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证券社的深夜命案
东京被墨色浸染时,中央区的高级公寓楼里突然传出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地板上。住在隔壁的老太太揉着惺忪的睡眼拉开窗帘,只看到对面公寓的落地窗上映出一个晃动的黑影,转瞬便消失在厚重的窗帘后。她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省心”,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没意识到这声闷响已是一条生命的终结。
第二天清晨,波洛咖啡馆的木质门被推开时,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榎本梓正系着围裙擦桌子,看到进来的高木刑警脸色凝重,手里还拿着记事本,心里莫名一紧。
“小梓小姐,”高木摘下帽子,语气带着难掩的沉重,“你认识鸟平贵文先生吗?他是城东证券的员工。”
梓的动作顿住了:“鸟平先生?认识的,他偶尔会来店里买三明治……怎么了吗?”
“他昨晚在自家公寓被杀害了。”高木的声音压得很低,“凶器是一把狩猎用的来福枪,我们在枪上检测到了你哥哥榎本杉人的指纹。”
“哥哥?”梓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瞬间红了,“不可能!我哥哥昨天一直在公司加班,怎么会去杀人?”
正在吧台后煮咖啡的安室透端着咖啡壶走出来,镜片后的眼神沉了沉:“高木警官,能说一下具体情况吗?”
“鸟平贵文先生的尸体是今天早上他的同事发现的,”高木翻开记事本,“死亡时间初步判定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致命伤在头部,是被来福枪的枪柄重击导致颅骨碎裂。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门窗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他顿了顿,看着梓苍白的脸补充道,“来福枪是鸟平先生自己的,放在客厅的展示架上。据他的同事河濑透治说,上周三他们几个朋友去鸟平家聚会时,杉人先生曾拿起那把枪把玩过,指纹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
“不可能的!”梓的声音带着哭腔,“哥哥虽然脾气急,但绝对不会杀人的!他上周三确实去了鸟平先生家,可他连杀鸡都不敢看,怎么会用枪打人?”
安室透递给梓一杯热牛奶,对高木说:“杉人先生有不在场证明吗?”
“他说自己在公司加班到十一点半,”高木叹了口气,“但他们部门的监控刚好坏了,没人能证明。而且……鸟平先生的电脑里有一份举报信,是准备提交给证券监察部的,举报城东证券有人挪用公款炒股,信里虽然没写名字,但我们查到杉人先生负责的账户最近有一笔一亿日元的亏空。”
梓的眼泪掉了下来:“那笔钱不是哥哥挪用的!他说过是操作失误,已经在想办法填补了……”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又被推开,柯南背着书包走进来,身后跟着抱着文件夹的灰原哀和戴着眼镜的工藤夜一。三个一年级小学生站在门口,把刚才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小梓姐姐,你怎么哭了?”柯南仰起脸,露出天真的表情,心里却在快速梳理线索——熟人作案、凶器上的指纹、挪用公款的嫌疑、没有证人的不在场证明,这一切都像是为榎本杉人量身定做的陷阱。
夜一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高木手里的记事本上:“高木警官,鸟平先生是被枪杀的吗?”
“不是,”高木摇摇头,“是被枪柄打死的,枪里没有装子弹。”
“真奇怪,”夜一歪着头,“既然有枪,为什么不用子弹杀人,反而要用枪柄呢?”
这个问题让高木愣了一下:“可能……凶手没找到子弹?或者只是一时冲动拿起枪当凶器?”
灰原走到梓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先别急着哭,我们可以一起找证据证明你哥哥是无辜的。”她看向柯南,眼神里带着默契——这案子疑点太多,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柯南点点头,对高木说:“高木警官,我们能去看看案发现场吗?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小孩子去那种地方干什么?”高木刚想拒绝,就被安室透打断了。
“让他们去吧,”安室透擦着咖啡杯,语气平淡,“有时候小孩子的眼睛能看到大人忽略的东西。”他给了柯南一个隐晦的眼神,示意他留意现场的细节。
高木拗不过,只好答应带他们过去。临走前,梓红着眼睛对柯南说:“柯南君,拜托你们了,一定要找到证明我哥哥清白的证据。”
柯南用力点头:“交给我们吧,小梓姐姐!”
二、波洛咖啡馆的快递
案发现场在城东证券附近的一栋高级公寓里,警戒线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目暮警官正叉着腰站在客厅中央,看到高木带着三个小孩进来,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高木!你怎么把孩子带进来了?”
