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库房里,金奕和林薇正对那面刚找回来的“龙心镜”发愁。这镜子乌突突的,照人都模糊,哪像什么镇魔法器。
“书上说要用血脉之力激活,”金奕琢磨着,“要不咱俩试试?”
林薇有点犹豫:“不会出啥事吧?上次乱用血脉之力,差点把房顶掀了。”
但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俩人一咬牙,同时把手按在镜子上。就在这时,怪事发生了——镜子突然发出刺眼金光,整个库房刮起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等金光散去,风也停了,俩人睁眼一看,傻眼了。
这哪儿还是故宫库房啊?分明是条古色古香的长廊,穿着清朝官服的人来来往往,看见他俩跟见了鬼似的。
“大胆!何人擅闯大内!”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喝道。
金奕反应快,一把拉住还在发懵的林薇:“快跑!”
俩人七拐八绕,躲进个假山后面,大气不敢出。
“咱这是...穿越了?”林薇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直咧嘴。
金奕探头往外看,脸色越来越凝重:“看这规制,像是光绪年间的紫禁城。”
正说着,远处传来喧哗声。一队侍卫押着个年轻人往这边走,那年轻人虽然穿着囚服,却昂首挺胸,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谭嗣同?”金奕倒吸一口凉气,“戊戌六君子之一!这么说现在是光绪二十四年?”
林薇也惊了:“就是变法失败那年?那他岂不是快要...”
俩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想啥——救人!
可怎么救?他俩现在自身难保,穿着现代衣服在宫里晃荡,随时可能被当乱党抓起来。
“有了!”林薇突然眼睛一亮,“我记得史料说谭嗣同关在刑部大牢,咱们可以去劫狱!”
金奕直摇头:“你当拍电影呢?就咱俩?手无寸铁劫天牢?”
但看着谭嗣同被押走的背影,林薇实在不忍心:“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说不定这就是咱们穿越的意义呢!”
说来也巧,这时有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过来,差点撞他们身上。金奕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进假山后。
“饶命啊好汉!”小太监吓得直哆嗦,“我就是个送饭的...”
金奕眼前一亮:“送饭?往哪儿送饭?”
小太监哭丧着脸:“往...往刑部大牢...”
计划就这么定下了。俩人打晕小太监,换上他的衣服,拎着食盒混进了大牢。
大牢里阴暗潮湿,谭嗣同被关在最里间,正在墙上题诗呢:“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好诗!”林薇忍不住赞叹。
谭嗣同猛地回头,看见两个陌生面孔,顿时警惕起来:“你们是?”
金奕压低声音:“谭先生,我们是来救你的。”
没想到谭嗣同却笑了:“多谢好意,但谭某不能走。变法可以流血,请自嗣同始!”
林薇急得直跺脚:“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啊!活着才能继续变法啊!”
正劝着呢,外面突然喧哗起来:“有刺客!抓刺客!”
坏了!准是那被打晕的小太监被发现了!
金奕拉起谭嗣同就跑:“对不住了谭先生,先保命要紧!”
三人冲出牢房,迎面撞上一队侍卫。金奕使出擒拿手,撂倒两个,抢过腰刀开路。林薇则掏出防身用的电击棒,一捅一个,侍卫们哪见过这玩意儿,被电得哇哇叫。
谭嗣同看得目瞪口呆:“二位真是...真是奇人啊!”
好不容易杀出大牢,却发现无处可去——宫门早就戒严了,到处都是搜捕的官兵。
“跟我来!”谭嗣同突然说,“我知道个地方!”
他带着二人七拐八绕,来到处荒废的宫殿。推开殿门,里面居然是个秘密集会点,几个书生打扮的人正在焦急等待。
“复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一个戴眼镜的书生激动地迎上来,“这二位是?”
谭嗣同介绍:“梁启超兄,这二位是我的救命恩人。”
金奕和林薇傻眼了——梁启超!这可是历史书上的人物啊!
众人正在叙话,突然殿外传来嘈杂声。一个小厮慌慌张跑进来:“不好了!官兵搜过来了!”
梁启超脸色一变:“定是出了内奸!大家快从密道走!”
密道又窄又黑,一行人摸黑前行。金奕忍不住问:“梁先生,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梁启超叹气:“去天津,然后东渡日本。只可惜变法大业...”
林薇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防水袋,里面装着手机和一些现代物品。她打开手机相册,翻出几张照片:“梁先生您看,这是未来的中国。”
照片上是高铁、航天飞船、现代化城市。梁启超和谭嗣同看得目瞪口呆:“这...这真是中华?”
“千真万确!”林薇坚定地说,“你们的血没有白流,后来的中国站起来了,强大了!”
谭嗣同热泪盈眶:“好!好!既然如此,谭某死而无憾!”
突然,密道前方传来声响——官兵居然追上来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眼看就要被包饺子。金奕一咬牙,掏出那面龙心镜:“只能赌一把了!”
他拉起林薇和谭嗣同,再次催动血脉之力。镜子发出金光,但这次没有穿越,而是射出道光柱,把追兵全都定住了!
