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那边收到“画皮”快递后，黑白无常连夜提审，总算撬开了一点嘴。
消息反馈回来：那个艺术园区果然有问题，核心是一个叫“涅盘”的当代艺术展，主办方背景神秘，极有可能就是墨先生的据点。
凌煊摸着下巴：“艺术展？这老阴比还挺时髦。沈总，有兴趣陶冶下情操吗？”
沈聿川看着凌煊那双写满“搞事”的眼睛，果断拒绝：“没空。”
“别啊！”凌煊一把抱住他胳膊，被无情甩开。
“这种高端场合，需要您这种霸总气场镇场子！我这种穿虎头t恤的，容易被保安当闹事的叉出去！您就当带我去见见世面？”
最终，沈聿川还是败给了凌煊的死缠烂打，以及那句“说不定能抓到给你下咒的同伙”，冷着脸让李铭弄来了两张邀请函。
展会当天，沈聿川西装革履，气场两米八。
凌煊…则穿着沈聿川衣柜里一套码数偏小的备用西装，裤脚有点短，领带歪歪扭扭，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但依旧不忘别了个卡通胸针。
展会门口，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凌煊一进去，就“哇”了一声，不是被艺术震撼，而是被展品周围浓郁的灵魂能量残留给惊到了。
“沈总你看，”他压低声音。
指着一个造型扭曲、用废旧金属拼接的雕塑，“那玩意儿，怨气快凝成实体了，起码融了十几个车祸枉死者的残魂。”
又指着一幅色彩压抑的油画：“这画，看久了头晕吧？里面掺了骨灰和诅咒，专吸负面情绪。”
再指着一个不停旋转的镜面装置：“这镜子照人失真吧？它在偷偷采集参观者的生气和影像碎片！”
沈聿川顺着他的指点看去，结合凌煊的解释，再看这些“艺术品”，顿时感觉脊背发凉。
这哪里是艺术展，分明是一个披着高雅外衣的邪术素材采集现场！
凌煊越看越气：“拿别人的痛苦和灵魂当素材，还美其名曰艺术？呸！这届反派真没品！比我还会骗！”
他掏出手机（阳间版），假装拍照，实则飞快地用摄像头扫描各个展品，地府插件自动分析记录着能量结构和源头。
“发现核心了！”凌煊眼神一凝，看向展厅最深处一个被幕布遮挡的区域，那里的能量波动最强也最诡异，“好东西肯定藏那儿！”
但那边保安森严，需要特殊邀请函才能进入。
凌煊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拉着沈聿川走到一个角落，然后突然捂住肚子，表情痛苦：“哎呦！沈总！我好像吃坏肚子了！不行了不行了！厕所在哪儿？”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引起附近一个工作人员和几位宾客的注意。
沈聿川看着他浮夸的演技，面无表情地配合指了个方向。
凌煊弯着腰，踉踉跄跄地朝着厕所方向跑去。
然而，一拐过弯，避开视线，他立刻直起腰，左右看看无人，迅速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两样东西：一小瓶定型发胶和一支马克笔。
他看了一眼监控，边嘀嘀咕咕边对着光滑的墙壁，用发胶飞快地喷出几个诡异的符号，“看我的绝招，这招叫‘监控睁眼瞎’”。
然后用马克笔在墙上画了一个…简笔画版的消防栓和箭头，指向另一个通道口！
“完美！临时修改场地导视系统！”凌煊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然后顺着自己画的箭头，大摇大摆地走向那条原本不该他走的通道。
通道尽头果然有个保安。保安看到凌煊，愣了一下，刚想阻拦。
凌煊先发制人，一脸焦急，指着来路：“兄弟！那边女厕所有位女士晕倒了！好像心脏病犯了！快叫医护！顺便通知下墨先生！快点啊！”
保安一听涉及贵宾安全，又看到凌煊是从那边过来的，穿着虽然不合身但也算体面，不疑有他，立刻拿起对讲机就跑开了。
凌煊轻松溜进核心展区。
这里展品更少，但更诡异。
正中央是一个用某种生物角质和金属融合的巨大蛋形装置，表面流淌着暗沉的光泽，无数细小的魂魄能量如同萤火虫般被吸入其中。
“好家伙！大型灵魂收集充电宝？”凌煊绕着这东西转了一圈，“这得害了多少人？”
他刚想进一步检查，一个温和却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这位先生，似乎对这件‘生命之茧’很感兴趣？”
凌煊回头，看到墨先生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金丝眼镜下的眼睛带着审视的笑意。
凌煊心里一咯噔，面上却丝毫不慌，反而露出惊叹的表情：“是啊是啊！这造型！这质感！这…这电量显示灯在哪？哦不对，这艺术张力！绝了！请问这作品想表达什么？是表达对生命的敬畏还是对充电宝行业的内卷？”
墨先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先生很幽默。不过，这里似乎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怎么不该来？”凌煊理直气壮，“艺术不就是给人看的吗？难道你这蛋还挑观众？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怕人看？”
墨先生眼神微冷：“看来先生不是来欣赏艺术的。”
“当然不是！”凌煊一拍大腿，“我是来应聘的！我看你们这展品能量波动强劲，造型别致，一看就缺个我这样的首席风水顾问！怎么样老板？考虑一下？我要求不高，五险一金，双休，不加班，主要工作内容是防止你们被雷劈。”
墨先生终于维持不住假笑：“把他‘请’出去。”
阴影里立刻走出两个气息明显不同于普通保安的壮汉，眼神呆滞，身上却散发着浓烈的死气和煞气，像是被操控的傀儡。
“哦豁？要动手？”凌煊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超市买的用来密封零食袋的迷你封口机？
“我警告你们别过来啊！我练过的！看我‘真空封印术’！”
他拿着迷你封口机，对着冲过来的第一个傀儡的手臂就夹了下去！
“咔哒！”
当然夹不断手臂，但那傀儡动作猛地一滞，被夹中的地方，煞气居然真的被暂时“封住”了一小块，导致能量流动不畅，动作变得滑稽的不协调起来。
另一个傀儡扑过来，凌煊又掏出一个小喷瓶，对着他的脸猛喷，里面是他用大蒜汁、风油精和柠檬汁混合的“驱邪精华液”！
“啊——！”那傀儡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显然极其厌恶这种气味，动作也乱了套。
墨先生看着凌煊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暂时挡住了他的傀儡，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古朴的铃铛。
凌煊一看那铃铛，感应到上面凝聚的恐怖魂力，心里暗道不好，这老家伙要动真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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