“目暮警官,他们是来帮忙的……”高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目暮打断。
“胡闹!这里是命案现场,不是游乐场!”目暮的吼声震得天花板都在颤,“赶紧把他们带出去!”
“目暮警官,”夜一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凶手用枪柄杀人,是不是因为不想弄出太大动静?如果开枪的话,邻居肯定会听到声音的。”
目暮愣了一下,这一点他们确实没考虑过。他打量着眼前这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想起之前几次案件里,这孩子总能说出些让人意外的话。“你继续说。”
“鸟平先生的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夜一走到客厅中央,指着地板上的血迹,“血迹呈喷溅状,说明凶手是站在他面前动手的。枪柄的长度是五十厘米左右,要想用它打死一个成年人,凶手的身高应该和鸟平先生差不多,或者更高。”他看向目暮,“榎本杉人先生有多高?”
高木立刻翻记事本:“资料上写着一米七。”
“那凶手很可能比他高,”夜一继续道,“而且熟悉这个公寓的布局,知道哪里有凶器,还知道怎么进来不被发现。”
柯南在一旁补充:“我们刚才听高木警官说,鸟平先生准备举报有人挪用公款,会不会是被举报人杀了他灭口?”
目暮摸着下巴,觉得这两个小孩的话有点道理:“高木,去查一下城东证券最近的资金流动,特别是和鸟平贵文有工作往来的人。”
“是!”
柯南趁机在房间里转悠,假装看风景,实则在仔细观察。客厅的展示架上确实有个空位,应该是放来福枪的地方。旁边的书架上摆满了证券相关的书籍,其中一本《股市风险管理》的扉页上有淡淡的咖啡渍,角落里还沾着一根棕色的纤维,看起来像是某种布料上掉下来的。
“这是什么?”柯南指着书架最下层的一个空盒子,盒子里有一圈红色的缎带印记。
鉴识课的警员过来看了看:“应该是装礼物的盒子,看起来挺精致的,可能是客户送的伴手礼。”
灰原走到窗边,看着对面公寓的窗户:“昨晚有邻居听到动静吗?”
“只有一个老太太说看到黑影,”高木回答,“但她年纪大了,看得不太清楚。”
夜一蹲在地板上,盯着地毯上的一个小凹陷:“这里好像被什么重物压过,边缘还有点湿痕。”他用手指量了量凹陷的大小,“大概是三十厘米见方的东西,说不定是凶手带来的,又带走了。”
就在这时,目暮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什么?榎本杉人承认自己去过鸟平家?”
所有人都看向目暮,梓的哥哥难道真的是凶手?
目暮挂了电话,沉声道:“杉人说昨晚十一点左右确实去过鸟平家,是为了商量填补亏空的事,但他说自己没杀人,离开的时候鸟平还好好的。”
“那他为什么不早点说?”高木急道。
“他说怕被怀疑,所以才隐瞒的。”目暮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他的嫌疑更大了。”
柯南却觉得不对劲——如果杉人真的杀了人,根本没必要承认自己去过现场,这反而会增加嫌疑。他肯定是有什么隐情,或者……有人在逼他这么说。
从公寓出来后,柯南三人直接去了波洛咖啡馆。小兰和毛利小五郎已经在那里了,听说了案子的事,小兰正安慰着梓。
“小梓,你别担心,杉人先生一定是无辜的。”小兰递过纸巾,“爸爸,你快想想办法啊!”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摆出侦探的架势:“哼,这案子一看就是那个榎本杉人干的!挪用公款被发现,杀人灭口,典型的商业犯罪!”
“爸爸!”小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柯南懒得理毛利的瞎分析,坐在角落思考着现场的细节——棕色纤维、空盒子、湿痕、不用子弹的来福枪……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还串不起来。
夜一拿着一杯果汁,走到柯南身边:“那个河濑透治,你觉得有问题吗?”
“嗯,”柯南点头,“他是第一个提到杉人碰过枪的,还主动提供不在场证明,太刻意了。而且他说上周三聚会时杉人碰过枪,为什么偏偏记得这么清楚?”
