身上,“那进了市区,随便给我放哪个旅馆就行吧。”
十二点多把房东老太太吵醒也不是件好事情。
“小曲那边还得麻烦你费心,她治疗花了多少钱你和我说。”司乡这不把这笔医药费再交给人家来负责,“要是那边有什么费用,你也和我说,我尽量负担。”
罗伯特只说:“医药费我会告诉你,其他的就不必了。你忙完这段时间请我吃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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