“快走!”金奕大喊。
众人趁机冲出密道,来到了天津港。一艘外国货船正准备起航。
“就此别过了!”梁启超拱手,“二位恩公的大恩,启超没齿难忘!”
谭嗣同却犹豫了:“我还是回去吧。总得有人为变法流血,唤醒世人。”
金奕和林薇劝不动,只好作别。看着船只远航,二人感慨万千。
“现在咋办?咱俩咋回去?”林薇突然想起这个关键问题。
金奕拿出镜子:“只能再试一次了。”
俩人再次催动血脉之力,镜子发出比之前更强烈的金光。等睁开眼,果然回到了故宫库房。
阿穆尔正带人到处找他们呢:“我的祖宗!你俩跑哪儿去了?这都失踪三天了!”
“三天?”金奕一愣,“我们感觉就去了半天啊...”
荣格老人闻讯赶来,一听经过,沉吟道:“时空穿梭的时间流速不同。你们说见到了谭嗣同和梁启超?”
林薇猛点头:“我们还差点改变了历史呢!”
老人神色严肃:“万幸你们没真救走谭嗣同。历史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但金奕发现了个奇怪的事——那面龙心镜上,多了首小诗,正是谭嗣同的《狱中题壁》!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林薇念着念着,突然泪目,“他最后还是...”
更神奇的是,镜子背面还多了个小小的“梁”字印记。
“这是梁启超留下的感谢印记。”荣格老人惊叹,“你俩这趟穿越,居然在历史上留下了痕迹!”
当晚,五人研究新发现的镜子功能。金奕无意中说了句:“要是能看看诅咒的起源就好了...”
镜子突然发出光芒,投射出一段影像——正是当年多尔衮和叶赫那拉·苏泰创造诅咒的场景!
“原来如此!”荣格老人恍然大悟,“诅咒的核心秘密就在这里!”
影像中的画面逐渐清晰,那诅咒如附骨之疽,竟与一条黯淡却庞大的金龙虚影紧密纠缠——正是已然消逝的大清国运!众人心头一沉。
“操蛋!”阿穆尔一拳砸在桌上,“这诅咒特么的和清朝国运绑定了?这怎么玩?咱总不能把百年前的王朝从坟里刨出来再续一波命吧?”
会议室里一片沉寂。这简直是个死结:破咒,则国运崩,山河气运必然受损;不破,则诅咒永存。
一直沉默的金奕却猛地抬起头,眼中精光暴涨:“不!我们都被‘国运’二字误导了!王朝会死,土地不会!真正的国运,是这片神州大地上生生不息的龙脉气运,是万千生灵的命脉!大清国运只是暂时寄附其上的一条支流,早已干涸,但其残留的‘名分’却成了诅咒的护身符!”
他越说越激动,走到屏幕前,手指划过那条金龙虚影:“我们要做的,不是保住一个死去的王朝,而是在斩断诅咒寄生之根的同时,用更强大的力量镇住本体的龙脉,让其涅盘重生!而这——”
他环视众人,目光灼灼:“——正是五件法器认主的意义!它们不仅是武器,更是钥匙!传国玉玺代表正统,虎符掌兵戈,洛书衍天道,青铜鼎镇山河,永乐镜通古今!我们五人,便可布下一座‘偷天换日’之阵,在破咒的刹那,以法器为基,强行将残留的‘伪朝国运’剥离,并将真正的华夏气运导入龙脉,完成更替!”
“妙啊!”老道长猛地一拍大腿,拂尘都抖了三抖,“金蝉脱壳,釜底抽薪!此计大善!”
女博士立刻在平板电脑上疯狂演算:“能量模拟通过!成功率从17%提升至68%!如果我们能精准控制法器共鸣频率,在破咒瞬间完成气运转换,理论上可行!”
“干!我就喜欢这种高难度操作!”阿穆尔摩拳擦掌,虎符剑在掌心兴奋地嗡鸣,“听起来就贼带劲!”
方案既定,团队立刻高速运转。根据镜中影像揭示的诅咒核心节点与龙脉走向,他们开始疯狂改进方案。女博士负责计算能量节点和共鸣频率,老道长和年轻教授推演阵法细节,文物专家和历史学者则结合史料,精准定位龙脉气穴。阿穆尔也没闲着,他被安排与虎符剑深度沟通,试图激发其“统御兵戈之气”的全新能力。
数日不眠不休,当最终的阵图被绘制完成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阿穆尔看着复杂到令人头晕的阵图,咧了咧嘴:“妈的,这玩意儿比高考数学卷子还复杂。”但他随即握紧虎符剑,信心满满,“不过,这回咱们可是开了天眼,抄了答案打的补丁!百年前的老祖宗们够意思,这作业咱必须给它写满分!”
金奕点头,目光穿透窗外,仿佛已看到重阳之夜的战场:“先人已指前路,吾等岂能辜负?此战,必胜!”
五人相视一笑,法器在体内隐隐共鸣,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念与力量在胸中激荡。他们不再是被动迎战,而是手握蓝图,即将主动为这片土地斩断腐朽、注入新生的开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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