灰原翻开城东证券的员工名单:“河濑透治和鸟平贵文、榎本杉人都是同一个部门的,负责的账户也有交叉。我查了一下,他最近有几笔大额转账记录,去向不明。”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铃响了,一个快递员拿着一个包裹走进来:“请问榎本梓小姐在吗?有您的快递。”
梓愣了一下,接过包裹看了看:“我没有买东西啊……”包裹是个方形的盒子,用彩色包装纸包着,上面系着一条红色的缎带,和柯南在案发现场看到的盒子印记很像。
“寄件人是谁?”柯南凑过去看。
快递单上的寄件人写着“河濑透治”。
梓的手顿了一下,拆开包装纸,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曲奇饼干盒,缎带上用清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关于杉人的事,想和你谈谈,晚上七点,在中央公园的喷水池旁等你。”
“河濑先生找我干什么?”梓疑惑地打开饼干盒,里面装满了黄油曲奇,香气扑鼻。
夜一盯着那个盒子,突然说:“这个盒子的尺寸,和案发现场书架下的凹陷差不多。”
柯南心里一咯噔,拿起一块曲奇闻了闻:“这曲奇好像有点潮,不像是刚做的。”他看向梓,“小梓姐姐,你收到过河濑先生的短信或者彩信吗?特别是昨天晚上。”
梓拿出手机翻看:“有啊,昨天晚上十点半,他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是他和哥哥在公司加班的样子,说哥哥当时情绪很稳定,让我别担心。”她把手机递给柯南,“你看,这张照片是不是能证明哥哥不在场?”
照片里,杉人和河濑坐在办公桌前,背景的时钟显示是晚上十点半,和鸟平的死亡时间有重合。如果这张照片是真的,杉人就有不在场证明了。
柯南看着照片,突然注意到河濑的手腕上戴着一块运动手表,表盘上有一道划痕。他想起案发现场那本《股市风险管理》扉页上的咖啡渍,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小梓姐姐,这个快递是什么时候寄的?”夜一突然问。
梓看了看快递单:“寄件时间是今天早上九点。”
“河濑是怎么知道你今天会在咖啡馆的?”灰原问,“他没提前联系你说要寄快递吧?”
梓摇摇头:“没有,我也是刚知道。”
柯南站起身:“不好,河濑可能想对小梓姐姐不利!他寄这个盒子过来,说不定是为了拿走你手机里的照片!”
三、公寓里的监视
毛利小五郎拍着桌子站起来:“什么?那家伙敢动小梓的主意?看我怎么收拾他!”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安室透放下咖啡壶,“河濑约小梓晚上七点见面,肯定有阴谋。我们得先通知警方,让他们派人跟着。”
目暮警官接到电话后,立刻安排佐藤美和子和千叶警官去榎本梓的公寓监视,同时派人去中央公园埋伏。柯南、夜一和灰原也跟着梓回了公寓,说是要帮忙“保护”她,实际上是想趁机寻找更多线索。
梓的公寓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面积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佐藤美和子靠在窗边,用望远镜观察着楼下的动静,千叶则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佐藤警官,你们说河濑真的会来吗?”梓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那张加班照片的界面。
“不好说,”佐藤放下望远镜,“但他既然寄了快递,肯定有目的。我们只要守在这里,等着他自投罗网就行。”
柯南假装在玩游戏机,眼睛却一直在扫视房间。他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个空的咖啡杯,杯底还有点残留的咖啡渍,颜色和案发现场那本书上的很像。
“小梓姐姐,你平时喝咖啡吗?”柯南问。
“很少喝,”梓摇摇头,“我更喜欢喝牛奶。这杯子是昨天晚上河濑送哥哥回来时用的,他说哥哥心情不好,陪他喝了杯咖啡。”
柯南心里一动:“河濑昨天来过这里?”
“是啊,”梓回忆道,“大概十一点半左右,他送哥哥到楼下,还上来坐了一会儿,说哥哥在公司跟鸟平先生打电话吵了一架,情绪很激动。”
“他坐了多久?”夜一追问。
“没几分钟就走了,”梓说,“他说还有事要处理,让我好好安慰哥哥。”
灰原走到阳台,看到晾衣绳上挂着一件棕色的外套:“这是谁的衣服?”
