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过去。
拥有了【血月珠】，这次聚怪的效果出奇的好。
这几日下来，在秦念的带领下，苏灵月等人等级都在飞快提升。
他们小队中众人不仅收获了大量的【血月晶华】，而且在秦念这个移动炮台的支援下，所有人都放弃了使用技能，专心磨练战法。
其中最为突出不是有着京都天骄之称的王玄，也不是最为刻苦，从小在西部战区长大的孙小小。
更不是除秦念外天赋最高，拥有SS隐藏职业——蛊毒圣女的蚩媚。
反而是，一向沉默寡言，天赋最低的墨肃。
他虽然拥有的职业只是S级稀有职业——绝命刺客，但拥有双器灵匕首的墨肃，似乎对战法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在秦念看来，墨肃竟然隐隐开始领悟出了自己的战势雏形，如今虽然还很粗糙。
但在不使用任何技能的情况下，墨肃每次在与混乱腐尸的战斗中都能时隐时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对混乱腐尸做到一击必杀。
如今正是他们几人在副本中进行的最后一场战斗，秦念几人已经准备在结束这场战斗后就离开副本。
虽然只有短短三天，但在秦念的协助下每个人都提前完成了1000只混乱腐尸的击杀，完全能提前离开副本。
血月的光透过废弃大楼间的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黑影。
最后一波混乱腐尸涌来时，墨肃的身影已经快得只剩残影。
他握着双匕，每一次起落都精准划开腐尸的头颅，黑污溅在他的夜行服上，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动作。
秦念眯眼细看，发现墨肃周身萦绕着一层极淡的灰雾。
那灰雾像能吸收光线似的，让他的轮廓都变得模糊，连血月的光落在他身上，都像是被悄悄“抹”掉似的。
墨肃的双刀上，泛着冷冽的寒光，周身那股特殊气息也越来越浓，裹着他的身影在腐尸群中穿梭。
他明明就站在三头腐尸中间，可那些腐尸却像没看见他似的，只是对着秦念的方向嘶吼。
“这小子……战势要成了？”
秦念心里嘀咕，手指却悄悄调整了箭矢的方向，原本瞄准腐尸头颅的箭，故意偏了半寸，只射穿了腐尸的肩膀。
三头漏网的走兽腐尸嘶吼着，朝着墨肃的方向扑去，它们的肉芽在血月下甩动，带着刺鼻的腥气。
“秦念兄你手别抖！青年人少一些起飞，对身体不好！”
顾乘风举着壁垒刚挡下一头腐尸，便扭头又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
秦念却冲他白了一眼，小声嘀咕：“懂啥？诸葛羽说的，生死间才能逼出战势，我这是帮墨肃呢！”
一头走兽腐尸已经扑到墨肃身后，肉芽几乎要缠上他的脚踝。
可墨肃像是背后长眼，又像是根本没察觉，他只是微微侧身，手里的匕首反手划向腐尸的脖颈，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更诡异的是，那腐尸明明盯着墨肃，却像是突然“忘了”目标，扑到一半居然顿了顿，正好给了墨肃下刀的机会。
秦念瞳孔骤缩。
他盯着墨肃的身影，明明人就站在三米外，可眼睛却总忍不住往别处瞟，像是墨肃的存在被自动过滤了。
青年赶紧打开苍穹之瞳的完美锁定，屏幕上的红点清晰标注着墨肃的位置。
在秦念的【时空锚定】视野里，墨肃的轨迹竟开始“变淡”，不是速度快，而是像融入了周围的废墟，连时空波动都跟着变得平缓，仿佛他本就是断墙的一部分、地上的碎石子。
可视线落在墨肃身上时，还是会下意识忽略：“这战势……是‘隐踪’类的？也太邪门了！”
他刻意集中精神去看墨肃，可眼睛却下意识地“跳过”他的身影，若不是苍穹之瞳还锁定着墨肃的位置，他几乎要以为那里空无一人。
一头飞禽腐尸的利爪抓向墨肃的肩膀，他却浑然不觉。
墨肃像是完全没受影响，他的身影在腐尸群中穿梭，灰雾越来越浓。
有一头飞禽腐尸俯冲下来，爪子直抓他的头顶，可飞到一半居然绕了个圈，扑向了旁边的顾乘风。
它居然“没看见”墨肃！
顾乘风吓得大喊：“墨肃你躲远点！这傻鸟眼瞎啊！”
墨肃的动作越来越快，匕首上的血珠都没来得及滴落，就又刺入下一头腐尸的头颅。
他周身的灰雾渐渐凝聚成淡淡的虚影，秦念甚至能感觉到，墨肃的气息在快速消失，若不是完美锁定，他几乎要以为那里空无一人。
“快成了！”
秦念心里一喜，“他的气息快凝实了！”
顾乘风也停下捡晶华的动作，瞪大了眼睛：“好家伙！墨肃这小子藏得够深啊！这战势要是成了，以后偷袭谁谁倒霉！”
可就在这时，墨肃脚边的下水道井盖突然“嘭”的炸开。
黑污混着碎石飞溅，无数肉芽触手像蛇群似的射出来，直缠他的腰腹。
这些触手比普通混乱腐尸的更粗，表面还冒着黑色的黏液，显然不是普通混乱腐尸。
“墨肃小心！”
苏灵月的净化术瞬间准备好，圣光在掌心凝聚。
墨肃反应极快，身体猛地后跳，可还是被一根触手擦到了衣角，黑污瞬间烧穿了布料。
更可惜的是，他浑身一震，周身那灰雾像是被这突袭打散，那股被忽视的诡异感瞬间淡了下去。
他猛地挥刀斩断触手，可刚要凝实的战势气息却“散”了。
刚才那一瞬间的分心，让他错过了最关键的一步。
他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双刀垂在身侧，眼底满是不甘。
刚才那一瞬间，他明明感觉到战势要成了，只要再稳半秒，那层灰雾就能彻底裹住他，让所有敌人都无法察觉……
秦念赶紧射出箭矢，箭如雨下，瞬间清掉周围的腐尸，冲过去盯着那炸开的下水道口——里面黑漆漆的，隐约传来“滋滋”的声响，还有更粗的触手在里面蠕动，显然藏着比腐尸领主更危险的东西。
他尴尬地摸了摸头：“那个……意外，纯属意外！谁知道这破井盖下面还藏着家伙！”
“这玩意是什么？”
顾乘风凑过来，举着壁垒挡在井口前。
他安慰的拍了拍墨肃肩膀：“没事没事！差一步而已，下次再练！不过你刚才那状态也太牛了，我都差点没看见你！”
墨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甘，目光却落在下水道的洞口，眼底闪过一丝锐利。
“没事，下次再试。”
可他攥着刀柄的手，指节却泛了白。
‘差一点，就差一点。’
秦念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盯着井口深处，隐约感觉到，井盖下面的东西，比腐尸领主还要危险。
“先别管战势了，这下面的东西，恐怕比腐尸领主还麻烦。咱们得赶紧离开，别被它缠上。”
话音刚落，井口突然涌出大量黑污，一根水桶粗的触手猛地窜出，直扑离井口最近的顾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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