“是哥哥的,”梓回答,“他昨天穿去公司的,河濑送他回来时说外套沾了咖啡渍,让我洗一下。”
夜一凑过去看那件外套,袖口处果然有块淡淡的咖啡渍,纤维材质和案发现场那本书上的棕色纤维完全一致。
“看来河濑昨天不只是送杉人回来那么简单,”柯南低声对夜一和灰原说,“他很可能在离开这里后,去了鸟平家。”
“那他的动机是什么?”灰原问。
“挪用公款的人可能不是杉人,而是河濑,”柯南推测,“鸟平发现后准备举报他,他就杀了鸟平灭口,然后把罪名推给杉人,因为杉人的账户刚好有亏空,容易让人怀疑。”
“那他为什么要杀小梓姐姐?”夜一不解。
“因为小梓手机里的照片,”柯南看向梓手里的手机,“那张加班照片能证明杉人在十点半的时候还在公司,如果警方确认照片的真实性,杉人的嫌疑就会减轻,河濑的计划就会落空。所以他要想办法拿到手机,删掉照片,甚至杀人灭口。”
就在这时,柯南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他摸了摸肚子,对梓说:“小梓姐姐,我想喝可乐,可以吗?”
“当然可以,”梓站起来,“冰箱里有,我去给你拿。”
柯南跟着梓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里面果然有几罐可乐。他伸手去拿最里面的一罐,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牛奶盒,牛奶洒了出来,溅了他一身。
“啊,对不起!”柯南连忙道歉。
“没关系,我拿抹布给你擦擦。”梓转身去拿抹布。
柯南趁机检查冰箱的下层,看到里面放着一个保鲜盒,里面装着几块曲奇饼干,和河濑寄来的一模一样。“小梓姐姐,这曲奇是你做的吗?”
“不是,”梓拿着抹布回来,“是上周三哥哥去鸟平家聚会时带回来的,说是河濑做的,味道不错,我就留了几块。”
柯南拿起一块曲奇,和之前在咖啡馆里吃的对比了一下:“这两块曲奇的形状不一样,而且这个好像更干一点。”
“是吗?”梓凑过来看,“可能河濑做了两批吧。”
柯南却不这么认为。他把曲奇放回保鲜盒,注意到保鲜盒的底部有一圈淡淡的印记,和鸟平家书架下的凹陷完全吻合。“小梓姐姐,这个保鲜盒平时放在哪里?”
“就在厨房的柜子里啊,”梓指着橱柜,“怎么了?”
柯南打开橱柜,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餐具,保鲜盒的位置明显空了一个,形状和河濑寄来的曲奇盒刚好匹配。“我知道了!”他转身跑出厨房,“夜一,灰原,我们找到关键证据了!”
四、曲奇盒的秘密
客厅里,柯南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大家:“河濑寄来的曲奇盒,和厨房橱柜的空位严丝合缝,盒底湿痕与鸟平家凹陷处的水渍一致。这说明,装凶器的盒子,正是河濑用来装曲奇的这个。”
柯南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佐藤美和子猛地攥紧了望远镜,镜片反射出窗外渐沉的暮色:“这么说,河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小梓活着回来?”
千叶警官摸了摸后颈,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他送曲奇过来,就是为了……引小梓出门?”
梓的手指深深掐进沙发垫里,手机在掌心发烫——那张证明哥哥不在场的照片,原来真的成了催命符。她突然想起河濑送曲奇时,嘴角那抹看似温和、实则冰冷的笑,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他算准了小梓姐姐会担心哥哥,”夜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用‘谈杉人先生的事’当诱饵,再加上这盒带着回忆的曲奇,任谁都会放松警惕。”
灰原哀走到窗边,望着中央公园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窗沿:“中央公园的喷水池旁有监控吗?”
“查过了,”佐藤调出平板上的地图,指尖点在喷水池西侧,“那里是监控死角,而且晚上七点游客多,混在人群里动手,很难被发现。”
柯南蹲在茶几旁,盯着那个曲奇盒——盒盖内侧贴着一张不起眼的透明胶带,边缘沾着几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纤维。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来,对着光看了看:“这是电击枪的导线纤维。”
“果然,”夜一颔首,“他早就把电击枪藏在盒底了,只要小梓姐姐打开盒子……”
“不行,我不能去!”梓突然站起来,声音发颤,“我要报警,现在就去抓他!”
“别冲动,”柯南拉住她的手腕,抬头时眼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镇定,“现在报警,他会立刻跑路。我们得让他以为计划得逞了,才能人赃并获。”
安室透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刚泡好的红茶,蒸汽模糊了他的侧脸:“我和你们一起去,就当是……送小梓小姐一程。”他将一杯红茶递给梓,杯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别怕,有我们在。”
七点还差十分时,中央公园的喷水池旁已经聚了不少人。孩子们围着水池追逐打闹,情侣们靠在长椅上低声说笑,卖气球的小贩推着车穿梭其间,彩色的气球在暮色里轻轻晃动。梓攥着手机站在喷水池东侧的柳树下,手心的汗把手机壳都浸湿了。
“来了。”夜一的声音贴着她耳边响起。
梓抬头望去,河濑透治穿着一件深色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从人群里走出来。他看到梓时,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小梓小姐,让你久等了。”他走近几步,目光在梓手里的手机上停留了一瞬,“杉人的事,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吧?”
梓往后退了半步,按事先约定好的说:“河濑先生,我哥哥他……真的没杀人吗?”
“当然,”河濑笑了笑,伸手去碰梓的胳膊,“我这里有他不在场的证据,跟我来拿……”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梓的瞬间,柯南突然从柳树后跳出来,手里的足球精准地砸在河濑的手腕上——那只正往口袋里摸的手。
“啊!”河濑痛呼一声,口袋里的电击枪掉了出来,在地上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几乎同时,夜一从另一侧冲出,一记手刀劈在河濑拿黑袋的胳膊上,袋子“啪”地掉在地上,滚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河濑透治,你涉嫌杀害鸟平贵文,还想灭口?”佐藤美和子带着千叶从人群后走出,手铐在路灯下闪着冷光,“跟我们走一趟吧!”
河濑的脸瞬间扭曲,他想转身逃跑,却被安室透拦住去路。安室透不知何时绕到了他身后,手肘轻轻一顶就卸了他的力,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反抗是没用的。”
“不可能!”河濑嘶吼着,“你们怎么会……”
“你大概忘了,”柯南捡起地上的电击枪,举到他面前,“曲奇盒里的导线纤维,还有你寄快递时不小心沾在包装纸上的咖啡渍——和鸟平先生书上的一模一样。哦对了,你给小梓姐姐发的照片里,背景时钟的倒影是反的,明显是用修图软件改的时间吧?”
夜一补充道:“还有你风衣口袋里的收据,下午三点买的电击枪,现在还揣在身上呢。”
河濑瘫在地上,看着周围围拢过来的人群,眼神里的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熄灭。佐藤上前铐住他时,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又绝望:“一亿日元……就为了一亿日元,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公园的喧嚣。梓站在喷水池旁,看着河濑被押上警车,心里那块悬了两天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安室透递给她一杯热可可,杯身暖乎乎的:“没事了。”
柯南仰起脸,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正义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夜一推了推眼镜,望着警车消失的方向:“接下来,该让杉人先生洗清嫌疑了。”
灰原哀轻轻点头,目光落在喷水池里跳动的灯光上,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当晚九点,波洛咖啡馆)
榎本杉人被佐藤警官送回咖啡馆时,眼眶通红。他握着梓的手,声音哽咽:“小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梓摇摇头,把刚烤好的曲奇推到他面前:“回来就好,快尝尝,安室先生教我做的。”
柯南、夜一和灰原坐在角落的桌子旁,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安室透端着咖啡壶走过来,给他们续上咖啡:“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窗外的夜色渐浓,咖啡馆里暖黄的灯光映着每个人的笑脸。偶尔有晚归的客人推门进来,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混合着咖啡的香气和低低的笑语,成了这个冬夜最温柔的旋律。
波洛咖啡厅正常营业,安室透正在收拾吧台,梓抱着一个厚厚的相册走过来:“安室先生,你看,这是我小时候和哥哥的照片。”
相册里,年幼的梓扎着羊角辫,被哥哥举过头顶,两人笑得一脸灿烂。安室透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许久,指尖轻轻拂过照片边缘,低声说:“很温馨。”
梓抬头时,刚好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像落满星光的湖面。她突然想起柯南白天说的话——“其实安室先生一直在默默帮忙呢”,心里忽然暖暖的。
波洛咖啡馆的木门被推开时,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佐藤美和子收起文件夹,看着迎面走来的安室透,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安室先生,今天的特色意面还是加双倍芝士吗?”
“当然,”安室透系着黑色围裙,指尖在吧台上敲出轻快的节奏,“不过今天要多做三份,夜一小朋友说要把包间让给你们——他自己搬了张折叠桌在走廊吃。”
佐藤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高木和千叶,两人正踮脚往包间里瞅——那原本是夜一用来存放侦探小说的地方,现在被他收拾出一张长桌,墙上还贴了张手绘的警视厅人员排班表,用不同颜色标注着谁喜欢加辣、谁不吃香菜。
“这孩子倒是细心,”千叶摸着肚子直乐,“上次我说意面太烫,今天就看到包间里多了台小风扇。”
高木已经迫不及待拉开椅子坐下,鼻尖萦绕着番茄肉酱的香气:“说起来,夜一怎么突然愿意把包间让出来了?他之前说那是‘私人侦探事务所’,谁碰跟谁急。”
安室透端着柠檬水过来,壶嘴倾斜时划出一道晶莹的弧线:“昨天他整理书架,翻到本旧案卷宗,说看到你们为了查案三天没好好吃饭,突然就开窍了。”他低头擦着玻璃杯,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其实上周他就开始偷偷改包间的尺寸,量了好几次你们的肩宽,说要让椅子坐得舒服些。”
佐藤端起水杯的手顿了顿。她想起昨天傍晚路过咖啡馆,看到夜一踩着凳子往墙上钉挂钩,怀里还抱着堆印着警视厅徽章的靠垫,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个认真搭建秘密基地的小孩。
这时包间门被推开,柯南背着书包跑进来,手里举着个笔记本:“佐藤警官,夜一让我问你们,下周的抓捕行动需要提前准备便当吗?他说可以试试新研发的‘战术饭团’,保质期长,还能当武器砸人。”
“这孩子……”佐藤失笑,接过笔记本翻开,只见上面用歪扭的字迹写着食材清单:金枪鱼、海苔、腌梅子,旁边还画了个简笔画的饭团,正一拳打在罪犯脸上。
高木凑过去看,突然“咦”了一声:“这饭团的形状怎么跟我们上次执行任务时吃的应急口粮一样?”
“他前天拉着灰原去警视厅门口蹲了半天,说是要‘实地考察’你们的饮食需求,”安室透端着意面走进来,白汽裹着芝士的香气漫了满室,“还非要我把意面的硬度调到能插进嫌疑人轮胎的程度——说万一遇到追车戏能用得上。”
千叶已经埋头吃了大半碗,闻言含糊不清地说:“下次让他试试做咖喱饭,上次在案发现场吃的冷咖喱,现在想起来还胃疼。”
话音刚落,走廊传来“哐当”一声,夜一抱着个保温桶探头进来,眼镜滑到鼻尖上:“听到了!咖喱饭我会做超辣版,里面加了辣椒炸弹,保证你们吃了跑八百米都不喘气!”他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里面立刻传出冰块碰撞的脆响,“先给你们冻了点酸梅汤,昨天看到高木警官查案时中暑了。”
高木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那真是太谢谢了,不过你这保温桶怎么看着眼熟?”
“是从鸟平先生家证物室借的,”夜一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鉴识课的姐姐说这材质保温效果好,就是上面的弹孔有点硌手——我用贴纸贴住了。”
佐藤看着保温桶上贴着的卡通贴纸,突然想起鸟平案现场那个带凹陷的保温桶,原来被这孩子拿去改造了。她舀起一勺意面,芝士拉出长长的丝,缠在叉子上像团温暖的云。
傍晚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安室透在吧台后煎着牛排,油星溅起的声音里混着柯南和夜一的争论——他们在研究怎么把追踪器藏进大福饼里。高木正对着夜一画的战术地图发呆,千叶则在教灰原怎么用警用电台报平安。
木门又被推开,目暮警官顶着啤酒肚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袋:“安室先生,今天的意面多加一份!还有,把这案子的卷宗给夜一小朋友看看,他上次提的那个密室手法,连老法医都觉得有道理。”
夜一立刻蹦起来去接文件袋,手指不小心碰到目暮别在腰间的手铐,“咔嗒”一声,手铐竟自己扣上了。柯南笑得直拍桌子,佐藤连忙去帮忙开锁,安室透端着刚做好的提拉米苏走过来,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幕,眼底漾起温柔的涟漪。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像串在城市脖子上的珍珠。波洛咖啡馆的灯光暖黄而明亮,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近,仿佛无论多大的案子、多深的谜团,到了这里都会被意面的香气融化,变成掌心的温度。
夜一突然想起柯南说的那句话——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而此刻他觉得,正义说不定就藏在芝士意面里,藏在带弹孔的保温桶里,藏在每个人眼里闪烁的、不肯放弃的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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